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萱萱抱著膝蓋偏頭看著不遠處不停閃著信號燈的手機,她能看清來電屏幕上顯示的兩個大字——冠爵!
她沒有動,也沒有絲毫要接的意思,只是定定的看著那不斷閃爍的紅光。
手機滑蓋上貼著一張她和他的合照,她記得那張大頭貼,是她專門拉著他去照。即使面對鏡頭,他依舊是沒啥表情的一張臉,甚至沒有看向鏡頭。照片里的兩個人,只有她咧開嘴傻傻的笑著。但這張相片卻是她格外喜歡的一張,因為那不經意瞬間抓拍到的是他低頭看著她,那***的、滿是深情的目光……
他的眼里,從來都只有她!
她抱著膝蜷縮在單人沙發上,神情空白。
手機鈴聲在響徹了幾遍之後戛然而止,室內恢復了寧靜。
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她總是一個不留神就陷入恍惚狀態,有時夜里驚醒也只是睜著空洞的眼任時間流逝,那個說絕不放開她的男人,體貼的留給她空間和自由——在他容許之下的空間和自由。
也許今天又是會這樣失神的呆坐到天亮。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片刻,也許是幾個小時,門被打開,那個俊美的懾人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踏了進來。
看到她微濕還滴著水的頭發,他微微皺眉,直接踏進浴室取來干毛巾,替她擦拭著濕發,她目不轉楮,眼眸對著他的眼眸,凝視著他那雙美的懾人的眸子,那眼底的柔情和情感和那張照片里毫無差別……
骨節分明的手穿梭在她柔軟的發間,他淡淡的出聲,「下回洗了澡記得吹干頭發,你身體不好,容易受涼。」
為什麼他可以如此平靜?
她不懂他,不懂他的想法。人理倫常,道德底線,這些在他的眼里都毫無價值嗎?
也許是她臉上的困惑太明顯,擦干頭發的他將毛巾隨手一扔,額頭抵著她的,輕輕的說,「想什麼?」
「人倫和……道德……」
「你在乎嗎?」
他問,但卻不等她回答就摟緊她傾訴,「我不在乎,萱萱。人理倫常也好,世人道德的責備也好,只要有你,我全不在乎。如果沒有你,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他不在乎……她知道!
萱萱垂下眼眸,那自己呢?也可以……不在乎嗎?
「剛才怎麼不接電話?」他漫不經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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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沒听到。」她瞪著手機上兩人的合照,喃喃的說。
「萱萱,你喜歡哪個國家?」
「什麼?」
「英國、美國、法國、意大利、瑞士……那麼多國家你喜歡哪個?」
「……為什麼問?」
「我們一起出國定居,再也不用回來了。」
他摟緊她,「你放心,沒有人會知道我們的關系,我們在那邊定居住下,你嫁給我,我們做一對最普通的夫妻。」
她嫁給他……做最普通的一對夫妻……
萱萱瞳孔緊縮一下,縴指無意識的揪緊他胸前的衣服,指節泛白,胸口不住的起伏,她覺得自己呼吸困難,模糊的擠出聲音,「就算別人都不知道,但我們彼此都明白的……我知道……我們是……」
兄妹!
這兩個字含在喉間,怎麼都吐不出來。她掙扎、抗拒,卻突然發覺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勞,老天早在最初就安排好了一切,冷漠的旁觀著世人的掙扎。
「我不在乎。」
可是她……無法不在乎啊!
她張張嘴,無聲的蠕動幾下,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可以不在乎,你一定也能辦得到。萱萱,你是愛我的,不是嗎?」他低頭,聲音里有一絲冷酷。抱著她的胳膊不自覺的用力。
「我辦不到……」她低喃。
「可以的,你做的到!」他強硬的說,固執的重復。
「不……」
「告訴我你做得到的,萱萱。」
他抬起她的下巴,用力的吻上去,不容許她掙扎。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奮力的推拒,卻沒有任何效果。閉了閉眼楮,她心一橫,狠狠的咬了下他的唇。直到唇瓣的血跡沁紅了彼此,他才面無表情的放開她。
「我做不到……」
她怔怔的看著他唇上的那一抹鮮紅。
「你可以,我能做到你就能做到!」司冠爵提高音調,有絲暴戾的怒吼。
「我做不到,根本就做不到!」
她突然開始劇烈的掙扎,彷佛沉寂了幾天的情緒全部爆發,她用盡力氣的大喊,「你要我怎麼辦?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這樣在一起!?這次是假性懷孕,那下一次呢?我的孩子永遠沒有到這個世界來的權利,冠爵,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她的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狠狠的扎進他的胸口。
剎那間,司冠爵的臉上掠過一絲痛楚。
他垂下眼,沙啞的出聲,「你想要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在你心中比我還重要,重要到你寧可放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