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方落,草叢中走出幾嘍,將蘇天河拿下。此時蘇天河臉上卻毫無懼色,任由他們帶走。只見他們唰的一下,人就不見了。
秦壽站著不聲不響,在心底暗忖︰「他怎麼知道我的事,我爺爺和父親的死是不是與他們有關?」正想著,笑布顛的臉湊到他的頷下,怒氣沖沖的抬著頭看他,那壇主的神氣似乎矮了三分,卻足以讓他震懾。
笑布顛狡猾一笑,道︰「你是不是在想,你爺爺和你父親是怎麼死的?」
秦壽忽以怒目相對,道︰「你怎麼知道?」
笑布顛陰笑道︰「一個快死之人,告訴你無防。」
秦壽在听。
笑布顛續道︰「本來我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但我在十幾年前,我從一個被混天門的天王教所傷,即將死去的前輩那里得知這麼一個秘密,你猜是什麼秘密?」
秦壽哪里知道,但猜來,也大多都是自己有關,不然他不會看到自己就這樣得意。
笑布顛再接著說道︰「一個關于五百年前消失在江湖上的一個秦姓家族的秘密。」
秦壽心中一震,他說的「姓秦家族的秘密」無疑指的就是自己先人留下的秘密。他在洞里跟蘇天河所說的也只不過是他知道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並非全部。而他所說的那個前輩無疑就是他的父親。
秦壽哈哈大笑,道︰「那和我爺爺我父親的死有什麼關系?」無疑是明知故問。
笑布顛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幾百年前把你家族逼得走投無路的西門白虎被孟飛所殲後,你的先祖為什麼還要隱藏下去?」
秦壽道︰「為什麼?」
笑布顛道︰「其實西門白虎只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
秦壽道︰「你是說,真正要害我全族的人另有人其人,那人究竟是何目的?」
笑布顛道︰「可憐啊!你父親臨死他少了幾點沒告訴你,其實你先人不姓秦。」
秦壽道︰「姓什麼?」
笑布顛道︰「姓敖。」
秦壽道︰「你是說,我是龍族人。」
笑布顛道︰「沒錯,你就是土龍傳人。」
秦壽道︰「那前輩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們家族的秘密。」
笑布顛道︰「他不是別人,就是你父親的同胞兄弟,按輩分,你應該叫他的大伯。你爺爺怕秘密會落入奸人之手,便將其分為兩部分,分傳人于你父親和你伯父,便讓兩人分居于兩地,終生不得相見。」
秦壽心道︰「原來如此,好在他只知道一部分,要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便道︰「這原本是我家族的秘密,他怎麼會告訴于你?」
笑布顛道︰「我尊從我父親的遺命尋找五行天龍後人多年,卻不見蹤跡,二十幾年前我偶遇先知吳常,從吳常那里听得幾百年前天王教大亂一事,其中有個姓敖的家族突然絕跡于江湖的事。想來,就是我要找的土龍傳人。我便著手尋找這個家族的後人。便開始尋找整找了這但事情就這麼巧,讓我遇上了你伯父,正縫他被混天門的人追殺,重傷在即,奄奄一息,我告訴他我是天王教的人,他就十分放心,對我一點懷疑也沒有,就將他的遺命托負于我,還說如果有一日見到他的弟弟,就將這東西轉告于他。」說時甚是得意,又說,「可惜他沒告訴我他弟弟是誰?」
秦壽慘然一笑,道︰「那你怎麼知道是我?」
笑布顛道︰「知道了你大伯的那一部份,要知另一部份,對我西北神壇壇主來說又有何難?」說話的口氣仍頗為陰險。
秦壽怒道︰「原來這都是你的陰謀。」
「別動氣,別動氣!」笑布顛譏笑著道,「年輕人,不要動不動就動氣的。」
秦壽愈想愈怒,一時壓抑不住,便想動起手來。不知如何,他的手上多出一把匕首,向笑布顛的胸口急送。在草叢中的向個嘍欲圍上來,笑布顛招手示意他們別動,大叫一聲「小子,來真的」卻不避不閃,甚有輕視之意。秦壽的匕首才送到他胸口,就被告他硬生生的被他右手的中指與食指夾住。他再一抖手,秦壽的虎口一麻,匕首即刻月兌手。秦壽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一個小不點兒,竟有這般厲害的功夫。眼下他奪去匕首,又反手向自己一掌送來,那不是什麼他祖傳的笑式掌法,倒像混天門的混天掌。那掌風之凌厲,那些嘍手上的火把撲滅,直逼著他退卻幾步。以為必死無疑。卻不知如何,笑布顛突然硬生生收住掌力。秦壽心知,混天掌一旦送出,不達目的,便不可收回,一旦收回,只會傷及自己。笑布顛豈會連這點都不知。秦壽心中好生奇怪,笑布顛怎麼會突然收回?忽听得草叢中的那些嘍連聲慘叫。一陣笑聲隨之從樹林深處傳來,「哈哈……」,听著笑聲甚是狂野,卻沒有半點惡意。從林中走出兩個人來,氣質非凡,一個又高又壯,另一個中等身材,人仍沒走近,還看不清人來的真面目。等兩人走近,那中等身材的,手中拿著一顆夜光珠,發出的光照到一丈多遠。兩人面帶笑容,沖著他。
秦壽對著又高又壯的男人道︰「梅世昌。」再對著中等身材的男人道︰「陸哥。」
陸哥笑道︰「虧你還認得我。」
秦壽道︰「我說呢,笑布顛怎麼會突然收回,原來是拜你的天絕針所賜,連布風訓練出來的信號狼是你殺的。我真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說聲謝謝!」
陸哥朗聲一笑,道︰「道謝就免了。如果不是孟飛把我身上的混天蠱給逼出來,恐怕我今天這針射的不是笑布顛,而是你。」
秦壽側頭一想︰「孟飛什麼都是不會,怎能把混天蠱給逼出?久聞陸哥也是個甚是陰險之人,化成警察潛進天靈警局,監視蘇天河的一舉一動。他的話能有多少是真的。」便道︰「過兩天王日,想來熱鬧極了。」
陸哥見他滿是懷疑之色,當下只是苦笑,也不辯解,自己殺人無數,謊話累累,自然不奢望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