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問題。」
店長回神,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她語氣恭敬甚至帶著溫柔的對萱萱開口,「小姐您請稍等,您看中的我們立刻為您打包。請您到這邊來稍事休息一下,我們店里有準備小點心供您隨時取用。」
展家的身份或許不是人人都知道,但這個詭異難辨的符號卻是所有商家的高層都爛熟于心的。它代表著一股龐大而莫測的勢力,富可敵國,掌控著經濟的命脈,是他們這些一般商家絕對得罪不起的人物。
店長心里了然,顧不得一旁瓦倫小姐的臉色,恭敬的回答萱萱。
這下輪到萱萱錯愕,她懷疑的瞥了一眼那張卡,這麼大的差別待遇?那張卡是鑽石做的不成?
不過看到一旁季琳琳鐵青的臉色,她立刻忽略了心底的疑問,覺得很爽,非常爽!
很好!她可沒忘記當初在流雲水榭季琳琳是如何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說她小心眼也好,說她記仇也好,總之此刻她的心底是格外的舒服。
她轉頭皮笑肉不笑的對著季琳琳開口,「季小姐,不好意思,如果今天你想買衣服,只能請你移步到別家店了。」
「顏萱萱——」
季琳琳的聲音彷佛是從喉嚨里擠出來,她恨恨的瞪著萱萱,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那張代表著展家之主身份的卡。
不甘心啊!她好恨!
明明她才是司冠爵的未婚妻,就算他要將那張卡送人,也只有她才配得上!但那個男人卻毫不客氣的將她禁閉在暗室里懲罰,然後如同破爛的抹布一般扔回意大利。
就只是因為她動了顏萱萱!
她不甘心,這份怨恨無處發泄。偏偏展家的勢力太大,就連爹地都警告自己不許惹事,對于展家以後只是能避則避。她再也不是司冠爵的未婚妻,淪落成為瓦倫家族的笑柄,現在就連一些膽大的佣人都趕在背後嘲笑她。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那個女人——顏萱萱!
「我沒聾,你不用叫的那麼大聲。」萱萱笑眯眯的看著她,心情出奇的好。
「你給我等著!」季琳琳甩下一句話,怒氣沖沖的轉頭就走。
「真沒創意,直接是壞蛋每次退場都會說的話,好歹也該創新一下啊……」
萱萱咕噥著,高漲的興奮因為敵人的退場而稍稍冷卻。她瞅著滿室的衣服,眉頭慢慢皺起,這……是不是太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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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克棠昏沉的睜開眼楮,看到雪白的天花板,神思有一絲錯亂。胸口傳來的劇痛讓他覺得呼吸困難,他慢慢回神。
他……沒死嗎?
「醒了?」
方克棠隨著聲音望去,看見上官狂半靠在門邊,臉色蒼白卻帶著嘲諷。
「你怎麼沒殺我?」他咧唇苦笑。「難道我還是什麼利用價值嗎?」
上官狂盯著他,深邃的眼里看不見底,良久,他才開口,「為什麼?」
方克棠閉起眼楮沉默。
「為什麼你現在還不能死?川木組到底掌握著你什麼弱點?」上官狂追問。
「沒什麼,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單純不想死而已。」方克棠淡淡的說。
「只是單純的不想死?」
他似笑非笑的回味著這句話,忽然一把抓住方克棠的衣領,「你他媽的以為我們從小一起做兄弟是做假的!?你在騙我一句試試看!」
從小一起做兄弟……
方克棠身子一震,苦澀的感覺充滿全身,他的眼角微微濕潤,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兄弟……
他們還可以做兄弟嗎?在他背叛他之後,在他懷著目的接近他之後……
他從來都不奢望能夠得到原諒和救贖,只有自己咬牙堅持。他曾經發誓,如果上官狂真的死了,那等一切都結束之後,他會親自奉上自己這條命,替他賠罪。
只是現在,他還不能死!
「你他媽的就非要這麼固執,什麼都不肯說!?」上官狂耐性全失,暴了粗口。
「對不起。」方克棠睜眼看他,「如果你不殺我,那就放我走。」
「要走可以,你告訴我那個頂著川木組少主名義的男人是誰!?」
「……」
「這也不說,那也不說,方克棠,你可以再過分一點!」上官狂瞪他。
是他蠢,還當他是兄弟!以為他有什麼苦衷,難道他上官狂這輩子就真的這麼慘,沒有一個真心對他的人!?
「……我不知道。」方克棠低聲說。
「很好,算我自作多情!」他憤而起身,轉身就要離開。
「我不知道,不知道那個少主到底是誰!」方克棠揚聲。
上官狂倏地站住,慢慢的眯起眼,「你是說,就連你都沒見過他的真面目?」
「他永遠都是帶著面具和變聲器出現,不露一絲破綻,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誰。」
「那你們怎麼知道他就是川木組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