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泡在溫熱的浴水中,昏昏欲睡。
她的身畔是一道偉岸的身影,橫過胸部的手臂牢牢的抱著她,防止她滑進水里,骨節分明的手指滑過她的細眉,滑過她的臉頰,柔女敕的觸感讓他忍不住來回磨蹭。指月復撫上她散落在肩頭的秀發,發出若有似無的低嘆,他喜歡它們披散開來的模樣。
「唔……嗯……」
懷中的人兒咕噥著磨蹭了一下,細致的五官微微擰起。
他一怔,停下撫模的動作,正想低頭查看,卻見她發出短促的尖叫,整個人劇烈掙扎著醒過來。
萱萱驚慌的睜開眼,粉唇微張,小口、小口的喘著氣。
有好幾秒鐘,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正常運作,好不容易才從剛才的夢境里走出來,她眼光流轉。迷迷蒙蒙的投在身旁的他身上。
「怎麼了?」
見她醒來,司冠爵面無表情的問,手中的動作繼續,扯過一條大毛巾開始打理她那頭如雲般的秀發。
「冠爵,我夢到……我……」
她驚慌的眼波看到他的瞬間慢慢平靜下來,小嘴微張,卻突然不想說了。
她夢到她被川木一郎抓去的那段日子,沒日沒夜的禁錮,毫無一點自由,那種永無止盡的漫長,讓她的人生毫無渴望。夢里的畫面紛亂無比,川木一郎似乎抓著她說了什麼,她卻听不清。
「你夢到什麼?」
他主動的追問,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看到她的驚慌,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里。
萱萱搖了搖頭,莫名的苦笑,「沒什麼。」
川木一郎已經死了,她也從川木組離開了。過去的那段日子,不會再成為她的噩夢。她現在有冠爵在身邊,就已經擁有了最大的幸福。
悶悶的轉身抱住他,她的頭埋在他的胸口低喃,「冠爵,我們一定會幸福的,對不對?」
他垂眸看她,披散開的頭發讓她心型的小臉顯得好小,泡過溫泉的雙頰透著紅暈,迷蒙美麗的眼眸,而她的唇正微微張開著,彷佛在等人親吻一般——
「唔,冠爵你做……」
司冠爵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俯身對她突如其來的掠奪,雙臂猛然的緊緊抱住她,在她發出抗議之前,已經封緘了她的唇。清冽的氣息在她身上長驅直入,瞬間點燃兩人之間熾烈的火焰。
隨著舌與舌的交纏,他的呼
吸變得沉重起來,伸手扯過大大的浴巾將她渾身的水珠擦拭干淨,抱起她就往一旁的軟床走去。
他壓著她躺下,身子又覆上她的,一手已經不規矩的伸向她的雙腿之間……
「唔……」
在他溫柔的吮吻下,她的驚慌慢慢散去,心底微微的發軟。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的不善言辭,卻又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她,有他在,她什麼都不用怕。
這就是她的冠爵呵——
她的手滑入他的頭發里,游走在他寬闊的背部。
忽然間——
一陣熟悉而響亮的樂曲聲輕快的流瀉,可愛婉約的旋律將室內的旖旎風情掃掉了大半,不識相的持續響徹。
是她的手機,而且這個旋律……
萱萱心神一凜,小手輕推著他,開始掙扎起來,扭動著身子躲避他的唇。
「電話,你起來啦……」
「別管它。」
司冠爵的聲音有些沙啞,粗喘著氣息,大手更是放肆的再她身上游走,禁錮住她的行動。
「是媽媽的電話,這個旋律只為她設的。」她推著他,他卻紋絲不動。
「等一下在打回去。」他的聲音氣息不穩。
「不行!」
萱萱抓著他的頭發,努力想要將他的頭‘拔起來’,「不要壓著我,你好重,快起來啦,媽媽一定是有急事。」
司冠爵的臉色臭到不行,眼底都泛起隱隱的血絲,他靜靜的伏在她身上靜止不動幾秒,低咒一聲,還是不情願的乖乖放開她。
從他身下溜出,萱萱之扯了一條大浴巾裹住***的身子,顧不得衣衫不整,四處搜尋著手機的所在。看見自己的衣服都散亂的被丟在地上,她撲過去七手八腳的翻著,總算翻出不停響徹的手機。
「喂?」
她深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平復之前劇烈的喘息。
「萱萱?你怎麼了,這麼喘?」電話那端傳來林美蘭疑惑的聲音。
「沒什麼,媽,怎麼打電話來?」
她狠狠瞪了一眼那邊那個始作俑者,看到他眼底暗沉的欲火,她警戒的將浴巾包的更嚴實一點。
「你這孩子真是有了老公就忘了媽,和上官狂回去這麼多天,也沒說給我來個電話。」林美蘭微嗔的數落。
「媽……」
萱萱不好意思的微微臉紅,自己和上官狂回去不到一晚就被冠爵打劫回來,誤會冰釋之下更是迫不及待的甜蜜起來,一下就忘記要給林美蘭報平安了。
「對了,上官還好嗎?我這幾天才知道原來之前上官集團出事了?你爸雖然說沒什麼大事,但是對上官的打擊還是不小吧?」
「這個……」
她六神無主的瞄了一眼司冠爵,上官集團的事她也是一知半解,唯一知道的就是上官狂沒事,至于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