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遁原路返回,又來到雲家錢莊的門口。
「我要回去了!」看到玄月冰的表情,巫飛影便猜到她是要去找雲翔鶴,悶悶地獨自回玄府去了。
那個連兵,就像是梗在他心頭的尖刺,除之不去,只要回想起過往發生的事情,便刺得他生生的疼。
曾經受過的屈辱,他一定要百倍奉還!
看著巫飛影氣悶離去的背影,玄月冰輕聲嘆息著,無奈搖頭,抬腳走進錢莊,直奔大賬房而去。
房門沒有關上,書桌後面,雲翔鶴正專注地忙碌著,玄月冰輕手輕腳走了進去,原是不想打擾到他,不料,她才踏進門檻,雲翔鶴便直直地看了過來。
「冰,你來了!」雲翔鶴一看到她,便熱情地迎了過來,兜頭就給了她一個熱吻,還糾纏著久久不願離開。
「小鶴鶴,最近,你真是熱情得過了頭呢!」先是在人後,只要自己稍稍挑|逗,他便會熱情似火地燃燒起來,可最近幾日,他已經發展成,人前也無所顧忌了,這樣的轉變,雖然新奇,卻絕對不可能是雲翔鶴的本性。
他的身上,必然發生了什麼事情!
玄月冰不動聲色地躲過雲翔鶴不斷襲來的唇,拉著他回到書桌後的位置上,趴在他的肩頭,將他壓制在那里,讓他不能隨意行動。
「冰,坐到我腿上來,我想看著你!」以往的雲翔鶴,絕不可能會有如此大膽的言辭,一個動不動就會害羞的人,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個月時間里,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小鶴鶴,你到底是怎麼了?
越是轉變得劇烈,玄月冰心里的擔憂越是深重,再這樣發展下去,一定會出事,她並不害怕麻煩找上自己,只怕雲翔鶴會在清醒之後,背上莫名的心理負擔。
「小鶴鶴,我喜歡這樣抱著你,乖,讓我安靜地抱你一會兒!」玄月冰加重手臂的力道,將他的雙臂禁錮起來,卻不料雲翔鶴卻不願乖乖受制,掙扎著想要月兌開。
「冰,我看不到你,我想看著你,吻著你……」雲翔鶴突然生出一股霸道的蠻力,掙開玄月冰的雙手,迅速拉下她的頭,急切地吻上她的唇,甚至不給她留下絲毫呼吸的空隙,不多時,玄月冰便覺得眼前漸漸灰暗起來,呼吸越發困難了。
「公子!」朦朧間,玄月冰只听得莫霖一聲驚呼,下一瞬,雙唇重獲自由,她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她居然差點被小鶴鶴吻到窒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冰……」
「公子,鄔掌櫃有要事找你,翔鶴,我們先走了,晚上回玄府一起吃飯吧!」莫霖不動聲色地將玄月冰拉到身後,兩人迅速離開了那個屋子,只留下雲翔鶴獨自喘息著。
「冰……冰……」為什麼?他明明那樣緊實在抱著她,吻著她,卻總感覺她離自己越來越遠呢?要怎樣做,才能將她永遠地留在自己的身邊?要怎樣做,才能填補他心里的空缺呢?
雲翔鶴的雙眸變得迷茫甚至空虛起來,看不到情感的變化,仿佛,他的靈魂已經月兌離了他的身體。
「怎麼回事?鄔雲在找我?」一踏出雲家錢莊,玄月冰便沉聲問著,事情竟是發展得如此迅速麼?她才發現連兵的蹤跡,他便已經有所行動了麼?莫非,他早已潛入京城,只是自己不曾發覺?
如此想來,倒也在情理之中,前些日子,她一直忙著宇文安心的事情,根本無暇顧及其他,雲翔鶴也是從那時開始,漸漸有了改變,以至發展成今天這般模樣。
「是,許多家店鋪出了狀況,似是有人故意為之。」莫霜一臉嚴肅,事情已經發展得比較嚴重。
「我先回去,讓鄔雲到玄府找我!」玄月冰若有所思地低垂著頭,突然轉身朝玄府的方向走去,她必須找虞寒確認一些事情,或許雲翔鶴是中了什麼毒,才會如此性情大變。
「是,公子!」莫霖不曾遲疑,立時往玄家錢莊奔去。
玄月冰心里著急,干脆使出輕功一路飛掠回到玄府,直奔虞寒的住處。
「寒,幫我個忙!」此時,她最擔心的事情,便是雲翔鶴的性情大變,與連兵月兌不了干系,若然如此,必須沒辦法輕易解決。
該死,是她疏忽了,才讓雲翔鶴遇到這樣的事情!
「是雲翔鶴的事情麼?」虞寒抬起頭來,一語中的。
「你知道?可有什麼頭緒?」玄月冰見虞寒的反應,亦是心頭一喜,急急地湊上前去,「小鶴鶴是中毒了麼?」
「目前還只是猜測,我必須診斷之後才能確定,冰兒,他身上所中之毒,只怕非同一般,你要有心理準備!」原來,虞寒這幾日一直埋頭于醫書,便是在尋找相關的資料,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卻不打算貿然說出,想等到一切成定論之後再宣布結果。
「果真如此麼?」沒想到,她身邊的人,還是受到了傷害。
該死的連兵,你究竟意欲何為?
之後,據鄔雲所報,玄家分布于京城各處的店鋪,有一半以上遭到了莫名的攻擊,或客戶被搶,或訂單搞砸,只短短的幾日,便損失了十余萬兩白銀,而且,損失還在持續。
「鄔
雲,你可有應對之策?」看著鄔雲沉靜的臉龐,玄月冰奇異地安下心來,鄔雲沒有變臉,證明一切都還在掌握當中。
「公子,您若放心,一切交給鄔雲便是!」這玄府的天下由他鄔雲守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膽敢攻擊他的辛勞成果,便要有下地獄的心理準備。
「如此甚好,本公子最近會很忙,非常忙,生意上的事情,就有勞鄔掌櫃控制大局了!」玄月冰三言兩語之間,便將一切都托付給了鄔雲。
只因為,從帶他回來的那一刻起,她便毫無保留地信任著他!
「是,公子!」鄔雲難香露出一抹微笑,微微頷首退出了書房,奔赴自己的戰場而去。
連兵,如果你以為這麼簡單就可以打垮我玄月冰,那便大錯特錯了!
晚餐時,雲翔鶴匆匆趕來了,熱情大膽地粘在玄月冰的身旁坐下,不斷夾菜喂到玄月冰嘴里,還不時要求玄月冰夾菜喂他,火辣辣的表演,讓一桌子人都顯得局促不安起來,卻又不能隨意離席。
「爹爹,雲爹爹這是怎麼了?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根本不必疑惑,雲翔鶴就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熱情似火,膽大妄為,恨不能將整人都粘到娘親的身上,直教人心里一陣惡寒。
「小鶴鶴,乖乖吃飯,吃飽了,今晚就在這兒歇下,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呢!」玄月冰似是故意要配合雲翔鶴的行為,幾句話說得曖昧重生,惹得一旁的巫飛影指間不穩,筷子都掉到地上去了。
他知道今晚的行動,可是,看到這樣火辣的表演,他實在是快要坐不住陣了,他怎樣都想不通,優雅清逸的雲大哥,怎麼會突然變在這個樣子,他在一旁看著都要吃不消了,玄月冰這個色胚子卻是如魚香水地享受著。
一頓飯吃下來,除了雲翔鶴和玄月冰以外,其余的人都有些如坐針氈的感覺,吃完便迅速離席,各自忙碌去了。
雲翔鶴粘在玄月冰的身旁,一刻也不曾稍離,不時急切地索吻,仿佛是想要印證什麼,想要捉住什麼,那樣的急切,讓玄月冰看著有些心疼。
一直以來,雲翔鶴都是安靜地站在一旁,不妨不怨,包容了她的一切,總是那樣溫柔地笑著,她真的以為,他內心的空虛,早已被填補完全,直到此刻,她才驚愕地發現,他竟是如此的寂寞,如此的無助。
他現在就像是個找不到方向的孩子,一味地渴求著她,想從她的身上,得到救贖。
「小鶴鶴,抱歉,我一直忽略了你的真實心情……」可是,對于她的歉意,雲翔鶴卻是充耳不聞,像是根本听不到她的聲音,也感受不到她的情緒,只一味地憑直覺行動,在她的身上,汲取他想要的溫暖和味道。
「冰,我想要你……我想要你……」雲翔鶴腦子里什麼都沒辦法思考,只一味重復著‘我想要你’四個字,身體也遵從著本能,不斷在玄月冰身上模索著,急切地想要就地就玄月冰壓倒,卻被她技巧地躲了開去。
「小鶴鶴,乖,不急!這些事情,我們回房去做……」玄月冰笑得溫柔如水,眸中卻是邪魅如魔,月光下,她牽著雲翔鶴的手,一步步往自己的寢樓走去。
「冰……」雲翔鶴眼神迷茫地任由玄月冰牽引著前進,一路來到玄月冰的床前,只看了一眼,便尤如啟動了機關一般,他瞬間變得狂躁起來,略顯粗魯地將玄月冰按倒在床上,急切地解開了腰間的衣帶,眨眼間,玄月冰便赤|果地呈現于眼前。
「冰,我愛你……我愛你……」愛到心髒都無法跳動了,他又該如何是好?什麼人也比不上,什麼事也做不好,他已經完全否定了自己的價值,也固執地認定,他不值得玄月冰去愛。
這麼一來,一無是處的自己,根本就沒有留在玄月冰身邊的資格,唯一能夠留住她的方法,便是……
二更唯一能留住玄月冰的方法究竟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