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嘴里說出來水來飛更是不屑。梅世昌拿他沒辦法,閉嘴。
易寒道︰「事不宜遲,我們先想辦法把毒氣祛除。」
夏流道︰「如何祛除?」
易寒道︰「用火。」
「火?」大家心想。
梅世昌道︰「易寒兄弟說得不錯。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有’地獄之火’自然就有與之抗衡的‘聖火’。」「聖火?」部分人听都沒听說過。
梅世昌解釋道︰「火是人類起源的關鍵工具之一,可以為我們祖先嚴寒供暖御寒,又可以將生同烤熟,這樣既可以吃到香噴噴的肉,又可以殺菌大幅度減少病源……」水來飛還是不屑,言語中帶著譏刺之意,道︰「可火也可以將房屋燒毀,危害人類的生命財產安全。」梅世昌笑道︰「這是自然的,所以就有聖火與地獄之火之分。能夠幫到人類的,即為聖火,危害人類生命門人才產安全的便是地獄之火。水亦如此,俗語有雲,‘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話中帶了點反譏之意,他只是就事論事,並非有意反譏。水來飛怒目相視。梅世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便笑道︰「水自然可以變成洪澇,淹沒生命財產,但人類的生存離不開水。」如此貶中帶褒,又是先貶後褒,怎麼听都能讓人听得舒服。水來飛亦是如此,可臉上強忍不露。梅世昌續道︰「其實五行為萬物之根本,而萬物又分之矛盾對立,卻不能單獨立世。五行之金,拿刀來說,他可以用來傷人害人,但也可以用來砍柴切肉;木,我們用于渡水又用于乘陰乘涼等,卻也可以將土中養分吸收得幾近十二淨,也可以在無形中毒害人們……」
孟飛道︰「梅先生說得太棒了。」幾個天龍傳人也都自將點了點頭,心中說道︰「梅先生說得太好了。」
許麗麗卻一句也沒听得明白。水來飛自然沒話可說。
如梅世昌所說,這所謂金沙谷的地方已然被一個叫阿布那的人——也不知道是人還是其他什麼怪物——施下毒火燒了整個村子。可這阿布娜又是什麼怪物呢?如果是人,那麼是男是女?
目前首要是祛毒。那怎麼祛?別急,梅世昌有辦法。
梅世昌走出前幾步,伸手一揮,一片火光燒向村子。地上毒氣與火相接,燃起紅色火光焰,村中的草木竟是安然無恙。「待火光滅去,毒氣就會消除。」梅世昌成竹在胸。
眾人听他所言,靜待火光自滅。
但「聖火」才燒起一會,一股強風吹來,紅色之火盡滅。眾人大驚,易寒的目光亮了起來。水來飛驚叫道︰「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大的風?」話才說完,一股強風把他吹出幾丈之外,埋在沙土里,這是怎麼回事?
易寒道︰「風魔。」
其余天龍傳人听到「風魔」二字都不由一驚,均在心里忖著︰「風魔巴布德。此人是四人死神之一,向來不受人約束,雖被人冠于一個‘魔’的稱號,卻從沒做過天理不容之事。難道這一路上遇到的阻礙都是他們暗中指使?」想了又想,「不對,他們一定為了金玉匙而來,但玉簫都還沒拿到,就出現了,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暗中指使的不是他們,反而他們是別人指使。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耐,連五行天魔都被他操縱?」
正想著,一陣風沙向他們撲面而來。瞬間被吹得東倒西歪。沙地之中沒有掩身的東西,綠洲之中又有過重的毒氣,進不得。這可如何是好?
易寒見風中的沙土,立即施展操土之術,叫了一聲︰「水。」他是想用與土相混,可以沉落地上。水來飛听得聲音,施展操水之術,將綠洲之中的水引來,與風中的沙土混了一起。沙土沉了下來,風卻還很強勁。夏流見得沙土濕潤,正是生長植物的好土地,便伸開手掌,一把不知何植物的種子撒向沙中,眨眼之間長了一地的參天大樹。樹木是深深地扎進了沙地里,風雖然強勁卻被新生長的樹林擋了起來。天龍傳人們站在林子之後,各松下一口氣。
夏流說道︰「我們得離開更遠,沙地太軟,這些樹撐不了多久。」才說完話,就听得樹倒之聲。
易寒驚道︰「快走!」
各人正要舉步離開,卻忽听得一個女人大聲叫道︰「想走,沒那ど容易。」聲音陰森,尾音徐徐。尾看來止,一團火球在眾人背後襲來。梅世昌為火龍傳人,對溫度十分敏感,那火才到凡丈之外便已察覺。當即便出操火之術,欲把那火球操控。可火球來勢凶猛,而這火球所帶的火是地獄之火,不易控制。但眾人站得太過聚攏,一且火球襲中,那全都完蛋。梅世昌已顧不了這麼多,不管能撐得撐不得,先頂一陣讓其他人離開到安全之地。想著便使出御人之術,雙腳撐地兩掌排出頂位來勢,那火球被頂在身外一丈多處。可腳下沙士也太軟,他的腳深深陷入沙里,而火球也拼力漸進。
梅世昌支出一點氣來說道︰「大家大快到安全之地。」
其余之人見勢不妙,也移步離開。水來飛早就想天下沒有水滅不了的火,便又將水取來,如雨一樣從天泄下,全泄到那火球之上。梅世昌驚叫道︰「不要。」已來不及,水來飛引來的水已然全部泄到火球之上。水來飛還自得其意,以為火球會不堪一擊。哪會想到,那水一泄到火球之上,竟是將火球之火愈來愈旺,還濺出火花來。水來飛不敢相信,怔怔地說道︰「怎麼可能?」
正說著,火球已逼向梅世昌。梅世昌本能的避開了去。那火球順勢向夏流弄出那樹林,熊熊的大火燃燒了起來。
梅世昌走到水來飛的面前,實在忍無可忍,瞪大了眼楮說道︰「你身為天龍的後人,難道沒听說過‘地獄之火’是不能用尋常之水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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