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既然走好就走好吧—_—!我也不是非要留在你們這里的。心里悶悶的不爽,走出門之後我站到了三十三層的電梯前等待。
一般公司到了這個時候,電梯就會變得非常忙碌起來,而電梯也有一個潛規則,離它距離最近的地方先停。
本來在三十三層就已經算是公司比較高的層次的,就像方氏公司一樣,檔次高的明星在上面,檔次低的明星在下面,最最頂端的自然是董事長啊老板啊一類的,你們想象一下,夙是月皇人氣第一的偶像模特,那麼他如果是在三十三層,下面肯定都是比他檔次低的,包括ADRIAN。所以能夠抵達三十三層左右的電梯非常少,基本上是在二十層左右就重新下去了。然後我站在三十三層大樓里,等啊等啊,等啊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手機鈴響了起來。
「喂?」剛接起了電話,就听見對面傳來河東獅吼般的聲音︰「妙安蘭,你人死哪里去了?!我們在休息室里等了你很久!」
我一怔,是帝允皇打來的,連忙認真的捧起︰「哦哦,我在你們樓上,這個電梯等了我半個多小時了,它還是不肯上來。」
「樓上?你去找夙了?」電話里的聲音開始有一點陰沉。
我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腳底蔓延到頭頂,左右看看又沒有釋放寒氣的源頭,郁悶……那是從哪里散發出來的?
「喂,你說話啊,該死的,你這個騙子,三十三層到三十二層只有一樓的距離,你不會走樓梯嗎?!干嘛非要等電梯,就是會騙人,趕快給我下來!」他大聲的怒吼了一句然後掛掉電話。
我愣在那兒︰對哦,三十三層和三十二層只有一樓的距離,我干嘛非要等電梯?(筆者︰因為你傻了)
匆匆沿著樓梯走到了三十二層,我看到對面的通道上已經站了三個男孩,帝允皇,朔焰,還有Abayomi。其中帝允皇眼神冷冰冰的看著我,渾身散發著寒氣……呃,莫非剛才在樓上的寒氣,就是他散發出來的?
「月呢?」既然站了三個,還有一個去哪里了?
Abayomi眨了眨眼楮,他左右晃動了一下︰「不知道哦,可能他還沒有來。安蘭打個電話去問問。」
月以前貌似來的都挺早的,雖然他總是一副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誰都不認識誰的表情,但是對工作方面還算認真。可是今天怎麼還沒有來?莫非……鬧鐘壞了?路上車子拋錨了?公路要開始維修了?汽車輪胎爆了?
好吧,不想了,直接打個電話。
掏出手機找到月的號碼然後按了通話鍵,電話那頭傳來ADRIAN新歌的彩鈴︰「黑暗、傲慢、鮮血、榮耀……你看,那恐懼的盡頭,黑夜的長袍,墮落的翅膀。總有一天你會背叛,那曾經許下的諾言……」
總有一天你會背叛……那曾經許下的諾言……
不知道為什麼听見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總是會縮一縮,然後彩鈴響了很久,那頭一直沒人接。我皺起眉頭開始擔心起來
,並且一連撥了好幾次,都沒有人接。
現在離拍MV的規定時間還差二十分鐘,再等等吧……再等十分鐘人還沒有來的話,就必須派人去找了。
等在休息室里,看著牆壁上的鐘,時針滴答滴答的走著,我的心越來越焦慮了。怎麼還沒有來呢,難道月真的出事了?不會車子在半路上撞到什麼東西了吧?還是……腦海忽然閃過一個畫面,那白色半透明的襯衣下,一道一道殘留的傷痕。
那種形狀的傷痕,不像是撞傷,也不像是跌傷的……而是,被人毆打,被人用鞭子抽出來的傷痕啊!
我當時以為他是繼續跟了鄭廉,然後和他一起整天玩什麼打人掐架游戲,可是我忽然想到……他們打人的時候,自己是從來不會受傷的,如果月不是施暴者而是被打者,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猛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把包里的一本通訊錄交給了帝允皇︰「你先聯系保姆車和化妝師把你們接到攝影棚,我去找月。」
「等等!」他一把拉住了我︰「你去哪里找他?」
對哦,去哪里找他?月的家嗎?上次好像在文件夾里有看到過,月是住在郊區的一個私人公寓里,不過貌似那套公寓並不是他的。
連忙轉過身去翻文件,帝允皇道︰「我跟你一起去找。」
「不行,你和朔焰、Abayomi先去攝影棚,我一定會把月帶回來的!馬上電影就要開始拍攝了,本來MV的時間就很緊迫,你們能拍多少就拍多少,我去找他。」翻出文件夾記住地名之後我立刻拎起包往樓下跑,帝允皇還想說什麼,但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不再開口了。
我出了公司立刻叫了一輛出租車朝著月所住的公寓樓駛去,沿路上我死死的盯住每一輛白色的跑車,以防和月錯過了。
手機一直撥打一直撥打,可是始終沒有人接,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我急得滿頭大汗︰月到底在干什麼啊,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肯跟我說,如果告訴我的話……如果告訴了我,也許我還可以幫助他啊。
什麼都不肯說,什麼都不願意說,永遠是一個人坐著,站著,躺著,看著風鈴發呆……靠,風鈴真的有這麼好看嗎?!不就是綁在一根線上被風吹來吹去的玩意兒嗎?想飄也飄不遠,只能懸掛著不斷發出聲音……一點自由都沒有。
等等……沒有自由……
對,風鈴是沒有自由的,它想要像風一樣飛翔,卻只能固定在同一個地方。如若有一天它斷了繩線,便會墜落下來,摔成碎片。
月,是想要自由嗎?
他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有人約束著他的行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