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道︰「可我們哪里來的另一個曲譜復本,再說也沒有打開鎮湖石的鑰匙?」
水來風道︰「那就得問問夏村長了。」
夏正威也拿不出來。
只見易寒從懷中找出一個小紙筒和一根金棍。那小紙筒,大家是否還記得,那是他在瀑布之上從夏劍手里得來的,而那金棍,自然是十年前夏正威交給他師父的,他師父死了之後就將它交給他。
易寒說道︰「他說的兩樣東西全都在這里。」眾人均想︰「這兩樣東西怎麼會在他手里?」
不等他人發問,他已然閃身到了大石塊之上,找出一個孔來。他把金棍插進孔里去。整個村子登時登時轟隆聲聲大震,,眾伙兒被震得東倒西歪。那鎮湖石急轉起來,一朵大石蓮登時綻開,八之內也陷了下去。易寒急速從震位入口處進入,眾人一個個跟了進去。到得地下,夏正威燃起火把,地下通道甚是狹小,只能容一個人通過,一支火把不能照亮全部,又點了幾支,分給各人。狹道過後,眼前出現一間很大的地下室,幾人手上的火把把室內照得通明。各人四處看了看,忽然听得夏正威叫道︰「大家小心機關,跟我走。」只見他在兌位的牆上推出一個石門來,嚕嚕一國防力量聲響,石門全開。門後是一條漆黑的通道,一陣風從通道進來,隨風進來的是一陣轟隆聲,響亮得很。眾人听得出這是瀑布的聲音。瀑布?沒錯,你們應該想到了。
大家跟著夏正威進到通道里去。走得多時,又進另一間寬洞里,與之前那間相距幾里遠,卻寬出一半,亦呈八卦體,正對兌位即西方有一道小門,門外正是轟隆水聲,猶如一掛水簾。透過水簾進來了月光,加上火把的閃爍光明,也將洞里照得通明,其時已入深夜。盡管大家很累,尤其是許麗麗孟飛,他倆已經有三天沒合過眼了,但為了弄清這一切,孟飛堅持著。
洞里除了一尊立在一個一石台上的泥塑,其他的地方空無一物。水來風一眼就看得出這是他的弟弟水來飛,十年前被朱儒老頭即易寒的師父用操土術中的「水來土掩」一招使他變成一個泥塑,連手中拿到的《金簫龍吟曲譜》一起關到這里鎮水。水來風看到他手中的小紙筒,想必就是曲譜,便要走去取來。夏正威驚叫道︰「別動,有機關。」此話一出,其他人還離他有一丈之遠,要說上前阻止想來是不可能的事,幾乎都扒在地上,哪怕是亂箭,也能避上一避。此時易寒目中寒光四射,忽然閃身到了水來風的身前。水來風見到被泥封塑,心中著急,也不管這許多,只想救出人來。他一把推開易寒,盡管斷去一支手,但力道猶存,打死一只大老虎也沒題,是以易寒並沒有多少留意,竟被他推出後退幾步。水來風忽目光轉到小門外的瀑布,伸出手去。易寒大驚,知是他欲以「操水術」中「排污去垢」一招來沖去水來飛身上厚厚的泥。這一招名字雖然很俗氣,卻是很實在,一般在家里多用于刷地板刷馬桶,也有防身的功效,很少用于傷人。易寒之所以大驚,是因為怕他才將水噴將上去,就會觸動機關,到時,誰也走不出這個秘洞。水來風哪里管得了這麼多,將水引來往泥塑上澆了上去。八面牆上射來暗箭,他未來得及收回「操水術」,幾十只支暗箭一支不落,全射入他的身體里,如同刺蝟。他踉蹌幾步,倒了下去。可那泥塑經噴水沖刷後,竟一點損壞的痕跡也沒有。「這怎麼可能?」除了驚愕,也想到其他詞來形容水來風此時的臉色。
水來風登時落下淚來,沒想到自己用了十年的時間,甚至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將弟弟救出,當下火氣攻心,口噴鮮血。易寒在他身點了點幾個穴道,希望能救回他一命。可他不稀罕他來救,當下喘著氣叫道︰「走開,一個將死之人,不求你可憐。」又轉向孟飛,說道︰「孟飛小兄弟,你過來。」
孟飛走過去甚是小心,腳下可能會有機關,水來風這個人也甚是危險,雖然他已經奄奄一息,但陰險人,一口氣也能要人命。
孟飛道︰「你一定要撐下去。」他曾為警察,無論是什麼人,總是那麼的熱情。
水來風雖然痛苦,但還是笑了笑,這笑中顯然飽含敬意。笑著說道︰「不行了,他說得對,我的眼光太過短淺,弟弟固然重要,卻只為他不念舊惡人,殺了我十年來待我親兄弟的人。不可饒恕。不過,我也算是幸運的,臨死時還能看到金玉龍人。這是我先祖世代為了你而死,請你不要忘記你的使命。我的使命沒有完成,如果可以的話,由我弟弟代為。我弟弟為人正直,他來這里盜取曲譜只是和我比個高下,他從小就這樣,什麼事都喜歡跟我爭。只因為我長子,他不服我父親把‘操水術’傳給我。其實他比我聰明,雖然暗中偷學,卻可以盡數學會,而我只是學到了一半。其實這個年代,什麼都是龍的傳人,干嘛要分長幼?他還年輕,難免會做錯事,希望你們能夠原諒他。」
孟飛眼淚在眼里打轉,不知道說什麼好。
水來風說完就閉了眼,那雙眼依然望著水來飛的泥塑,滿是復雜的表情。水來飛的雙眼滴下淚來,從泥塑中傳來哀嚎之聲,中間夾著話語︰「哥,對不起!
孟飛站起來對著水來飛的泥塑深情的說道︰「我知道,你叫我來這里,無疑是想引我把你放出去,可你知道,拿走這曲譜便會讓很多人溺死大水之中。你只不過是不滿意你父親教你哥哥‘操水術’,竟做也這等糊涂的事來,枉你哥哥死了還要護著你。」
水來飛沉默著不說話,過了許久,忽听得進來處有人說話的聲音︰「快,《金簫曲譜》就在下邊,絕不能讓金龍人拿到。」只因通道狹小,易于傳音,聲音到,卻還不知道人到何處。只听見來人的腳步聲密集,來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