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
萱萱疑惑的看著走廊里的小女佣,她怎麼呆呆的立在那里,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啊……小姐!」
小梅驚叫一聲,端著餐盤退了幾步。
「你怎麼了?」
她看了看偏廳的房間,那間房間……她記得一直沒有住人,被梁振天鎖了起來,那里有什麼不對嗎?
「客人她……不是,不見了……她……」
小梅小臉一垮,可憐兮兮的彷佛快哭出來。
「你慢慢說,什麼東西不見了?」
萱萱皺眉,小梅是常年在梁家幫佣的,雖然有點小迷糊,但是也不至于慌張像現在這樣。
「是老爺的客人不見了!」
小梅深吸一口氣,慌亂讓她將一切沖口而出,「老爺讓我照顧一個客人,給她送飯,但是前幾天我回鄉休假去了,今天才回來就見客人不見了……怎麼辦,小姐?要是被老爺知道了,一定會責罰我的。」
「你是說……那間房間里原本住著一位老爺的客人?」
萱萱狐疑的看著那間一貫被上鎖的房間,她回梁家也幾天了,為什麼不知道這個消息?
「在我回鄉之前還住著的。」
「什麼模樣的客人?」她隨口問。
「是一位年輕的小姐,老爺吩咐不許任何人去打擾她,只準許我每天送餐。」
小梅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老爺似乎也說過不許小姐知道,這……
「小姐,可不可以……呃……當小梅沒說……」
萱萱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她了然的開口,「梁先生說不能讓我知道?」
年輕的小姐?她不相信梁振天會浪漫的金屋藏嬌,還藏到這里來。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她指著此刻半開的門,伸手推了推發呆的小梅。
「老爺說……」
「不讓他知道。」
萱萱利落的截斷小梅的話,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臥室,和梁家里其他客房沒什麼區別。日常用品一應俱全,萱萱打眼環視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疑惑的又看了一眼,卻發現牆壁上有一塊地方似乎多了許多劃痕。慢慢的踱近,她努力的辨認著上面的劃痕,那是一個越來越清晰的字——狂!
狂?
上官狂!?
萱萱倏地回身,抓著小梅問,「你剛剛說住在這里的客人是什麼模樣?」
「呃……一個年輕的女人……」
「是不是很高挑,身材很好,有點艷麗那種女人?」
「是啊,小姐你怎麼知道?那個女人的眼楮生的好媚,好像會勾魂一樣……」小梅贊嘆的回憶。
是上官麗!
上官麗怎麼會被梁振天關在這里!?
上官麗是川木組的人,從小被安排進上官家當暗樁,之前上官狂打擊川木組時,上官麗在哪里?不在上官家,那就是和川木組的人在一起了!?
梁振天和川木組有瓜葛!
這個想法像雷一般掠過腦海,萱萱打了個寒顫,回想起梁振天對川木一郎的痛恨。既然痛恨川木一郎,為什麼卻又和川木組有聯系,他到底打算做什麼!?
「梁振天人呢?」
「老爺今天一早就出門了,說是要去機場。」
機場,對了!昨天上官狂似乎送來機票是今天飛美國的。
為什麼她覺得此刻心神極端不寧?如果梁振天是和川木組有聯系的暗線,他那麼痛恨川木一郎,那他會不會對冠爵不利!?
萱萱再也坐不住了,她奔到客廳,抓起電話就按下那一串熟悉的數字。
冠爵,接電話!
話筒那邊傳來一陣悅耳的音樂聲,電話卻始終無人接听。
冠爵,快接電話!
……
就在萱萱心急如焚的時候,電話那端傳來被切斷的盲音。
她怔愣的呆住,無法克制各種恐怖的想法在腦海里蔓延。她怔了幾秒,轉身抓起車鑰匙直直沖出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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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的一角,梁振天看著被屬下架住的司冠爵,抬起他昏迷的臉嗤笑,「聰明一世的展家的惡魔也會被這種冒牌貨欺騙?」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女人,長長的頭發遮住臉孔,那身形背影竟然和萱萱十分相似,再加上之前被摟在懷里,更是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狂一臉遲疑的看著昏迷中的司冠爵,剛才他突然沖上來,卻被旁邊這個女人迅速的扎了一針。
「沒事,他不過是想阻擾萱萱去美國,昨天我已經和你解釋過了,你也同意幫萱萱了,不是嗎?」
梁振天神色不變,輕描淡寫的說著。
「可是……也沒必要用迷藥吧?」
梁振天是和他提過,他也知道就算擁有血緣關系,這個男人還是不肯輕易對萱萱放手,想到萱萱的未來,他這才答應了配合梁振天,拖住司冠爵,讓萱萱離開。
「萱萱一會坐中午的飛機,你放心,等她走了我就放了他。」
梁振天轉頭吩咐著屬下將司冠爵帶走,他拍拍上官狂的肩頭,「他是展家的惡魔,如果不用藥的話又如何能制的住他。」
上官狂呆立在原地,看著梁振天遠去的背影,一股隱隱的不安蔓延開來。
他是不是答應的……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