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板確定孟飛走遠後,回到酒吧里,把門緊掩。沖著那吧台邊上的小門叫道︰「六哥,您可以出來了。」
從那小門走出一個人來那人約有三十幾歲,中等身材,頭發梳得發光,戴著眼鏡,臉上有很顯眼的刀疤。身上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說話慢條斯理,看起來是個斯文。酒吧老板沖他叫六哥。
「人走遠啦?」六哥說。
「走遠了。」酒吧老板說,「六哥,這小子看起來也不怎樣?我才讓林玉哄了他幾句再讓他喝瓶酒,就把他打發走了。」
「還是小心點好。」六哥說,「上次我讓大寶去盜文件的事,差點被他給壞了。」
「他果真有這麼厲害?」酒吧老板說,「可我們的事,他似乎毫無察覺。」
「這可說不準,聰明的人最拿手的就是裝糊涂。何況他背後有個蘇天河。」六哥說。
「蘇天河。」酒吧老板得意一笑,「他那點技倆我最清楚,他多年的心願就是想抓我歸案。卻屢戰屢敗。就連我長什麼樣也沒見過。」
「你現在沒被他抓到,並不表示以後抓不到你。」六哥說。
「可他還有幾個月就要退休了。我想他這輩子也別想抓到我。」酒吧老板說。
「還是小心點好。在他還沒退休之前,千萬別再出去惹事,讓他抓到我們的把柄,可能就誤了我們的大事。別怪我把丑話說在前頭,要是因為你出了什麼差池,你的這些兄弟就會人頭不保。」六哥說。
「對了,六哥,大寶現在怎麼樣?」酒吧老板說。
「這個你放心好了,禮帽幫那邊的兄弟已經在半路把他救出。」六哥說。
「大寶現在沒事我就放心了。六哥對咱兄弟幾個的恩德,兄弟就算是死也無法報答。」
「廢話就別說太多。」六哥說,「現在上頭有任務要派給你們。」
酒吧老板湊上臉去,問︰「什麼任務?」
「許正天的女兒許麗麗前天從國外回來,你安排一個人跟著她。她手上可能有許正天留給她金玉匙的一些線索。」六哥說。
「要不要把她抓來?」酒吧老板說。
「不用,這樣做很容易驚動蘇天河。」六哥說,「上頭只吩咐我們不要動她。」
「小弟明白。」酒吧老板。
「記住,看到她有任何不對的舉動,馬上如實向我匯報。不能有誤。」六哥的話就吩咐到此,說完戴上一頂黑色禮帽便走。才一轉身,酒吧老板突然想起什麼來,就沖著六哥說︰「對了六哥,剛才那小子怎麼處理?他跟許麗麗可是親如兄妹,我怕他會從中壞了我們的事。」
六哥覺得這話不無道理,便吩咐道︰「你找兩個人看著他,要是他要插手此事,就加以阻止,但不要傷害他。」
「小弟知道怎麼做。六哥您走好。」酒吧躬著腰,陪著笑。待六哥從那小門走後,便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蘇天河,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能抓到我。」這話只在他的心里轉,沒有說出來。
這時林玉終于開口說︰「你打算怎麼對付孟飛?」
酒吧老板嘴角露出一絲狡猾的笑意,對她說︰「我看他對你有意思,這事就交給你了。」
「什麼?交給我。」林玉很不樂意。酒吧老板知道她心里只有劉大寶,不可能對孟飛有好感。便說道︰「阿玉,我知道這事對你很委屈,但六哥的為人你不是不知道,他的吩咐,我們得不得不辦。大寶雖然被他救出,但他卻沒把人還給我們恐怕是想用大寶威脅我們。你也不想大寶有事吧?」
林玉只好點頭答應。
孟飛忙了一天,總算沒白忙活。本以為他們只一個盜竊團伙,哪知听手機里收到他們的對話,意外得到劉大寶的消息。雖然不知道劉大寶的具體去向,但至少知道是被禮貌幫劫走。總算是收獲,足以讓他興奮。他出了小巷,和李沖道別後,就直奔家里。
回到家,已經很晚,正要拿鑰匙開門進去,卻發現門沒鎖。他很奇怪,是不是蘇影她們出去以後沒鎖門。但他一進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傻了眼。屋里的被人翻得亂七八糟。他暗叫不好,沖進臥室,扒在地上,頭伸向床底。他的縮回頭時,一臉驚嚇。「我的箱子哪里去啦?」
他所說的那箱子是他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也不知道機里裝了什麼東西。他母親臨走前在他耳說︰「這箱子你要反他收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手上有這個箱子。如果將來有一天你遇到與你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女孩,再打開這箱子。」他遵從母親的遺言,至今十幾年他從來沒打開過,,箱子里到底有什麼秘密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要偷他這個箱子?他下思索著。一個黑影從他的窗前掠過。「誰?」他說著,顧不上什麼,就從窗戶跳了出去。那個人影沒有去遠,跑的也不很快。孟飛追跟了上去,卻追不上那人。進入幾個深巷,還是沒有追上。那人像是在整他似的,他跟不上就停一下,他要接近就再跑起來。
「把箱子還給我。」孟飛一邊一邊喊,但那人似乎沒有听見。依舊和他保持距離。最後出了天靈城,一直到天靈山下才停下。黑夜掩蓋了那個人的面容,只能大概知道那個人長有多高。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我的箱子?」孟飛沖著道。
「想要拿回箱子,就隨我上天靈峰頂!」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但很沙啞,听起來應該是故意變聲。那話聲一落,一下了就不見人了。天靈峰可是天靈城最高峰,足足有一千多丈,雖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達峰頂,但崎嶇難行,況且這夜黑風高的,看不見路,又有野獸出沒,一個上去,多危險!
可孟飛為了箱子,哪里顧得了那麼多,二話不說就沿小路上去。奇怪的是,他一上去,本來狼聲四起,一下子竟安靜下來。他花了幾個小時才爬到峰頂。到那才知道,原來這峰頂很平,又有一座小樓,和一些練兵的場地,但都已經廢棄。那個人盤膝坐在一塊大石上,想來已在這里等他很久。孟飛還是看不清他的面容,顯得十分神秘。
「你終于到了。」那人一動也不動,眼楮也閉著。
「你知道我一定會上來?」孟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