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就跟失蹤了一般,連續幾天都沒了消息,阿麗也懶得聯系,既然人家都說了一周,催也無用,如果真想賴賬,躲起來,手機換號,毛都模不著一根。
凌晨依照原來兩人商定的計劃,春節前一周就從北京打「飛的」過來了。
適逢阿麗的演出時間。
用眼角余光瞄到,台下目不轉楮盯著自己的凌晨,阿麗故意飛了幾個媚眼,未料目光所及之處,她竟靦腆的低下頭去,不敢面對自己「多情」的目光,這一下,多少讓我們艷若桃李的麗麗有點大跌眼鏡,感覺她不大像見過市面的人。
當阿麗著紫紗晚禮風情萬千的從台階上款款飄下,剛在台上站定,凌晨居然變戲法似的,從身後空著的座椅上拽過來一大捧鮮紅的玫瑰,滿臉漲紅的跑了上來。
阿麗接過花束,禮貌的欠身致謝。
台下所有目光「唰……」的一下,瞬間都聚光燈似的瞄住了阿麗,搞得手捧玫瑰的她有些不自在起來。
換完衣服就被小關拉到了一旁去。
但見他表情嚴肅的警告道︰
「那個女老板又來了,又是上次的那個司機拉來的,獻完花就不知去向了,那司機可是羊欄(三亞地名,回族聚居地)的回民,掙不著錢不會善罷甘休的,還說了會帶人來找你麻煩的!!!」
「我不知道啊,什麼亂七八糟的!」阿麗裝傻充愣的回答,多少有點擔心遭報復,早听說那里的回民野蠻得很。
心里七上八下的回到宿舍,凌晨居然已經坐在臥室里和來度假的父母聊得十分開心,「爸爸媽媽」的叫個不停。
「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來就來吧,怎麼又招惹到上次的那個司機了,那是個回民,說這次從你身上掙不到錢就要跟我沒完!!!」阿麗哀怨道。
「我也不清楚怎麼一回事啊,我是在機場踫巧遇見他的,和他沒有絲毫瓜葛,至于你這邊怎麼和外聯交涉,那是你們自己內部的事!」凌晨的語氣居然有些推諉,讓阿麗心里頗覺不爽,「這人怎麼這樣啊,一點兒擔當都沒有!!!」
父母善解人意的退了出去,給倆年輕人留出空間。
見到阿麗陰郁的臉色,凌晨一時也不知該說點什麼好,想了想,模出厚厚一疊票子,
「老婆,這是我交給你的過節費!」
阿麗有些詫異,沒想到她還挺大方且識趣。
到目前為止,她們的關系多少還是建立在人民幣基礎之上的,這一點,兩人都心照不宣,阿麗畢竟是個正常的女人,心心念念的自然還是正常的男人,委屈下嫁,肯定事出有因。
阿麗也沒推諉,正常的男女朋友之間,回家的男人給女人交點錢也是天經地義的!
抽空數了數,剛好一萬。
呵呵,借給樂樂的錢,卻以這樣的方式提前回籠,阿麗多少感覺有點兒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