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知道為何有些擔心了起來,我蹭蹭蹭的跑上了樓,打開他們的房間門……里面沒有人。莫非是在我們的房間打掃衛生嗎?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連忙跑向自己的房間去,打開門,里面依然沒有人。
這下我著急了起來,把二樓所有房間的門都一扇一扇的打開,並且大聲呼喊他們的名字。整個別墅都空蕩蕩的,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了,連我呼喊的聲音都消失在了盡頭。
他們是出去了嗎?也許他們是出去了……我一遍一遍的對自己說著,並且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當號碼撥通了,听到悅耳的鈴聲在一樓響起,我急急忙忙跑了下去,那只手機就在沙發底下,使勁的發著光,而且還震動的厲害。
可是,卻瞧不見爸爸媽媽的影子。
冷靜點,冷靜點妙安蘭!我開始對自己安慰起來,然後坐到了沙發上。爸爸媽媽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出去而不知道關門的,而且……如果真的要出去,他們至少會帶上手機。可是整個別墅都找過了,依然看不到他們,會不會是有什麼親朋好友找過來借錢了?然後發生了沖突之類的?媽媽脾氣那麼暴躁,也許直接扭著他們去了派出所。也有可能是一些強盜听到老爸中獎得了那麼多錢,就起了歹心,跟蹤到別墅讓他們把錢交出來。
我站起身向著四周打量,如果是強盜的話,這里擺設的每一件古董就價值百萬,還有這些沙發、櫥櫃里的茶具,其中有一套茶具是日本很有名的一個工藝大師制造的,價值千萬啊。他們若是搶了這些,足夠他們花的了,為什麼偏偏只把老爸老媽劫走?莫非,那些強盜是和我一樣從鄉下來的?不知道這些東西更加名貴?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強盜的話家里會怎麼干淨這麼整齊嗎?至少會更加凌亂一點吧?!
視線一直在客廳里來回掃射著,忽然……好像瞧見了什麼,我一下子定格在那里,呆呆的望著餐桌上的那束東西。
血紅的玫瑰,雪白的花瓶,就好像有鮮血流淌在白雪之上,那個花瓶原本是擺放在茶幾上的,里面插著的是干花。現在那些干花被拔了出來丟進垃圾桶里,替換上了紅玫瑰。老爸老媽會買紅玫瑰嗎?他們可沒有這麼浪漫,以前我送一朵康乃馨都要被老媽念叨很久,更何況是現在這個一大束。而且這些紅玫瑰,上面的花瓣沒有一絲瑕疵。
我走了過去,手指輕輕撫上其中一片花瓣……沒有任何瑕疵,絕對不會是普通的那種廉價玫瑰,一朵至少也要幾百塊,這麼一大束的話,得好幾千吧。
我忽然顫動了一下嘴唇,手指被縮了回來……剛才從花瓣模到了它的睫干,結果被刺刺到了。
手指上紅艷艷的血留下來,就好像那顆……美麗的……地獄眼淚。
猛地反應了過來,我想到什麼,立刻抓過桌上的鑰匙沖出了門去。是不是,因為地獄眼淚?!有那麼多人想要得到那顆紅寶石,而我又把紅寶石交給了老爸老媽,如果有人想要奪走,或者是臨染想要拿回去,而他們又知道了紅寶石在老爸老媽手里,就會想盡辦法脅迫他們!天啊,是地獄眼淚,一定是地獄眼淚!
我飛快的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當我說出要去一個偏遠小鎮的時候,那些出租車司機都不樂意了,畢竟那兒太遠了,來去一趟也不方面,而且山村的路不好走,到時候車子都會被濺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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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皮夾里掏出一筆錢給司機,說只要送到那里,這些錢都是他的。
司機想了一會兒然後開車載我到了出租車出城的登記處,出租車若是要出城很遠,就要用身份證登記乘客的名字和身份證號碼,如若不然出現什麼凶殺案之類的就糟糕了。現在一些歹徒就會找機會把矛頭對準出租車司機,而且大多是在晚上,司機賺的錢比較多,搶劫起來也方便,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如若出行的遠了,便要登記。
登記過後他便瀟灑的載著我往老家駛去,一路上我焦急的拍打著膝蓋,手機也翻出來塞回去的,司機見我這麼著急,便問道︰「家里出了什麼事嗎?」
我點點頭︰「恩,有點急事。」
「那我開快一點吧。」他瀟灑的切換了檔位然後踩上油門飛快的奔馳了起來。我感激的看著司機大叔……真是好人啊。
大概在路上開了三四個小時,終于到了小鎮上。我分外感謝的對著他揮了揮手,然後跑向了自己的家。鎮上的幾個鄰居看到我之後眼楮統統亮了起來︰「哎呀,這不是安蘭嗎?安蘭啊,你嫁進豪門之後感覺怎麼樣?听說做了太太了呀。」「是喲是喲,看看她身上穿著的衣服,都跟我們的很不一樣呢。」「哎,安蘭,你爸爸是不是買彩票中獎啦,哎呀,這真是喜事連連,咱們家正好前幾天遇到一點事情,可缺錢了。」「安蘭,你走那麼快干什麼,你老爸老媽不是去城里找你了嗎?」
「他們沒有回來過?」我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那些人被嚇了一跳,因為我臉色很難看,其中一個關系比較好的鄰居對著我道︰「前些日子他們乘著車說要出去找你,田里還來了幾個外國人在那里忙乎,嘖嘖。安蘭啊,你現在可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啦。」
「他們沒有回來過嗎?!今天他們沒有回到鎮子上嗎?!」我又重復的問了一遍,鄰居們道︰「沒有回來過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他們會去哪里?!總不會憑空消失了吧?
我咬了咬牙依舊往家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