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帶著林玉走進一家名叫奇跡飯館。這個飯門面可不大好看,寫著奇跡飯館幾個字的牌匾結過一張又一張蜘蛛網,再往下看,兩邊門框都被油煙醺黑。看來這個飯館有些歷史,可能是個老字號。請女孩子來這種老字號吃飯,看來孟飛是別有用心。
光看門面已經夠讓人傻眼,到了里面一坐,才知另有一番風情。只有他們兩個,沒其他人。看來孟飛只想和林玉過二人世界。他們才一坐下,老板就上來跟他們招呼︰「孟飛,今天怎麼這麼早?你女朋友?怎麼沒見過?」
林玉看他的雙手,就感覺反胃。黑黑的,像是剛洗過鍋底才出來。
「少說兩句廢話,你死不了。我都快餓死了。」孟飛跟他說話的口氣,看來他們很熟。「吃點什麼?」飯館的老板問道。
「還是你們的招牌菜。」孟飛說。「你這小子,吃了我做的烤雞十幾年,還沒吃膩嗎?」飯館老板問道。
「你不覺得你現在很礙事?」孟飛道。飯館老板恍然大悟,忙道︰「好,你們慢慢聊,烤雞還需要一點時間。」
「烤久一點也沒問題。我現在有的是時間。」孟飛像是要他烤久一點,別那麼快。
「你經常請女孩子來這里吃飯?」林玉很是納悶。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孟飛神神秘秘的,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看來你對這里懷有獨鐘。」林玉說。
「待會你就知道。」孟飛嘴角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你笑什麼?」林玉越來越得不對勁。
「你到現在還在裝。」孟飛道。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林玉眼神閃爍。
「劉大寶是你什麼人?」孟飛問。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林玉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什麼劉大寶,我不認識這個人。」林玉說話的時候,眼楮神游離不定。
「你不認識他,怎麼會有相片。」孟飛邊說邊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相片。
「相片明明在我的提包里,怎麼會在你那?」林玉急著從他手里把相片收回提包里。
孟飛笑了笑,說︰「在做警察之前,我也是跟你一樣,在外頭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你們的那些手法,多少懂得一點。看你緊張成那樣,想來你跟劉大寶的關系很不一般。」
對他他︰「你是警察,應該知道偷看別人**是違法的。」
孟飛怔了一下,才說︰「對,我的確知道。不過你也要知道,跟警方查的案子有關,警方有必要知道。當然我們有義務保護相關人的**,沒有必要也不會對外公開。」
林玉這才已經知道,他對她的了解比她自己還多。再裝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干脆承認了自己跟劉大寶的關系。「沒錯,劉大寶是我的未婚夫。」她以為孟飛听了會很失落,因為她一直以為孟飛喜歡她,不告訴他是不想傷害他。但她錯了,而且錯得離譜。孟飛听反而笑了笑︰「我果然猜得沒錯。」
「原來你早就知道。」林玉很是驚訝。
孟飛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剛才在巷子里的幾個人,跟你是一起的。」
林玉頓時恢復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冷笑著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的?」
孟飛不慌不忙的拿手機,播放一段錄音。听了,臉色大變︰「你在酒吧里裝了竊听器?那天你明明喝醉了。」
「這一點我也覺得奇怪,我從來沒喝過酒,以為會讓你們灌醉,沒想到,喝酒原來像喝開水一樣。」孟飛還是一臉笑容。
「你裝得到挺像。」林玉冷冰冰的。
「我若裝得不像,又怎能引開你們的注意,再偷偷裝上竊听器?」孟飛說。
林玉道︰「看來是我們低估了你。」
孟飛說︰「應該這麼說,我只是一個小人物,對你們沒有構成什麼威脅,才沒有留意。」
林玉說︰「可你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
孟飛搖搖頭,說︰「你錯了,劉大寶那個案子是我負責的,對案子有關的事情,我有必要知道。」
林玉又是冷笑,「可我有權保持沉默。」
孟飛還是笑了笑︰「其實我可以帶你回去,以一個小偷的罪名,也許可以讓你坐上一年牢。」
林玉很淡定似乎並不害怕,只道︰「那你還等什麼?」
孟飛說︰「你錯了,我帶你到這麼一個地方來,只想表明一件事。」
林玉只是冷笑,「什麼事?」
孟飛說︰「你和劉大寶,還有酒吧里的那些兄弟,並不是我想抓的人。」
「你想怎樣?」林玉問。
「那六哥是什麼人?」
「你還是把我帶回警局吧!」林玉當然不會出賣那個叫六哥的人,不管是因為多次受他的恩惠還是因為劉大寶他手上。
「我勸你還跟我們警方合作,否則,對你還是對劉大寶都沒什麼好處。我的直覺告訴我,劉大寶比待在警局里更危險。」孟飛的話固然不是危言聳听,好心好意都擺在他的臉上。就看林玉決定是否要告訴他。
「我也不知道。」林玉聲低了下去,不想再說什麼。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我。」孟飛看得出的心情很凝重,很矛盾。其實她很想見到劉大寶,又不想出賣六哥。也許只有出賣自己的良心,才能保全兩者。
事情真能像她所想那樣嗎?在孟飛看來,除非那個人的良心被狗給吃了。他相信她不是這種人。
就在這時,飯館老板把剛烤好的雞端上來,匆匆就走了。林玉奇怪的看著飯館老板的手。孟飛也感覺不對,順著她的眼光看去,看見老板的手又白又潤。烤了幾十年雞,手上竟還那麼白,一點燙傷的痕跡也沒有。而且剛烤完雞,手上竟一點還這麼白,就算剛洗完手,也不可能一點連衣服也洗得像新的一樣吧!再看看桌上的雞,比平常很不同,鼓鼓的,而且還在跳動。想來里頭放了東西。是什麼東西?林玉明白,孟飛也明白,想必那老板也不例外。
「想來今天要吃的是炸雞。是你安排的吧?」孟飛風趣地說。
「你還有心情說笑,快走。」林玉還沒說完,兩人就迅速沖出飯館。才離開幾步,飯館登時轟隆一聲響,飯館即刻變成火海。
那烤雞里是什麼東西就不必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