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吳常顯然有生氣。
蘇天河也知道他會生氣,但似乎就是想要這干的。中傷別人一向不是蘇天河的做派,但為何要這麼做呢?只見他詭異一笑,說︰「只隨便說說,吳兄何必當真?」
蘇天河並非說說而已那麼簡單,而是別有用意。吳常也開始明白,他這話中有話。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或者是看出了什麼。
「可蘇兄你向來不喜歡說說而已。」吳常道。
「蘇某只是覺得奇怪。」蘇天河笑了笑說。
「蘇兄覺得哪里奇怪?」吳常道。「蘇某跟吳兄才不見一個晚上,一下子就強壯了很多。」蘇天模了模的胸口,說,「哎喲!還八塊呢?昨天晚上,吳兄你還病魔纏身,骨瘦如柴,怎麼一下子變成猛男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吳常怒道。蘇天河還是笑了笑,說︰「到這時候,你還在裝,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吳常。」原來這是易容出來的吳常,也不知道是何人。待他撕下人皮面具。
蘇天河又笑了,「秦壽,果然是你。」原來蘇天河早就發現他有問題。這人竟是天靈城里跑出來的逃犯——秦壽。
「你早知道是我?」秦壽說道。
「你這問題似乎很多余。你的易容術實在太差勁了,要化成另外一個人,連那個人的身形,身體狀況都不了解。何況吳常是我的知已,他最喜歡獨處,哪像你一樣,一來一開口就說自己喜歡熱鬧。他是個書囊,學識淵博,是千機老人的第十八代弟子。他所布的千機陣無人能破。而你這個千陣,沒三兩下就被我這個不精陣數的世佷給破了。你怎麼和他相比。」蘇天河道。
「但是我不明白,你明知道我不是吳常,為何還要相信我,而且還讓我帶你來這里?」秦壽說。
「這話你問得好。」蘇天河道,「我們到這里來,危險早就在預料之中。這老林之中,餓狼成群,你能這里一個人出入無事,想必有對付狼群的辦法。你故意帶我們走類猿人的領地,然後安排那個自稱是獨行者的人來相救。好讓我們相信你。不老實說回來,如果不是你們,我們恐怕早就被那些類猿族給吃了。」
「但你不怕我們把你們殺了?」秦壽道。
「如果你要殺我們,一見面你就可以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還跟我說了一大堆廢話。」蘇天河道,「如果我說的沒錯,剛才從這里跳出去的那個也是跟你串通好的。而且那個人也跟你一樣,也是個逃犯。」
「蘇天河果然厲害。」秦壽說道,「怪不得當年我那周密的騙財計劃也被你識破了。」
「看來,我來這里也是在你們計劃之中。」蘇天河道,「想必在天靈城也有你們的接應,而且是一個大團伙,莫非是禮帽幫。」
「禮帽幫也只是負責此次任務的一部分。」秦壽說,「真正操作這盤棋的人,像我這樣的人也沒見過。恐怕你也想不到是誰?」
「莫非又是為了金玉匙?」蘇天河說。
「這我就不知道了。」秦壽笑了笑,「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何況這是上頭的命令?」
「看來,我們是逃不掉了。」蘇天河笑了笑。這時候也就只有蘇天河能笑得出來。
「這你就錯了。」秦壽說道,「我們是想把你碎尸萬段,但這是上頭的命令,讓我們來保護你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們,直到你們離開為止。我設下千機陣,無非是想將你們困在那里,不讓你們涉足險境。確保你們生命安全。誰知還是沒有困住你們。讓我們不得安心。」
「可你差點讓我們餓死在那里。」孟飛說道。
「有我在,你們還會餓死嗎?」這當然不會。秦壽早有準備,在陣里的某處放了足半個月的食物。等他們餓暈了,才假裝找到食物給他們。待他們意志完全被磨掉後,就會放棄去千人洞的計劃。但誰想……
話說到這,許麗麗恍然大悟,臉上一臉遲疑︰什麼,你是個逃犯,那他……
這話里的他指的就是吳江。
「當然也是裝的。」吳江突然變成了一正常人,捂在胸口上的手也放了下來,撕下人皮面具,原來他沒有受傷,也不是俊朗的易寒不應該是布儒的弟弟布法。
只听見蘇天河驚叫道︰「布儒,原來你一直躲在這里?」原來吳江也天靈城監獄的逃犯布儒。布儒惡狠狠的瞪著蘇天河,要吃了蘇天河似的︰「虧你還記得我,當年我栽在你手里,被判死刑。好在老子有錢,早就買通典獄長,用另一個快要出獄的囚犯把我換出來。我說過,你是斗不過我的。今天我就把這仇給報了。」說著就掏槍要殺蘇天河。許麗麗嚇得躲到孟飛的身後。好在被秦壽阻止。蘇天河卻還鎮定自如。
不光吳江裝出來的,連蘇影也是假的,知道圈套被識破,也站了起來,最後也撕掉人皮面具。長得倒是漂亮,但知道她名字的人都會嚇掉臉色。她就是太蔭城男人听了名字就跑的布雅。是布儒的妹妹。這三兄妹,從小無父無母,後來被秦壽收留,名為收留,其實是將他們訓練成特工,替他做事。因此他們對秦壽很是忠心。秦壽要他們去做什麼,他們從不說不。
布雅最看不慣比他長得漂亮的女孩,幾乎所有太蔭城里有點姿色的女子,都被她拿刀劃破了臉,刺殘了手腳。她看上的男孩,如果連下眼都不看她一眼,立馬被打成殘廢。難怪男人見了他就跑。就像現在,許麗麗那張漂亮的臉映入她眼簾,卻被孟飛護著,孟飛連她一眼也不看,她心里很不痛快。想要殺了他們,卻不敢違背秦壽的話。氣得吐血。她有怪病在身,不能生氣,一生氣就會吐血。布儒一見,趕緊扶她︰「小妹,你的病又犯了,是誰又惹你生氣了,告訴哥,讓哥替你把他給殺了。」
「大哥,我沒事。」她說。
「你先坐下。」布儒扶她坐下。
這時孟走近她,平和地問道︰「你這病,我在醫書上看過,不如讓我幫你看看!」
孟飛雖然說話很得體,她卻本能回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