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囂張的語氣,孟飛甚是不屑。在孟飛執著的眼里,沒有只做到一半就不做的事。
「讓我停下來可以。」孟飛說,「除非讓我知道劉大寶現在身在何處?他從寶家銀行里盜走文件里有什麼秘密?」
「烈哥,怎麼辦?」賈茂有些驚惶失措,靠在韋烈耳邊壓低聲音說,「上頭要我們不能傷害他。」
「你慌什麼?」韋烈道,「你忘了我們是什麼人,就憑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
孟飛看他們交頭接耳,想必是在密謀什麼,便沖他們說道︰「別妄想著怎麼逃走,你們是殺了人就得受到制裁。你們看看你們身後。」
此話一出,賈茂韋烈感覺身後多了幾個人。回頭看了看,大驚失色。
「獵隊!」
孟飛道︰「原本只抓你們兩個,根本不用勞煩他們。但我沒當警察之前就听說過你們的大名,在一次大圍捕中,被警方困在幾天,你們也能逃走。我這樣做也只不過是保險起見。」
賈茂緊張中帶著憤怒。
只見韋烈狡猾一笑︰「那也未必。」
孟飛還來不及思考他話中之意,突然覺得脖子上像被蚊子咬一樣痛,不禁用手模去,竟拔出一根細針來。然後轉臉過去,看到錢開明對他奸笑,「你——」昏迷倒下。
「莫非他就是你所說的那個……」賈茂向韋烈問道。
「這個你最好別知道太多,他和我們一樣各盡其職。別人做什麼你最好別問。」韋烈道。
幾個獵隊的人看到孟飛倒下,欲拔出槍來,向錢開明開槍。錢開明仍站著不動,似要給他們當靶子。但末等他們開槍,錢開明向他們一揮手,一下發出幾根針來,不偏不倚,正中他們的喉嚨。他們手中的槍齊聲落在地上,一個個臉上都帶不可思議的表情,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六哥,還是你有一手。」韋烈像是欠了他的錢一樣,低聲下氣。錢開明抹去臉上的易容劑,一條刀疤露了出來。沒錯,他就是六哥。
六哥很是生氣︰「連一個孟飛都對付不了,真是廢物。」
「小弟完全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可沒想到全被他識破了。」韋烈不敢抬起頭來看他,眼珠游離不定。六哥哼的一下,說︰「好在我即時出手,要不然,你們到了蘇天河那里還不把事情都抖出來。」
「六哥,我們下次不會了。」韋烈怯色流露,似乎感到六哥眼中的殺氣。可他已經沒有下次,一根針進入他的喉嚨,倒了下去。賈茂嚇得臉色蒼白,立即跪下求六哥饒命。但他的下場也韋烈一樣。
解決了賈茂韋烈,六哥又恢復了錢開明的模樣。在身上刺了幾刀,敢情是苦肉計。欲將孟飛扛到肩上,回警局。一個男人擋住了他的去路。「梅世昌。」他怔住了。那擋住他去路的人就是梅世昌。六哥不知他為何會在這里出現?
「沒錯,你還認得我。」
「你若想為你弟弟報仇,就找錯人了。」
「你不必裝糊涂,你知道我不是為報仇而來。」
「那是為了什麼?」
「想試試你的天絕針究竟有多厲害。」
「你怎麼知道我剛才用的是天絕針。」
「天絕針是混天門的絕技之一,如果我說得沒錯,你應該是混天門門主絕天的大弟子陸哥,並得到天絕針的真傳。」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只要是混天門的人,都知道混天門有兩大敵人,一個是天王教,另一個就是五行天龍。如今天王教人才隕落,一個個為了一己私欲,殘殺同門,從一個人人稱道的正教變成一個怨聲載道的邪教,與混天門無異。而五行天龍只是個傳說,從來沒有人見過。是真是假無從知道。
陸哥問道︰「你是天王教的人?」
梅世昌冷冷地說道︰「別管我是什麼人,你能活著離開這里再說。」
「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的千手無痕能不能接住我的天絕針。」陸哥所說的千手無痕是梅世昌的絕技之一。確如其名,僅是一雙手,瞬間之內可以將十個人藏在身上的東西,無論怎麼隱蔽,都能被他拿到,毫無察覺,一點被盜的痕跡都沒有。很多人都是以為他有上千只手,因此取名為千手無痕。天絕針遇上千手無痕,算是棋逢對手。天絕針算是混天門暗器一絕,速度又快又準,往往一針封喉,例無虛發。兩種絕技以快著稱,自然誰更快,誰就是贏家。
**山頂的天空似乎一下子壓了下來。兩人四眼相對,身體完全不動,殺氣在四只眼楮之間來回。一團烏雲似的黑氣聚集在陸哥頭頂上幾米處。一環金光如烈日一般頂在梅世昌的頭頂。陸哥兩眼頓時發出綠光,射向梅世昌。梅世只身不動,雙手合拾,左右兩只手的中指、無名指、小指對應相扣下去,而兩只食指緊貼且指向陸哥,一道金光向陸哥射來的綠光相迎。
然而這只是熱身,在互探對方的內力。誰也不想吃虧,都有所保留。于是都將內力收回。
「為何不用你的天絕針?」梅世昌大聲叫道。
「可你也沒用千手無痕。」陸哥回道。
「既然如此,來吧!」梅世昌看起來很有把握似的。
陸哥也不甘示弱,回道︰「少廢話,來吧!」
兩人說了半天的廢話,天都快黑了,還不動手。陸哥似乎直到太陽落在山的後面,陸哥終于先動了手。梅世昌當然知道他為什麼這個時候才動手。因為天絕針是種至陰的魔功,白天烈日當頭,陽氣過重,梅世昌的行手無痕正好是到陽的神功,根本沒有勝算,所以他故意和梅世昌耍嘴皮,到太陽落山後才動手。這個季節的**山,白天出大太陽,晚上就寒風陣陣,加重了陰氣而且夜很黑,唯獨借著一點星來看清對方,而他的針很小,根本就看不清楚。唯獨靠著敏捷的听力來判斷。還好梅世昌的听力不錯,即使听到的大半都是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