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安欣好像有一點奇怪。」晚上睡覺的時候方千亦躺在床上問我,我把枕頭墊好,然後打開了電視機︰「還好吧,可能是安欣也有自己的心事,明天我問問,會勸一勸她的。」實在不想把大街上遇到鐘胤的事情說出來,安欣這樣的態度,以後得好好開導一番才行了。
方千亦已經為工作忙里忙外的,最近又為了安尹的事跑了好幾趟警局,不能再讓他傷神了。
「是麼,沒事就好。」方千亦拿過身邊的報紙看了起來,我換著屏幕上的台。最近都沒有什麼好看的連續劇,那些導演也不知道是干什麼吃的,上次還說拍了一部連續劇,結果導演連原作都說不喜歡看,卻非要拍,結果拍得奇奇怪怪,讓人看都看不下去。還說大制作,真是郁悶極了。里面的場景倒是的確漂亮,但是有幾個畫面太陰森,跟故事完全不符,真是哭笑不得。
我們大學的時候因為專業關系也拍過短片,連劇本都不喜歡,又怎麼可能會拍的出好故事。只是畫面唯美,那還不如看風景片呢……
換了幾個台,看到晚間的娛樂新聞,我便瞄了幾眼。上面正放著有關夙的新聞,他又得了幾個大獎,站在頒獎台上講著獲獎感言︰「也許人的一生之中會有幾次這樣的經驗,自己付出的努力得到了回報,但是我們也應該記住,曾經走在這條路上,有多少人幫助過我們,保護過我們。這次得了這個獎,我很感謝一個人,是他(她)給了我動力,給了我鼓舞。在今後的道路上,我會更加努力,拍出更好的電影。」
他又得到了最佳男主角獎啊,真是厲害。我心里想著,燈光從他的身上移開了,打在了坐在另一邊的一個男人身上,他便是臨染。最佳男主角的獎項被夙奪去了,但是他也獲得了好幾個不得了的獎,包括什麼最佳演員獎,最佳人氣獎等等。
方千亦抬起頭來︰「你還關注著他們?」
「沒有,我只是看看娛樂新聞而已,誰叫他們這麼紅,放到哪里都能看到。」我說著立刻換了台,結果正好是夙的廣告。郁悶無比的躺在那里,方千亦繼續垂下頭去看報紙,他很隨意的說了一句話︰「那天在商貿大廈,我看到他從樓上下來。」
「什麼?!你看到夙從樓上下來?!」我立刻轉過了頭。他皺了皺眉頭;「我只是說看到‘他’從樓上下來,沒有說那個人是夙……安蘭,你在商貿大廈,遇到的是夙嗎?」
我頓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應該是夙吧,當時因為光線很暗,我也不確定。只是後來發生了爆炸,我再去看他,他就已經不見了。哎,這個事情你當初怎麼不告訴我?」
方千亦沉默了。
我立刻瞪起眼楮︰「你覺得我在和他幽會?」
「不是……只是以前你比較關心他,所以沒有把這個事情說出來,如果牽扯到別人,我擔心你會不高興。」他收起了報紙然後坐直身體靠了過來。
柔軟的頭發貼到了脖頸上,我覺得癢癢的,就把頭移了開去︰「好吧,其實我也覺得反正夙是不可能在大廈里放炸彈的,所以也沒有說出來。只是我覺得奇怪,他怎麼不在當日那些警察收集的資料里面,不是閉路電視上那一天所有去過商貿大廈的人都已經收集了資料,並且挨個做了筆錄嗎?偏偏沒有夙的,是不是因為他是明星,所以低調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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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也許吧。」方千亦什麼都沒有多說,而是給了一個含含糊糊的回答。
我看了一會兒電視之後就睡了,因為覺得有些累,一直到早上醒過來,我都沒有做夢。以前我挺會做夢的,有人說經常做夢就是睡眠不好,我倒是不覺得,我每天做夢精神還是很不錯。反過來這幾天我一直沒有做夢,每次睡覺腦海都是一片空白,第二天早上醒過來,人就覺得特別累,好像被人施了法似的。
方千亦睡的倒是不錯,一直賴在床上,我扯開被子叫他起來,他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幾點了?」
「你上班快遲到了。」真是奇怪,以前方千亦從來都不會賴床的,莫非兩個人都累了?
我撓撓腦袋走去洗手間洗臉刷牙,方千亦起身先下了樓。他有這樣一個習慣,早上起來要在沙發上坐一會兒喝杯茶看幾分鐘報紙才會去洗漱。我不一樣,我一起來就必須洗臉刷牙,不然會覺得很難受,臉上都是怪怪的感覺,嘴巴也臭烘烘的。
可能是個人生活習慣的問題,我們那會兒才沒有閑工夫一大早喝茶呢。
才換了睡衣從樓上下來,就听到有人敲門了,秋姐去開門,我側頭一看,是昨天的金警官,他又來了。
好吧,這個「又」字用的不妥當,好像我很討厭他來似的。連忙推了一把在看報紙的方千亦,讓他先去洗臉刷牙,自己則迎了上去(好像店小二?)︰「金警官,你怎麼來了?請進請進。」
「呵呵,遇到一點事情,想要跟你們請教一下。」他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然後坐到了昨天的老位置上。
我靠近他的時候沒有聞到昨天茶杯上的味道,心里有一點疑惑,然後更加肯定可能是香水什麼的,而且是罕見的香水。昨天他涂了,今天他沒有涂……好吧,也許警察也需要一點情調。或者這味道是為了防止某些嗅覺靈敏的黑道探索警察的奧秘。(筆者︰……)
「什麼事情啊?」我也坐了下來。
金警官道︰「妙小姐認識一個名字叫臨染的人嗎?」
我一愣︰「他……是他帶走了安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