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狂的臉色陰暗一下,暗暗唾棄自己過往的不良表現,果然她從來都沒忘記過!
他舌忝舌忝唇,慢吞吞的解釋,「我和麗兒沒有血緣關系,我知道……呃……她是川木組的人……」
听到‘川木組’這三個字,她本能的瑟縮了一下,垂下眼瞼。「是啊……你和麗兒不是親兄妹,和我們不一樣……不一樣……」
「萱,我帶你離開,好嗎?」
他心疼的看著她眼底的血絲,心里暗暗的咒罵司冠爵那個瘋子,那個男人是鐵了心要拉著萱萱一起沉淪嗎!?
「……離開?」
她一臉的茫然。
「對,和我一起走,回我們的家,好嗎?」
她默默的低下頭,臉上的表情讓人猜不透。
上官狂也不催促,耐心的等待著。他想到那間研究所的臥室,那里的一切都是他思念她至極時,忍不住一一為她布置的。
如果她喜歡,那等接她回去,他就按照那里的樣子在家里重新布置一間。想到美好的未來,他忍不住唇角勾笑。她還是他的妻,唯一的老婆!
「不……」
她突然低低的出聲,那輕飄飄的聲音讓上官狂唇角的笑容凍結。
她抬眼,認真的看著他,「狂,我們的那段感情已經過去了,你不要再管我了,好好找個女人過日子吧。」
室內一陣靜謐的可怕。
「……你讓我去找別的女人?」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心髒緊縮的窒息。
她垂下眼,避開他的視線,卻輕輕的點頭,「是,不要再來和我牽扯不清了。」
他深深的望著她,眼里的痛楚一閃而逝,即使到了現在,即使她和司冠爵是親兄妹,情況還是沒有改變嗎?她依然……不會選擇他!
「……顏萱萱,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殘忍。」
他啞著聲音說,伸手擰起她的下巴,「你明明曾經那麼愛我,可是為什麼當你轉身時,你的愛也消失的這麼快……」
「對不起。」
她垂下眼,上官狂的改變她不是沒有看到
,但是心只有一顆,如果她心里存著別人還和他在一起,那不僅是羞辱他,也是羞辱自己,羞辱那段曾經真心愛戀的感情!
「我哪里不如他?我知道我以前過的很荒唐,傷了你的心。但是你看不到我的改變嗎?你不喜歡的地方,我都會改,為什麼還要這樣殘忍的對我!?在你眼里,我的一切都比不上他,都是……一錢不值嗎!?」
挫敗、怒火、心傷、悲涼一起涌上心頭,上官狂忍不住怒吼出聲。
「你沒有哪里不如他,只是……只是我愛他……」
她哽咽一聲,現在連這一句‘我愛他’都讓她說的異常艱難。
她愛他!
上官狂閉了閉眼,再也沒有什麼,能比這句話傷他更重。
他曾經擁有的真愛,被他不小心弄丟了。當他發覺時,她卻已經不肯在等他,無論他做了什麼,做了多少,對她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她愛上了別人……
即使這個別的男人是她的哥哥,依舊改變不了她的感情!到頭來,他伸出手,踫觸到的永遠還是那冰冷而虛幻的鏡花水月……
「你真殘忍……」
他喃喃的說,臉上的痛楚這一次沒有力氣在掩飾,那總是狂野俊美的下顎微微抽搐著。
她沉默著抱著膝蓋,不再開口。
兩人一時間相對無言,華麗的VIP病房里氣氛靜的詭異。
「哈嘍?有人在嗎?例行檢查。」
白目的醫師插了進來,絲毫不覺得氣氛怪異的嬉笑著。瞅了瞅萱萱的神色,他皺起眉不贊同的開口,「顏小姐,你這樣不乖哦,有沒有按我的吩咐乖乖吃藥睡覺?」
「我沒病。」
萱萱扯出一抹笑容,自己不過是鬧了個‘假性懷孕’的大烏龍,這次可是丟人丟到家了。
「沒病也要好好休息啊,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更何況熬夜是美容的大忌,你們這些女孩子不是最愛漂亮了嘛。」
白袍醫師替她測了側體溫,瞥了一眼一旁僵硬立著的上官狂,笑聲的對她嘀咕,「怎麼?很難選擇啊?」
「嘎?」
萱萱一時回不過神,不理解他在說什麼。
「就是那個啊……」
白袍醫師的尾音微微上揚,向著上官狂的方向努努嘴。「兩個男人都很優秀,難以抉擇也是人之常情啦,我說要不然你兩個都娶回家好了。」
他打趣著,對著萱萱擠眉弄眼。
萱萱啞然,剛剛低迷的心情被他這一沖散,倒是消失了不少。她詫異的瞪著眼前的白袍男人,要不是他胸前的醫師名牌表明了他的身份,她差點以為這是哪個媒體的狗仔混了進來套話。
「其實啊,現代男女的觀念很開放的,比如不婚族啊,丁克夫妻啊,真要喜歡了,就都拿下!」
白袍醫師例行檢查完,還對著她比了比大拇指。
萱萱忍不住開口問,「你……真的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