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悶悶的埋進他的懷里,小心眼的將鼻涕淚水全抹在他的身上。忽然隱隱感覺到,也許這輩子,她就栽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當兩人恢復平靜,又是好一會後的事了。司冠爵瞥了一眼她身上單薄的足以引人犯罪的睡裙,直接扯過薄毯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彷佛一只結好繭的蛹。將她打橫抱起,大步邁出臥室。
「去哪?」
萱萱拱了拱,還是不能適應只有顆頭露在外面的感覺。看到他張嘴,她急急的又補上一句,「我不要去流雲水榭!」
他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才微微勾唇,抱著她的手力道緊了幾分,「我知道。」
兩人踏出臥室,路過外間的沙發,萱萱這才看到上官狂趴在沙發上,睡死了過去。她微微躇眉,覺得不太對勁。剛才自己在屋里又罵又打這麼大的動靜,上官狂怎麼可能還睡的這樣熟?
她瞅了一眼抱著自己的男人,只見他目不斜視的直直往門口走去,壓根彷佛看不到上官狂這麼大個活人。她咬唇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你對他做了什麼?」
這樣頂級的酒店,他都能模黑模進總統套房,對于他的身手,她已經徹底的不用懷疑了。展家雖然不是黑道組織,但看來這種偷雞模狗的事情也沒少干。
「劈暈了而已,免得他來打擾。」他簡潔的說著,加快步伐踏出總統套房。
「……可是,總要留張字條什麼的,不然他醒來不見我……」
「我留了。」利落的三個字斬斷她的‘可是’。
瞅著他眼底的黑雲,她識相的靜默了,沒有不知死活的提醒他,這里貌似是上官狂的地盤,他為什麼表現的比人家主人還大牌?
他抱著她卻忽然停了下來,低頭認真的瞅著她,磁性的聲音逸出,「萱萱,我嫉妒他,嫉妒他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你,看到他抱著你,我受不了。」
萱萱一怔,看著他眼眸里洶涌的情感。他一貫是內斂的,那雙黑眸也總是深不見底的,這還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將所有感情直白的表達出來。
「萱萱,你是我的……」
他說這句話時的黑眸柔的彷佛可以滴出水來,那滿溢的情感讓萱萱徹底深陷其中,忘記了上官狂,忘記了其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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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沙發上的上官狂動了動,搖著有絲沉重的頭坐了起來。
他記得昨晚……萱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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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終于還是回到他的懷抱了,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挽回她的心!
這個想法讓他心情飛揚,上官狂唇角勾起一絲喜悅的笑容,整了整有些皺的衣服,快步走到臥室門口輕叩,「老婆,起床了!」
听到門內沒有一絲響動,他的笑容更深,他就知道那個女人肯定還在賴床。悄悄的擰開門,他輕手輕腳的踏了進去,滿臉的笑容在看到空無一人的大床時,徹底僵住……
他的眼里閃過一抹驚慌,提高音調的大喊著,「老婆?萱萱!?」
一個健步沖到臥室附帶的淋浴間,沒有!
打開隔壁的衣物間,沒有!
他快速的沖回客廳,表情僵硬的巡視一圈,還是沒有!
她走了?
這個念頭讓他的心髒緊縮,彷佛被狠狠的鞭打過,刺痛無比。她不可能不和他說一聲就走,是那個男人帶走她了!?還是別的什麼……
「羅琴!」他起身撥了羅琴的電話,嗓音中染上急切,「你那邊有什麼動靜沒?」
「先生?」羅琴的聲音听起來微微驚訝,隨即恢復平靜。「一切正常,先生。」
「林柔呢?她有沒有什麼異常?」
「她已經按先生的吩咐送到新的地點,那里也加派了人手,相信應該不會有問題。」
羅琴的聲音淡漠沉穩,卻無法安撫上官狂焦躁的心。他悶悶的放下電話,心底也隱約清楚萱萱是和那家伙一起走了的可能性比較大。想到她和那家伙一起走了,卻不告訴自己一聲,他活生生像是被打了一悶棍,痛的憋氣。
「狠心的女人!」他悶聲低喃,癱坐在沙發里覺得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她明明是他的老婆,為什麼他們之間卻彷佛背道而馳,越走越遠了?
落在沙發上的手機倏地響起,他心里一驚,快速的接起,「老婆,你去哪了?」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幾秒,才淡漠冷靜的開口,「先生,夫人不見了嗎?」
認出是羅琴的聲音,上官狂心里冰涼,失望的低喃,「是你啊。」
「先生,要派人手尋找夫人嗎?」听到他的聲音不尋常,羅琴冷靜的提議。
「不用了。」他掛上電話,嘲諷自己的痴心妄想。她和那家伙在一起,從來不會想到自己,更何況以那家伙的佔有欲,一定會切斷自己和她所有的聯系。
坐在沙發上,無神的看著空無人氣的奢華套房,他忽然覺得對其他事提不起任何興趣。就算奪回了上官集團又怎樣?就算抓住了幕後黑手又如何?沒有她在身邊分享屬于他的一切,他縱然擁有再多,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