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過晦澀,她母親也是一知半解,哪還能教上她。這也干脆就只學老外的東西。是以見到冊子上的這些東西,看得懂一些。這才是最要命的。要麼就不懂,干嘛要只懂一點呢?
孟飛道︰「怎樣,看得出什麼來了嗎?」
許麗麗皺著眉頭,似是而非,說道︰「感覺不到什麼,我媽媽知道這種曲譜,她教過一段時間。讓我試試看。」
這時候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女也照著本子上哼著,雖斷斷續續,但她的聲音柔美依然孟飛听得如痴如醉。可在別人听來,隱隱作痛。在易寒看來,一點感覺也沒有,沒有疼痛,也沒有陶醉,也許是因為他心無私念,或是沒有一點音樂觸感。過了一段時間過後,她停了哼唱,緩緩放下冊子,說道︰「這其中有些我也看不懂,但把看得懂的地方,試著哼唱一段,果然是音樂課上學到過的曲子。」
梅世昌、陸哥、水來飛三人甚是不解,陸哥站出來說道︰「如此折磨人的曲子,怎麼能拿來教學生?這《御魔龍吟曲》,听到之人,輕則喪失思考能力,重則血管爆裂而死。」
易寒道︰「那要看听曲子的是什麼人。」
梅世昌道︰「這個我也听說過,光听那名字就知道,每個人都有一點魔性,藏在內心深處,故有魔由心生的說法。這曲子有御魔的功效,但有強行弒除的弊處,是以凡心存魔性者皆受絞心之痛。」
許麗麗只哼唱幾個片斷,便知是曾經在課上听到過,自然可以用咪來咪發嗦幾個音來重新譜上。可幾百幾千年前的東西,哪知老外這種譜法。自然大家心中都有這麼一個疑問︰「老外的譜曲方法傳進來也不過就一百多年,用他們的普法來重新譜上,有何義?」
許麗麗專心譜上,過三個小時之後,卻有著個驚人的發現。如果不當這些音調,而是當成數字,合成一串。孟飛看著她在地上串起來的數字,奇怪的道︰「這些數字看起來很奇怪。」
大伙听了都把目光湊上來,易寒的目光凌厲,但只盯著又說。水來飛皺起了眉頭來,橫看豎看,都不覺得有奇怪,問道︰「哪里奇怪?」
孟飛盯著那些數字,一目幾行,口中念念叨,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滿臉喜色,叫許麗麗列出他讀出來的數字。許麗麗照著列出,但覺得他列出的數字有些莫名其妙,音樂基調哪來的「8」和「9」。更讓人不解的是,有八和九,卻不見零。而且剛剛好是從一到九九個數字,雜亂的排著。
「這是什麼意思?」水來飛問道。其余的人靜待孟飛解。孟飛笑了笑說道︰「麗麗,你幫我畫個九宮格出來。」許麗麗不知道他要干什麼,但他的這怪舉動幫了忙,心知他一定有他的道理,便不多問,就畫了出來。孟飛還是那樣的微笑,再吩咐許麗麗說道︰「你再按著我剛才說的數字先後依古人寫字的習慣,從上而下,向左而右寫進去。記住,我剛才讀出的次序與寫入的次序不要亂。」許麗麗微笑看點點頭,依他的話寫了起來。
寫完之後,孟飛看了一眼,得意地說道︰「果然如此。」眾人都湊過臉來看,都是驚訝,都知道這是九宮格的「奇妙十五合法」。所謂的的「奇妙十五合法」就是將從一到九九個數字擺在九宮格當中,擺出不管橫豎以及對角三個數字加起來都是等于十五。孟飛能想到,絕對不瞎猜,只是他在天靈城檔案室里時,讀了一些奇書。其中就有這九宮格的「奇妙十五和法」。他還這和法進行過研究,所以對那些數字的排列方式記得很深刻。
許麗麗循微笑道︰「這些音樂基調中根本就沒有‘8’和‘9’兩個數字,你是怎麼想到的。」言語之中表現得無比佩服。
孟飛見她看自己的眼神,心頭一暖,感到無比听甜美。登時就精神起來,甚有賣弄之意,解釋道︰「你是否記得我們在天王山誤進一個密室里頭。當時秦壽也在場。」
許麗麗點了點頭。
孟飛道︰「那個時候我們看到了石匣上的符號文字之中就有大量的重復而擺成另幾個符號。我們也就是靠那幾個符號才破解機關的。」
許麗麗又點了點頭,道︰「我怎麼沒想到這個。」
孟飛咄咄的說道︰「這個設計人也太沒有創意了,同一種迷語竟然用上兩次。你看看這本子上是不是又是這樣,同的樣文字出現九次。」
許麗听他這麼一說,這才看了看那曲譜,恍然大悟似的。原來這曲譜之上,有一個根本就不是譜曲用的字符,重復出現九次,第一次出現在第八個音符之後,也就是孟飛所說的8,第二次出現在接下來三個音符之後,即3,第三次出現在再接下來的四個音符之後,即4,後面是1、5、9、6、7、2。按孟飛所說的古人定字習慣,從上而下,自右而左填在九宮格之中,便可橫豎以及對角三個數相加都是等于十五。讀友們不妨驗證一下。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擺法,有興趣的讀者研究一下也無妨。
許麗麗之所以沒看出來,是因為她以為這個符號是古人譜曲時作為分隔之用。也沒想到有九宮格這樣奇妙的和法。現在想來,若照自己所在學校學習哼唱的方式與分隔出來後哼唱對比,全然是天籟與牛叫之分。有時候太懂了也會鑽牛角尖,眼光只局限在自己所知的範圍內。不由苦笑起來。
可是……
水來飛問道︰「你的心思我們的確比不過,但是這九宮格的十五妙和與金簫有什麼關系?」這話中譏諷之意甚重。
孟飛只顧著得意被他這麼一問,又變呆了。心道︰「太不給力,好歹我也是金龍人,一點面子也不給。」只有苦笑,答不上來。
到底有什麼關系?
在孟飛看來肯定是有的,他又拿過本子來看,注目凝神。
許麗麗幾乎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