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個赫連的人出現之後,玄月冰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似乎總有一雙眼楮隱藏在某處看著她。
「公子,你怎麼了?」莫霖看著玄月冰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輕聲詢問著。這幾天他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情,忽略了公子,一直都覺得有些愧疚呢!
「沒事,只是覺得,有人在看著我!」玄月冰倩然一笑,心里想著是不是自己神經過度敏感,聚義莊是各門派代表聚居的地方,會被別人瞪應該都是正常的事情。
況且,她又不是參賽人員,不過是個旁觀者嘛!
「公子……」莫霖緊張起來,謹慎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心里微微打著鼓。
「霖,不要緊張,沒事啦!快點,我們去找小鶴鶴!」玄月冰突然急急拉著莫霖往前奔去,就是不想讓莫霖過度緊張,這些話,原就不該與莫霖說,免得他又心事重重。
「可是,公子……」
「不要再想啦!咱們是來玩的,考慮太多問題,就玩不起來了!」片刻後,兩人已經消失在轉角處,都已經連續五天了,雲振和一大早就把雲翔鶴挖走,天黑了還不見送回來。
這可就太過分了!
明明是她的男人,怎麼就見一面都這麼難呢?那位雲少爺絕對是故意的!玄月冰冷笑一聲,拉著玄月冰繼續往前走去,不多時,便到了一個蓮池,因為季節的轉換,池中的荷花已經衰敗,景色顯得有些蕭條。
以為跑到這種地方本公子就不知道麼?雲振和心里的那點小九九可沒能瞞得住玄月冰,進了園子,只稍一抬眼,便可以看到雲翔鶴的身影。
「小鶴鶴!」加快腳步進到小亭,玄月冰一點也不意外地看到了雲振和驚訝的眼神。
「振和少爺,我找到這里來讓你這麼驚訝麼?」玄月冰淺笑著走了過去,不動聲色地奪過雲翔鶴的手,悄悄引他走到了自己身側,雲振和卻仍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確實是故意霸著雲翔鶴,卻也不完全是,自從與堂兄的誤會冰釋之後,他以往對堂兄的崇拜喜愛之情一股腦地涌了上來,不論如何就是想與雲翔鶴多待一會兒,于是變成了這樣的局面。
「冰……」雲翔鶴看著玄月冰賭氣的神情,不禁有些失笑,想要勸慰幾句,卻被莫霖阻止了,「翔鶴,讓公子去說吧,這幾天,她可一直憋著這口氣!」莫霖也禁不住想笑,全力忍住了,卻還是不自覺地揚起了唇角。
「玄月冰,那是我堂哥,我與他親熱有何不對?」半晌之後,雲振和才恢復了過來,伶牙利齒的反駁著。
雲翔鶴都已經成了玄月冰的人,以後這頭想什麼時候見就能什麼時候見!他與堂兄的下一次會面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偏偏這頭死還要來與他搶,知不知道什麼是兄弟情誼呀?
真是一頭只知道「色」的狼性公子,才多少時日不見,他的身邊又聚起了好幾個美男,準備把堂兄放在什麼位置呀!偏偏堂兄還一副死心塌地的樣子,痴情到不行。
雲振和心里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都忘了自己正與玄月冰對峙,更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自己。
「和,在想我麼?」安天霽的辰悄然湊近,雲振和只一個激伶,差點從石亭里蹦了出去,一張清秀的臉剎時染得通紅,更是惱羞成怒地大吼著,「安天霽,你又來嚇我!」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好不好!安天霽最愛玩這種把戲,冷不丁地從身後出現,只是在頸後輕呼幾口氣,他便會全身緊繃不得動彈,然後,這家伙便會面帶惑人的微笑且堂而皇之地將他綁上床去……
「和,老是連名帶姓地喚我,這樣讓我很傷心……」雲振和翻著白眼,他可看不出來安天霽哪里有傷心的樣子,倒是玩得蠻開心的。
這一點,絕對與玄月冰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幸好,他只專情于自己,並沒有四處拈花惹草的意思。
「誰理你!」雲振和忘了私下里與安天霽的相處模式,這會兒囂張到不行,簡直就拿他當野草一般隨意扔置,安天霽但笑不語,心里卻在奸笑著。
晚上,他又有借口來「懲罰」小愛人了!
一行人在涼亭中有說有笑地閑聊著,倒也融洽,只是,好景不長,他們的閑適便被一聲驚懼的叫聲打斷了。
「啊!殺人了……」一個女聲長嘯著劃破了聚義莊的平靜,玄月冰眉間一凜,心下不安的感覺突涌。隨意抬眸,剛剛好看到單雨軒從園子拱門前忽匆匆而過的身影,身下便毫不猶豫地追了過去。
「霖,小鶴鶴,我去一下!」匆匆交待一句,玄月冰便直直奔往單雨軒離開的方向,莫霖與雲翔鶴卻是沒有乖乖留在原地,反是跟了上來。
「公子,我們陪你一起去!」
不多時,三人便來到了出尖叫聲傳出的地點——東廂房,與他們所住的瑟景苑隔了三條回廊和一個園子,一個鶴發老人正凝著眸子查看躺倒在地上的尸體,單雨軒立于一旁。
「主人,是西域奇毒——紅蠍子,此毒無色無味,可摻雜在任何食物當中,只要食下,立時便會七竊流血而亡!」此言一出,圍觀者立即傳出一陣嘩然。
如此烈毒,一沾便死,那他們的處境豈不是危險了?
「管家,把尸體抬到後堂去,立即著人徹查!」在過去的一百年里,書卷中也有過這種事件的記錄,只是,他沒料到會發生在自己當任的時期。
如此明顯的手段,只怕正是沖著這次的武林大會而來!
鶴發的老人便是這聚義莊的管家——吳先,他與兒子吳前共同輔助著單雨軒的工作,並打理著聚義莊的一切事務,對單雨軒而言,他們是這個世間與之最親近的人。
「是,老朽這就去辦!」吳先朝兒子使了個眼色,領著幾個護衛將尸體抬了下去。
「吳前,你也去幫你爹吧!」看到吳前留了下來,單雨軒已經猜到了管家的用意,只是,他不用……
「不!主人,非常時期,您的安全必須擺在第一位,若不能允許吳前隨護,吳前這便死于主人身前!」吳前一番死的宣言說得平靜無波,仿佛不過是閑話家常一般。
「罷了,你留下吧!」單雨軒心下一番無奈,早已料想到事情會發展至此,便也只能接受了。自爹娘離世之後,吳家父子一直伴在他的身旁,真要算的話,他們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這次的事情,究竟是單純的仇殺事件,還是有預謀的破壞行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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