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那個看守的老師來之前我們又躲回了小房間里。那個老師開了門,拉開窗簾然後坐在那里吃早飯,香味飄進來饞的我肚子都咕嚕咕嚕叫了。
因為八樓很空,幾乎沒有什麼聲音,我肚子一叫聲音就變得特別響,那個老師怔了一下,隨後抬起頭︰「誰啊?有人嗎?」
鐘胤緊緊握住我的手腕,將我整個身子都攔入他的懷里︰「你也太沒用了,才一個晚上,就餓成這個樣子。」
他的聲音很輕,幾乎像是呢喃,在我耳邊拂過。我臉燙的厲害,想要推開他,但是生怕弄出更大的聲音。只有咬牙切齒的任他抱,等到那個老師走了再找他算賬。
外面的人喊了幾句沒人應,以為是自己錯覺,又吃起了早飯。我在心里恨的牙癢癢!這幫老師啊,不是說教室里不能吃早飯嗎?!現在居然還在辦公的地方吃,對學生要求那麼高對自己倒是挺社會主義的,女乃女乃的……別吃了,我都要流口水了!
「很餓嗎?」見我一直偷偷咽著口水,鐘胤忽然輕輕一笑,他俯吻住了我的嘴唇,我被嚇了一跳,想要後退,但是生怕撞到架子弄出聲音,只能小小的掙扎一下。他見我不反抗(其實是不敢太用力反抗),親吻的更加深了,一點一點沿著我的唇沿描繪,最後伸出舌頭一下子卷進我的嘴里。
我的眼楮瞬間瞪大,手腕開始拼命的掙扎著,他吻的越加深,好像要把我整個人都吸進去似的。
我連呼吸都不能呼吸了……
這個家伙!
終于把我放開的時候,我的嘴角已經掛下了銀絲。他一直揚著嘴角,好像認為這是很好玩的,我卻蒼白了臉,一直重重的擦著嘴……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樣很惡心。真的很惡心……就好像自己吃了大便似的,整個胃都要反出來。
見我臉色慘白,他的笑容淡了下去,眉頭微微皺起︰「怎麼,有這麼討厭嗎?」
我不做聲,只是眼淚嘩啦嘩啦流了下來,然後身子也微微往後退了一步,把頭撇向另一邊。他不悅的伸手將我抱了過去︰「干什麼這副樣子,方家的少爺可以吻你,我就不能吻你嗎?又不是第一次,你裝什麼清高。」
我一直忍著沒說話,等到外面那個看守的老師出去丟手里的垃圾袋,我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他措手不及的撞到了書架,上面的書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外面丟垃圾的老師好像已經下樓去了,不然這麼大的聲音早就進來了。鐘胤看著我,左手緩緩抬起了擦了擦嘴角的液體︰「毆打學生,可是犯法。」
我咬著牙,根本不想同他多說什麼,直接走出了圖書館。
如果毆打學生是犯法的話,那學生輕薄老師算什麼,那也是犯法!真是可惡,當初就不應該幫他來這里找書的,那些老師說的一點都沒錯,鐘胤不是什麼好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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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絕對不是!!!!!
因為一夜沒睡好,今天又沒課,我就打算回去宿舍補眠,老師的宿舍樓在學校的角落,正前方就是學生的宿舍樓,當我路過學生的宿舍樓時看到後面那片陰森森的樹林,樹林里露出一座房子的尖角,想必那里就是倉庫了。曾經是音樂廳,現在廢舊了麼。
我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心里雖然毛毛的,特別是想起鐘胤說的話,弄得我渾身雞皮疙瘩都嘩啦啦的豎立起來,但是俗話說的好啊,好奇心殺死貓……
學生的宿舍造在這片樹林前面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空氣新鮮,老師的宿舍樓後面就是圍牆,圍牆外面就是一條公路,不安全不說,整天還都是煙塵飛舞的,很多學生都討厭老師,憎恨老師,不喜歡老師……其實當老師的也很辛苦啊。以前我是不知道,現在我是深有體會。雖然壓力不大,但是身旁那些老師總是在那里說著,埋怨著,我也便了解了很多。
其中有一個老師剛來學校的時候對學生也是非常溫柔的,但是後來她很無奈的跟我說,那幫孩子如果不凶一點,他們是真的不會听的。也不是說他們覺得你好欺負,他們就是貪玩,你不凶,他們就會玩,上課玩,下課玩,鬧得無法無天。所以之後她不再是一個溫柔的老師,而變成了鐵面無私,非常凶悍的老師。只要是她上課,學生們沒有一個敢開小差了。很多學生就在後面罵她,說她是老頑固。
其實這都是沒辦法的,畢竟像數學、語文、化學、物理這種課,到底會有多少人感興趣呢,連畫畫這種東西,如果天天畫年年畫,也是會膩的。更何況是其他生硬的教學,讓孩子們每天都看著,背著,記著,他們會開小差也難怪了。
樹林外面有一段殘牆,似乎是不讓學生走進去的。我踩著茂盛的雜草來到殘牆邊,扳開了一些破石頭朝著里面看……黑黝黝的一片,石頭落地的聲音都能回蕩很久。
據說這個學校所在的地方本來是一座山,後來把山夷平了,就造了學校。那些樹有些被送走了,有些則被密密麻麻的移植到這里,現在成了一大片樹林。
我卷起袖子爬了過去,腳踩到了什麼圓滾滾的玩意兒差一點就摔到了地上,還好我眼疾手快扳住了一塊突出的灰磚,才讓幸免落地的慘狀。
「圓的?不會是頭骨吧?!」我嚇得急忙跳了下來回頭去看,還好還好,不是頭骨。是一個半癟了氣的籃球。估計是那些學生在陽台上無聊玩籃球結果掉下來了。因為學校有禁令不能進到這里,所以就沒有過來撿。
我一腳把那籃球踢開,然後朝著樹林里面走,斜斜的陽光照射在里面,好像有什麼詭異的東西散發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