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一大早,是由一連串暴怒的呵斥聲開始的。萱萱躺在床上抱著枕頭將那一串的吼叫聲當做催眠曲,試圖再次入睡。
可是——
「你這個該死的小鬼,誰讓你跑上來吃我老婆的豆腐!」
「……amp;*%@。」
「給我離開,誰讓你踫的!」
「……@#¥%?」
「……你這個……!」
「%¥amp;。」
司冠爵瞪著那個趴在萱萱懷里蠕動,還很無恥的襲胸的小人兒,額角的青筋暴跳。
他明明給他準備了寶寶專屬的臥室,女乃媽女乃瓶一應俱全,為什麼每天他睜開眼,還是能看到這個‘東西’出現在屬于他的床上,猛佔他老婆的便宜!?
「給我滾開。」
看到那肉呼呼的小手已經模到柔軟的胸部,那顆大頭也很順便的蹭了過去。他倏地沉下臉,可沒忘記這個家伙性別為男,而被這家伙模的那個女人是屬于他的!
「……@#¥。」
無恥的小人兒回頭,渾然不覺他冷颼颼的低氣壓,對著他奉送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好不容易長出的四顆門牙。
這樣都能進行交流?他們是用的什麼溝通?
萱萱埋在枕頭里的小臉上露出微笑,對于他們父子之間每天必有的‘交流’,一點都沒有阻止的意思。
雖然冠爵大概沒察覺到,但是自從兒子出生,他的表情和情緒是越來越豐富了,再也不是一貫的冷颼颼,有時候看到他暴跳如雷的模樣,讓她偷笑好久。這樣的冠爵,越來越活的像一個人了,像一個普通的幸福男人……
「你!」
司冠爵瞪著那顆得寸進尺的大頭,忍無可忍的伸手,準備將他拎出去。但是橫過來的一只白皙的藕臂卻比他快一步的將寶寶攬在懷中。
萱萱睜開惺忪的睡眼,自動自發的解開衣扣,開始喂那只用不知道饜足的小鬼。還不忘記送上香吻一枚,安撫那個氣紅了眼的男人。
「早安,老公。」
「唔……」
男人被這個香噴噴,軟綿綿的吻刺激,一時忘記了還有一只礙眼的‘東西’存在。他伸手環上她的
腰,主動的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她才推開他,輕拍著懷里的兒子,讓他打出個飽嗝後,才漫不經心的開口,「老公,是不是該給兒子起個名字了?」
好歹這小家伙出生也有七個多月了,可憐一直不招他老爹的愛,連個名字都沒起,就這樣被她‘寶寶’‘乖乖’的叫,而那個寶寶的爹,則自動的將他劃歸為‘礙眼的東西’。
這樣一想,她兒子還真是可憐。
唉,沒關系,既然你爹不愛你,那媽咪多疼你一點。
萱萱想著,給兒子也奉送上一枚香吻,逗弄的他咯咯笑起來。
殊不知這一幕看在司冠爵眼里格外刺眼,他心底酸酸的,淡哼一聲,「就叫司漠。」
他就知道讓她懷孕是個錯誤的決定,自從這個小女人懷孕,她的生命就開始圍繞著肚子里那顆球轉。
一切都以‘那顆球’為優先,就連他都被排到了後面。現在那顆球出生了,地位更是直線上升。一天24小時,她幾乎被那顆球佔去了十八個小時,可憐分給他的時間那麼少,這顆球還要不長眼的來插足!
「咦?司漠?原來你早就想好了,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萱萱困惑,既然他早就想好了,干嘛不講,害她這幾天翻閱了不少書籍,就是想給寶寶起個好名字。
「不然叫司天愛,司塵埃,司……都可以,你挑一個。」
他很大度的提供更多選擇,很明主的讓她擁有選擇權,只是那眼神犀利的‘殺’向那顆球時,唇角勾起乖戾的弧度。
司天愛……依天憐愛嗎?
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慘啊,她這個媽咪還健在啊!
司塵埃……
他是打算讓兒子像塵埃一樣無足輕重的足以被忽視?
萱萱瞪著他幾秒,緩緩開口做了決定,「就司漠吧。」
雖然這個司漠的本身含義估計也足以讓她吐血,但她鴕鳥的想著。
與其和他爭辯弄的大家都不愉快,最後兒子的名字可能更慘,還不如就司漠吧。起碼听起來,還……蠻不錯的……
司冠爵滿意的輕哼一聲,瞅著她懷里的剛剛走馬上任的司漠,美的懾人的黑眸透著隱隱的決心。
司漠司漠,他絕對會漠視這個臭小子到底,敢和他搶老婆,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