「他不是也讓你哭了嗎?」他輕柔的問。
萱萱咬緊唇,不去看他。
「他也狠狠的傷了你的心……」他的語調中驀地多了一絲指控。
她猛然掙扎,「放開我……」
他不理會她的掙扎,邪肆的吐出接下來足以讓她心碎的事實,「你知道今晚的宴會是什麼意義嗎?是展家對外介紹即將成為那個男人另一半的人,你進去了不是嗎?告訴我,你看見了什麼?」
萱萱渾身一震,倏地抬眼對上他,顫抖的開口,「你說什麼……」
不是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型宴會嗎?
可是,那為什麼展老太爺會親自抓她去看。她看見……冠爵和季琳琳並立在一起,在美的燦爛的情侶服的映襯下,他們更像是一對出塵的璧人。
原來這宴會是在對外介紹他的……另一半!
「你這樣一身裝扮,告訴我,你去那宴會都看見了什麼?」
他近乎殘忍的吐氣,逼她承認眼前的現實。
「放開我!」她尖叫出聲,用力的廝打著他的胸膛。
上官狂不但沒放手,反而更緊抓住她,惡狠狠的逼近,「顏萱萱,你不公平!同樣都是傷了你的心,為什麼你對他可以如此的堅持,面對我時,卻那樣無情的掉頭離去!」
萱萱閉著眼,眼淚在臉孔上肆虐。
「你說話啊,為什麼!?」
他抓著她搖晃,邪魅狂野的俊臉扭曲。胸膛內的那顆心被刺的鮮血淋灕,痛的他無法呼吸。
「說什麼!?你到底想听什麼!?」
她猛然睜眼,憤怒的直視他,被刺痛的心緊縮,血液在體內翻滾,「你想听什麼?我為什麼離開你!?你自己模著良心想想,那兩年里你有做到忠實于我們的婚姻嗎?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你……你知道……」
上官狂晃了一下,有絲錯愕震驚的頓住。他以為她是看到了自己和麗兒上床才憤而離婚,那兩年里他雖然不老實,但是在那個家里卻是維持著虛假的幸福。他以為,只有那一次被她撞見,只要他努力的彌補,她總能回到自己懷中……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兩年里我給了你多少次機會?可是你呢?卻是變本加厲的讓我直接撞見你們……你們……」她冷著聲音,想到他和麗兒滾床的那一幕,難堪的說不出
口。
「萱,我……」他慌亂的抓著她,張口想解釋什麼,卻發現無法言語。
「你說我不公平?」
她冷笑,「你猜的沒錯,我和冠爵最近是出了問題,那個宴會要介紹的人也不是我。但是,那又怎樣!?他和你有本質的區別,他在我最絕望無助的時候出現,給我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除了我以外,他從來沒有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就算是現在,我也不相信他有別的女人!」
上官狂臉色慘白,黑眸中痛楚滿溢。她維護他的話,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插進自己的胸口。他微微揚唇,苦澀的低喃,「萱,是不是錯了一次,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萱萱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她渾身緊繃,尖銳的出聲反駁。挺直脊梁的抬著頭,不斷的告訴自己。
沒事的,冠爵一定不會這樣對她。季琳琳對于冠爵來說,一定……一定不是眾人想象的那樣……
這就彷佛是她最後的一道防線,一旦被擊潰,就再無生還的可能。
「你總是這樣的固執……」
他輕笑出聲,那笑聲中卻帶著淒涼。「你現在這樣和以前有什麼區別?萱,你非要撞得頭破血流,一定要親眼看到才肯決然離開嗎?」
就像以前的她一樣,既然明明知道他的背叛,為什麼還非要忍到親眼看見他和麗兒滾床?難道她不明白,這樣到最後,受傷最大的……還是她!
「就算那樣……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和你無關!」她冷聲強調,絲毫不肯示弱。
上官狂閉著眼靠在椅背上,一只手緊緊的抓著胸口,任那尖銳的痛楚肆虐。直到好一會後,他才緩緩睜眼,一聲不吭的發動車子向著流雲水榭駛去。
萱萱也無心在說話,她知道剛才的話有些傷人,但此刻她自己的心底都痛楚無比,沒有心情在去顧慮其他人的感受。
好一會兒,車子在流雲水榭門口停下。
萱萱對著上官狂輕輕的點頭,「謝謝你送我回來。」
上官狂面無表情的額首,看著她打開車門,看著她一步步的向著流雲水榭走去。他的雙拳緊握,眼里閃過一抹幽光。
倏地,他打開車門,快步追上她,一把將她拉近自己的懷里。
「你干什……」她憤怒的掙扎,話到一半卻戛然而止。
他渾身顫抖,緊緊的抱著她,頭埋在她的脖頸間,溫柔的近乎心碎的低喃,「萱,不要再這樣哭了……如果痛苦就狠狠的發泄出來,不要再這樣默默的流淚……」
萱萱眼前恍惚一下,她彷佛看到了剛離開上官狂那會,她總是半夜哭著醒來,而那時總是有個人默默的抱著她安撫,任她將眼淚和痛楚發泄……
現在,那個人又在哪里?
為什麼抱著她的……不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