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寬大的主臥室里浮動著歡愛過後的氣息。
司冠爵抱著已經沉睡的萱萱,他的眼神無比的溫柔,輕輕吻了吻她的額角,他低聲呢喃,「萱萱,我愛你……」
萱萱嚶嚀一聲,在他懷里翻了個身,將臉埋進他懷里裝睡,只有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
她就知道,這個悶***的男人!當面不肯說,只會夜夜趁她睡著了,偷偷的低語。要不是有天半夜被她偷听到了,他還要隱瞞多久?
生死關頭那會他答應她以後會每天說給她听……原來,他從來沒有食言!
她唇角的笑容更深,牢牢的抱緊他的腰。
這個男人呵……讓她如何能不愛?
……
就在萱萱盤算著如何更好的替冠爵進補的時候,她在超級市場踫見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人。
攔住她的女人穿著一身合身的洋裝,嫵媚的大波浪散散的垂落在肩頭。合宜的淡妝將那張本來就明媚的五官襯托的更加亮眼,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衣服的包裹下,仍是誘惑力十足。這樣一個打扮時尚精致,拎著最新款包包的女人出現在大賣場,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小萱。」
女人淡淡的開口,和她那明媚的五官不相符的,卻是清冷淡然的嗓音。
萱萱的臉色變了一下,看到這真的是印象中的女人時呆住。
「小萱,這麼久沒見,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女人瞥了一眼她推車里的東西,聲音依舊清冷。
萱萱回神,看著那記憶中熟悉的臉孔,輕輕啟唇,「美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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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坐在沙發上發呆,事實上,這幾天她基本都在發呆。常常失神的一想就是一天,忘記其他所有的事。
美伊……美伊竟然回來了……
當年她離開時,曾經憤然的撂下話,再也不回這里半步,是什麼原因竟然讓她打破她自己的誓言回來?想到美伊淡淡清冷的話,她放在膝頭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父親病了,很嚴重。
我不知道你和父親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別忘記是梁家養大了你。父親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就算你自以為獨立的搬了出去,父親也是幫你打點好了一切。不然你以為你可以那麼輕松的入讀聖倫學院?
父親當年阻止你嫁給上官狂,是因為他早就看出上官狂不是個能專一在一個女人身上的男人,你會受傷。最後他為了你的幸福,拿出梁家20%的股份作為條件,要求上官狂不得和你離婚。
你要獨立,要嫁人,要離開梁家,他到最後都默默的同意了,不是嗎?
小萱,有時候我真嫉妒你,你不僅是母親的心頭寶,就連父親都愛屋及烏的對你上心。同樣是母親的孩子,為什麼你從來都擁有的比我多?
美伊的這些話,讓她怔愣。
那個男人……
那個她曾經稱之為父親的男人,竟然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為她做過這些嗎?為什麼?他不是恨她嗎?恨她是母親背叛的證據,恨她是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
這個姐姐和她從小就不親,她們之間總是隔著淡淡的隔閡。但是美伊卻從來不曾騙過她,她那高傲的自尊心和完美的教養,讓她從來不屑于對自己耍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戲。
父親病了……
那個男人病了……很嚴重……
可是,她能原諒他嗎?
想到冠爵渾身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樣子。萱萱打了個寒顫,混沌的腦子立刻清醒過來。她狠狠的搖了搖頭,心底詛咒。
該死的,顏萱萱,清醒點!
難道你要再一次看到冠爵為你受傷嗎!?那個男人對冠爵是抱著仇恨的心理,他要冠爵死,要冠爵的命!
就這一點,她都無法原諒他!冠爵是她的一切,她不能冒一絲危險!
「想什麼呢?」
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她抬眼,看到司冠爵半眯著黑眸審視著她。
「你回來了。」
她撲進他的懷里,柔女敕的小臉磨蹭著他的胸膛。
「有心事?」司冠爵抬起她的臉。
「沒有。」
她別開眼,伸手環上他的脖頸,喃喃自語,「冠爵,我只要有你在就夠了。」
她的聲音雖然輕,但還是被耳力過人的司冠爵听到了,他的眉心微微躇緊。抱著她漫不經心的開口,「今天出去逛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