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默然。
沒有跳起來劈了上官狂都是好的吧,她和上官狂的婚姻梁振天是從一開始就反對的。即使自己最後離開梁家嫁給上官狂,梁振天也沒有好臉色。
而且,她听說上官集團和梁氏企業在商場上貌似還是對立的,有梁氏企業投資的行業,必然也有上官集團的投資。雖說商場競爭很正常,但是這看在厭惡上官狂的梁振天眼里,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媽,他最近比較忙,等空了一定帶回來給您看看。」
萱萱擠出笑容,想到梁振天沉著臉告訴她的注意事項。
第一,母親此刻的認知觀念是,自己是和上官狂結婚的幸福小女人,過著快樂的生活。
第二,母親雖然忘記了關于那個人的一切,身體卻是時好時壞,絕對不可以刺激她。
「唉,好吧,這些男人們啊,就是那麼喜歡工作,事業心重是好事,但也不能忽略了你。」林美蘭也笑了,嘆口氣打趣著女兒。
萱萱微微勾起唇,膩在她懷里享受著十幾年都沒有感受過的母親的味道,此刻的她在母親眼里,不再是一個‘背叛的證據’,而是備受寵愛的小公主。
讓她比較詫異的是梁振天居然沒有多說什麼,就接母親回來一起住。這段日子看梁振天對母親的樣子,彷佛那些過去都不曾發生一般。
也許,他畢竟還是愛著母親的。這樣一想,她忽然覺得母親失憶忘了那個人也沒什麼不好,比起瘋癲時的樣子,現在的母親看起來幸福的多。
「咳咳……」
門口傳來響動,靜靜依偎的母女倆抬頭,看到立在門邊一臉嚴肅的梁振天。
「振天,你回來了。」林美蘭彎起唇角,盈盈淺笑的走上前。
「嗯,你身子不好,怎麼不多休息。」
梁振天對上她的眼眸,臉上的神色變柔,小心的扶住她在沙發上坐下。
「我哪里有那麼嬌弱,精神好點就想和女兒聊聊天。」林美蘭嬌嗔的說。
梁振天瞄了瞄他的‘女兒’,輕輕點頭,「沒事多陪陪你媽。」
「是,爸。」
萱萱的嘴張張合合幾次,才吐出這個讓她尷尬的字。
直到林美蘭乏了,服侍她睡下,梁振天才使個眼色喚萱萱一起到書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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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那個男人了嗎?」
萱萱一愣,對他單刀直入的話有一絲茫然。
「你的情人。」梁振天多加了一句解釋。
情人!
萱萱的心瑟縮一下,無論她和冠爵之間是什麼樣子,這就是外人給他們的定義。
情人,一個僅僅名不正言不順的情人。在展家只能被擱置在角落的情人!
「你離開他了嗎?」梁振天又重復。
「……我只是……只是需要一段時間想想……」她低低的說。
離開?
離開冠爵?
一想到這幾個字,她就痛的無法呼吸。原來她對他的感情已經這麼深了嗎?即使現在這樣,她仍是不願意去想徹底失去他的畫面。
「是嗎?」
很反常的,這次梁振天沒有怒吼,也沒有冷漠的命令她離開冠爵。他只是看著她半響,忽然又開口,「你知道上官狂最近在哪里嗎?」
「不知道。」
萱萱皺眉,上官狂和羅琴自從離開流雲水榭就再也沒有聯絡過,她也不清楚他們的近況。
「你可知道上官集團已經被川田株式會社吞並了?」
梁振天敲著桌面,半眯著雙眼。
「吞並?怎麼可能!」
萱萱吃驚,上官狂在做什麼?難道出了流雲水榭他又遇到川木組的襲擊了?
「上官狂行蹤不明,川田信熊掌控著28%的股份成為上官集團最大的董事,擁有決策權。現在的上官集團只是一個空牌子,內在全部被川田株式會社操作。」
「可是……不可能啊,28%的股份他怎麼可能弄的到那麼多!」
萱萱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雖然她對于上官集團的事了解不多,但卻很清楚上官家是多麼集權排外的家族,讓大權旁落這種事,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商場如戰場,沒有人可以是永遠的贏家,上官狂這次的失敗也不奇怪。」梁振天隨口說著,盯著萱萱的眼神卻驀地認真起來,「今天叫你來,是我有話要和你說。」
萱萱咽了咽口水,因為他嚴肅的態度也開始緊張起來。
「無論你是愛著上官狂,還是那個你的情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女人的心思反反復復,我從來都沒有猜透過,你媽是這樣,你也是。」
他頓了一下,口氣更嚴厲起來,「無論你選擇誰,之前都應該先斷的干干淨淨的。否則,到了最後受到傷害的還是你自己,這個社會本來對待女人就不公平,看了你媽的前例,難道你還不明白?」
萱萱沉默著,心底微微詫異。
他這樣說……是在心疼自己嗎?看來那天自己的模樣真的很糟糕,糟糕到這個一貫都不理睬自己的掛名父親,都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