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交纏的唇舌才舍得分開。嗅著熟悉的氣息,萱萱驀然想起之前的委屈,她一把推開他,「你來做什麼!」
「帶你回家。」
冷颼颼的語調有絲不穩,夾雜著男***望沙啞了幾分。
「我都說了不要找我!」
「才晚幾天,你就已經這樣了。真不找你,你還想躲到哪去?」他冷著臉,將她掙扎的身子壓住,沙啞的低吼,「再動的話,我不介意在這里來一次。」
來一次?來什麼一次?
萱萱楞了一下,感到下月復部一個硬硬的東西,她的臉倏地紅了,僵直在他懷里不敢亂動,「你下流!什麼展家的惡魔,我看是展家的色魔還差不多!我不要回去,那里不是我的家!」
壓著她的身子倏地僵直,他靜默了好一會,才沙啞的出聲,「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萱萱。」
萱萱沉默不語,固執的扭頭不看他。
「對不起,萱萱。」
他低低的出聲,那音調不在冰冷,反而溫柔的好像能滴出水來。他俯下頭,在她的臉上、她的眉骨上、她的眼窩、她的唇瓣……一一落下一個又一個輕吻。
她緊抿著唇,倔強的不回應。
「是我不好,萱萱。」
溫柔的吻帶著濃濃的情感,吻掉她滑落的淚水。
「不要哭,萱萱。」
他的吻卻引發她更多的淚水,這樣的憐惜,這樣的深情,這樣的……
為什麼他轉身時,卻也這樣的決絕?
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潔白的臉頰滑落,萱萱驀然爆發,她在他懷里撕扯著他,拳打腳踢的,甚至連牙齒都用上了。像是受傷的小獸一般,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你讓她搬進屬于我們的主臥室!」
「我沒有,我只是同意她住進流雲水榭,沒想到她膽子倒不小……」他動也不動的任她打著,還小心的護著她,免得她滾下床去。
「借口!你還陪著她參拜祠堂。」她狠狠的一口咬上他的手臂,想到那些日子的心酸,她咬的更加用力。
「對我來說那沒有意義……」
 
;「那首曲子呢!?她連那首曲子都會彈!」
月光下,他彈琴的樣子美的懾人,是她心中最珍貴的畫面,卻橫插進一個季琳琳。那首曲子,他明明說過只和自己一起分享的……
「什麼曲子?」
司冠爵錯愕,隨即很快反應起來,他危險的半眯起黑眸,「那晚晚宴你也在?外公帶你來的?」
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竟然受到這樣多的欺辱!而這一切,卻和自己月兌不了干系。驀地,一股絞痛蔓延,心疼她的心隱隱作痛。
「你以為我去不了就可以和她你儂我儂了!?以我的身份不配進你展家的大門!你放開我!你去找你的季琳琳!你愛和她四手聯彈到死,也不干我的事!!!」
她扭動著身子,想到那晚看到的一切,淚水‘噗噗’的落下。
他和季琳琳站在一起,季琳琳彈著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曲子,她挽著他看起來那麼的完美……
「什麼四手聯彈?」他的話頓住,冷颼颼的臉上逸出一絲笑容,黑眸里灼亮的逼近她,「萱萱,你吃醋了?」
她的身子僵了一下,倔強的伸手抹掉淚水,「沒有!」
「你吃醋了!」
他冷颼颼的語氣透著不容人質疑的氣勢,讓萱萱听的火大。自己都這麼傷心了,他還在一旁冷嘲熱諷!?
她倏地抬頭,揪起他的衣領就準備狠狠的K他,卻被入眼的他的樣子震住。
她看見他那張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明顯的歡喜,洋溢著歡喜的眉目,就連那雙美的懾人的黑眸都染上歡喜,他的眼角眉梢似乎都在歡喜著,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一貫沒什麼情緒的他,這般的感情外放。
此刻,她覺得他是真的無比的快樂,那絲乖戾的血腥氣息幾乎完全消失了。
他美目噙著笑,俯下頭,像個孩子一般一遍遍的重復著,「萱萱,你吃醋了,你為我吃醋了。」
她徹底的怔住,心底驀然的泛起一股酸澀的心疼。僅僅這樣,就可以讓他如此開心嗎?她給他的愛,是不是也讓他從來沒有感受到足夠的安全?
他覆上她的唇,舌尖不時的輕探,深深淺淺的,膠合的唇瓣離了又吻,慢慢轉濕,彼此氣息交融。
司冠爵又吻上她的眉心,吻著她的眼,她的臉頰,最後又回到唇舌間,輕淺的交纏著,不住的探索……
她忽然覺得,此刻的自己彷佛是他最珍貴的寶貝。這樣溫柔的、憐惜的、帶著滿滿的感情的吻,不止讓她意亂情迷,更讓她覺得就想這樣的賴在他懷里一輩子,被他珍惜著,被他疼著,呵護著過一輩子……
她屈指抓緊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沙啞著嗓子說,「司冠爵,以後你都要像這樣吻著我,疼惜著我,如果再有下一次……」
「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徹底拋棄我。沒有你的世界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活著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微微笑著,額頭抵著她的額,鼻間全是她的呼吸氣息,他喜歡這樣的親密的呼吸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