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干的?」孟飛望著那片火海淚光閃閃,「趙大叔是不是還在里面。」
孟飛所說的趙大叔就是這飯館的老板。孟飛最喜歡吃他的烤雞。其實那烤雞也味道一般。但對孟飛來說是卻是很特別。「記得十幾年前,我母親去世後的幾天,爸爸一直沒來,我一個人無依無靠,在這門口坐上了幾天,什麼東西也沒吃,路上的行人對我不理不采。後來趙大叔給了我一只他烤的雞。他知道我的事後,就安慰我說,‘孩子,老天知道你是一個強人,這是上天對強者的考驗,你吃了我的奇跡烤雞,你的命運就會發生奇跡’,雖說那只是一句哄小孩的話,我卻一直放在心上。最後找到了我二伯,還當上了警察。你說,這算不算奇跡?」孟飛含著淚,一字一句都包含真情。
林玉表面上是冷冰冰的,但听了他說的這些,也不由得心痛。于是遞給他紙巾,「現在不是痛苦的時候。也許趙大叔早就被人帶走了呢?」
「不管在還是不在,這家飯館是他的命。我一定要為他討回公道。」他很激動。
「看樣子,在雞里放炸彈的人是沖著我們來的。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林玉勸他說。
「讓我再看這里一眼。」孟飛木著不走。
話剛說完,幾個與那個男人一樣裝扮的人,悄無聲息的把這條巷子兩頭封死。看來,孟飛今天是走不出這里。
「要我死,總該讓我死個明白。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他巷口走。孟飛記得那個人,他頭上戴著鴨舌帽,嘴上戴著口罩,琮披著風衣的人。「是他。」孟飛追了上去。
林玉沒有跟上去,只是悄然走開。孟飛也不管那麼多,只顧著去追那個人。一直追過幾條巷里,就在一條巷的中間,那個人不見了。就在巷子中間,人就這樣在孟飛眼底不見了。孟飛轉了轉身,又驚又奇。怎麼這些日子,這麼多的奇事發生。他捏自己一把,的確不是在睡夢中。是不是因為趙大叔的事,使他傷心過度,犯糊涂啦!總之一句話︰又讓他給跑了。
在他要回頭李沖帶著一些同事追著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進這條巷子里來。敢情那男子偷了人家的錢包。「走開。」那男子把他推一邊然後跑進巷子里。李沖看見他停了下來,叫其他人繼續追。「孟飛,你怎麼在這?」李沖上氣不接下氣,扶著牆。
「看你這個樣,今天有不小收獲。」孟飛問他。
「什麼不小收獲,就他一個,也沒抓著,這小子跑得挺快。」李沖氣還沒緩過來,「不過剛才在追那小子的時候,從他身上掉了這麼一張紙下來,也不知道寫了些什麼,全都是外文。」
孟拿過那張紙,也看不明白,但有一個標記,「一瓶開了的葡萄酒倒向杯子里」,他記得十分清楚,就是林玉工作的酒吧的圖標。孟飛這時候才知道到林玉沒有跟著來。不過他很冷靜,只告訴李沖︰「叫上你的兄弟,跟我到昨天那酒吧去。我保證你今天一定有大收獲。」
林玉悄悄回到酒吧,敲開門進去。
酒吧老板見她慌慌張張,問道︰「林玉,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這話得問你。」林玉說,「炸彈的事,怎麼解釋?」
「什麼炸彈?」酒吧老板听得很糊涂,看起來不像裝的。
林玉把奇跡飯館里發生的事跟他說了。他听了大吃一驚︰「什麼,有人想用炸彈,炸死你們。」
「你到現在還裝糊涂。」林玉氣憤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怕我敗露六哥的計劃,想殺了我滅口,是不是?」
「林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酒吧老板急道,「你跟了我那麼久,還不知道我們的規矩,我們只是偷錢,你見過我們殺過人嗎,更別說是放炸彈。」
「你還在狡辯。」林玉的話才落音,孟飛就推門進來,怒氣沖沖的給了酒吧老板幾拳。「原來是你,是你殺了趙大叔。」
酒吧老板道︰「兄弟,你真上誤會了,事到如今,我也不防告訴你。我們這間酒吧,的確是用那種錢來開的,生怕被逮著,都不敢在外邊攬客。怕的就是惹來麻煩。說起來是酒吧,其實也不過是我們的避難所罷了。」
「沒生意,你們就去殺人放火?」孟飛問。
「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听說,我這幫兄弟,可從來沒閑著。」酒吧老板說。
「你終于承認了。」孟飛怒道。
看來也是一個要錢的警察,酒吧老板自忖著。
酒吧老板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掏出兩寸厚一沓錢來,全是最大面額的天靈幣,「這里有十萬天靈幣,如果不夠,里面還有十萬。」
「你這是什麼意思?趙大叔的命就值這十萬嗎?」孟飛道。
「來我這里的警察,都找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敲我一筆。趙大叔是不是真的死了,我也沒有看到。不過你能想出這麼一個點子,倒是很有新意。反正這些錢也來路不正,你拿去我倒可以洗洗我的罪孽。如果二十萬不夠,再加十萬也無防。」酒吧老板又說,「這三十萬是我這些兄弟的拼了命才得來的錢,希望您以後能多關照。」
孟飛也只有苦笑,只將那十萬推回去︰「你可知道,殺了人再收買警察可是罪加一等?」
「當然知道。」酒吧的老板說,「不過,我真的沒殺過人。」
「看樣子,收過你錢的警察不只一個。」孟飛道,「你簡直是個敗類。」
「我們也只過是希望你給我們一條生路。」酒吧老板說,「我之所以能做到現在,還不就你的那些同事給我們一條生路。」
孟飛笑了笑︰「恐怕你這條生路要斷了。」
听到這話,其余的那些人圍了上來。孟飛更加氣憤了,向那些人瞟了一眼,喝道︰「你不怕我的兄弟們一下子就來?」
「你是說,剛才跟你到了門口的那幾位。」那酒吧老板從容一笑,「剛才他的確還在。不過,我求他們給我們生路的時候,他們很爽快的答應以後會關照我們。就剩你一個了。」孟飛所謂的求,無疑是掏了腰包。其實也不過是給他們每人一兩千塊而已。他們還贊他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