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司冠爵還來不及對她的稱贊發表感想,另一端絲毫不懂非禮勿視的展少昂已經噴笑出來。他低著頭,雙肩不斷的顫抖。
奧,肚子好痛,這世上敢當面說三哥美的人,只怕只有萱萱了。
司冠爵的臉色黑了一半,抓下她的手冷冷的說,「男人听到美這個詞,也不會開心。」
「喔,那要說什麼?帥嗎?還是俊美?風流倜儻?」
萱萱笑著鬧他,在他臉上小雞啄米似地落下一個又一個吻,「我的冠爵最帥了。」
「喂喂,我還在這,你們收斂一點,光天化日的,這里還是野外,三哥你什麼時候變成‘野戰族’了?」
展少昂看見司冠爵的手已經不規矩的向著萱萱身下模去,他連忙跳起來抗議。
「你回展園去。」司冠爵抬起黑眸,冰冷的掃射他,黑眸眼底是濃濃的渴望光彩。
「放開我啦。」不等展少昂開口,萱萱先紅著臉使勁推著他。要不是展少昂嘲笑他們要當‘野戰族’,她還真的差點忘記了還有一號旁人的存在。
司冠爵挑眉將她摟的更緊,瞥向展少昂的視線更加冰冷,「交給你的事都辦完了?」
「什麼事……?」
展少昂一臉茫然,剛想問,突然想起從三哥那里拿到那張密密麻麻的婚禮形式。他楞了一下,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萱萱,喪氣的說,「還沒有……」
「那還不去辦?展園不養不事生產的米蟲。」
「我才不是……」他一天為了三哥鞠躬盡瘁,現在只因為打擾到三哥親熱,就被劃歸為不事生產的米蟲,是不是太冤了?
「嗯?」司冠爵危險的半眯起眼,渾身那妖異的邪魅令人心神一凜。
「我是米蟲,我這就去辦事了。」展少昂打了個寒顫,立刻改口。向萱萱投去哀怨的一瞥,他轉身離開。
「嘻……你欺負他。」萱萱賴在他的懷里,發出哧哧的笑聲。
「你們剛剛怎麼會聊到展琪?」他漫不經心的問,垂下的眼瞼遮住黑眸中的精光。
「展琪?冠爵,她是你的媽媽也,你怎麼連名帶姓的喊她?」她微微詫異,听冠爵的語氣簡直就彷佛對他的母親沒有絲毫感情一般。
司冠爵靜默了幾秒,才慢慢開口,「從我有記憶起,就一直是保姆照顧著我。那個母親我連她的長相都
不記得,後來她死了,保姆也就走了。我遇到你時,正跟著一幫少年流竄在東京。」
萱萱啞然,她猛然想起小時候遇到冠爵時的情景,那時的他雖然依舊美的驚人,但是身上卻是常常帶傷。她吶吶的看了他一眼安慰,「一定……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是啊,是有原因。」他忽然笑了,帶著濃濃的嘲諷。
只因為他不是在她的期待中出生,只因為他不是她和她心愛的男人所生!
這個原因他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卻寧願自己從來都不知道!
「不過,好奇怪,為什麼我媽會認識你母親?」萱萱皺起眉頭,還是想不通。
「怎麼回事?」司冠爵垂眼看她。
「就是那天我回去梁家……」她將那天回去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訴他,細細思索著,「你小時候也在東京,我媽那時帶著我在東京住過一段時間,你想是不是那個時候她們認識的?」
「別胡思亂想了,也許只是听過名字。」司冠爵擁著她,打算她的思緒,轉移話題。「萱萱,我帶你出國玩好嗎?」
她的母親……那個為了川木一郎而發瘋的女人,知道了什麼嗎?
「你有假期了?」她的注意力立刻轉到他身上,一臉的驚喜。
「嗯,你想去哪里玩?意大利?美國?還是法國?」他隨口說著,掩下黑眸里那一抹深沉的異彩。
「意大利,那我要去意大利!」
「好,那就去意大利。」他笑的寵溺,摟著她踱回屋內。只是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那張俊顏隱隱散發著冷戾的邪肆,黑眸里一閃而逝的是不顧一切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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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區的一棟普通洋房里,帶著面具的男人把玩著手中的芯片,良久才揚聲,「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是的,我想他應該是真的不知道。」方克棠眼里閃過不忍。
「上官集團那邊有什麼動靜?」
「沒有絲毫變化,大權仍是被川田信熊掌控著,看來這次川田株式會社是鐵了心要吞並上官集團這塊大餅。」
「哼,柔兒那個不爭氣的東西,給了她那麼好的機會,她竟然不對川田信熊下手!難道她忘了為了什麼才把她嫁進川田家的!?」面具人冷哼,語氣里明顯的不滿。
「找到柔兒了嗎?」
「還沒有。」
「上官狂的那個秘密研究所呢?找過了嗎?」
「研究所里我們的人也查過了,根本沒有發現林柔的蹤跡,大概上官狂將她安置在了更為隱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