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子臉色不甚好看︰「小姑娘你是?」女孩有禮貌的說道︰「晚輩獨孤雪,家父為現任天王獨孤城。」鬼才子道︰「原來是天王的女兒,怪不得如此聰慧。你怎麼知道我是鬼才子?」「前輩說笑了。」獨孤雪臉上微紅,「晚聞到了您身上的藥味。」又轉向老乞丐︰「這位一定就是’妙手神丐’。」鬼才子瞟了老乞丐一眼︰「’妙手神丐’名副其實啊!」老乞丐道︰「我這身打扮,和身上這味道,說不是連我自己也不相信。」鬼才子道︰「這類猿谷可不算太平,一個人來,太危險了。對了,你來這里是干什麼的?」
獨孤雪道︰「我听說那個救我的男孩被送到這里請前輩救治,他現在怎樣啦?」老乞丐道︰「你是說孟飛?」「他叫孟飛?」獨孤雪滿臉喜色,「他在哪里?」老乞丐說︰「他已經沒事啦!只是需要再休養幾天。」
鬼才子欲帶路,被老乞丐拉住。獨孤雪很徑直向山洞去。
鬼才子︰「你干嘛拉我?」
老乞丐神秘兮兮的︰「有緣千里來相會,兩小無猜。恐怕以後高陽城不太安寧啦!」
鬼才子︰「什麼意思?」
老乞丐︰「你不是想過癮嗎?再等會,我們可就過大癮了。」
鬼才子模不著頭腦。
老乞丐︰「你不覺得這類猿谷太安靜了嗎?」
听他這麼一說,鬼才子恍然大悟。這的確是太安靜了,靜得可怕。這里可是類猿谷,以往這里類猿聚集成群,怎麼現在連根類猿毛都見不著,這的確匪夷所思。那些類猿全都到哪去了呢?
老乞丐神秘不語。
忽听得獨孤雪清脆的慘叫聲。兩老聞聲趕了上去,只見洞口橫躺著獨孤手下的尸體。老乞丐探了探他們的鼻息,早就料到似的︰「都死了。他們脖子上都有動物咬傷的痕跡。牙印不像是狼,也不像是虎,倒有六分像人的牙印。」
鬼才子︰「是什麼人干的?」
老乞丐暫不答他,進了洞里,不孟飛與獨孤雪的身影。
鬼才子︰「怎麼好好的,突然就不見人了呢?」
「他們被人擄走了。」
「是什麼人干的?」
「這些人似與天王教有仇。」
「有仇?」鬼才子一頭霧水,「天王教向來與賊人不共生死,有仇並不稀奇。」
「正因為如此,但很多人對天王教聞風喪膽。哪敢這樣明目張膽。恐怕其中不是尋仇那麼簡單。」
「看這里有腳印。」
老乞丐看了看,驚道︰「好大的腳印。看尺寸,應該不是人的腳印。」
「沒錯,是類猿人的腳印,他們雖有人的模樣,卻仍以四肢行走,你看這是前肢,這是後肢。可我在類猿谷住了好些年,大至了解類猿族的一些習性。並不是像人們傳說一樣恐怖。如果沒有人來侵犯他們,他們絕不會去侵襲人類或其他異族。你看這些年來,我和他一起生活得多好。與其他異族也很和睦。」
「照你說來,一定是有人襲擊了他們,所以他們才向人類報復,見到人就襲擊。」
「那孟飛和那小姑娘不就有危險?」
「危險是有的,但不是現在。如果他們要殺他們,直接在在這里下口就好,何必將他們帶走?」
「你腦子好使,你說說怎麼辦?孟飛這孩子,我們好不容易把他從鬼門關拉上來。現在又……哎!」
「這孩子命硬,他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跟著這腳印去,一定能追得到他們。」
「那還等什麼?」
兩人順著腳印而去,到一處懸崖之下,腳印不見了。
鬼才子道︰「天殺的,我怎麼忘了他們有攀爬能力,在崖壁之上攀爬如平地跑步。」
可這時,一股血腥之氣飄來。
懸崖之下,本來是一片樹林,並不廣闊。一眼遍可望到盡頭。他們循著血氣飄來的方向走去,一步步進入林中,見得有一處地方草木殘缺不全,好多大樹被刀劍之類的兵器砍出亂痕。更慘不忍睹的是,地上躺著很多尸體,有穿著奇怪服飾的人——據他們所知的太蔭城全地根本沒有這服飾的土著人——還有毛茸茸的類猿人。目測過後,類猿人的尸體佔了五分之四。類猿族人,原本人數不多,這五分之四已經是整個族的人。
「看看有沒有活的?」
「難怪你說我們要過大癮了,原來你已經預料類猿出了事。」
「進谷的時候,我就感覺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你怎麼不早說。」
「這是遲早的事。當時救孟飛要緊,我哪能想那麼多。」
「說的也是。哎呀!糟了……」
「別擔心,孟飛他們不會有事。」
「你怎麼知道?」
「這兩個孩子命硬。」
「這也算理由?況且現在我們現在也不知道他們被帶到了哪里。瞎操心無濟于事。找準方向,才會事半功倍。」
「話是這麼說,可這方向咱們怎麼找?」
「你難道不知道,死人找時也會說話。」
「死人也會說話?這我還頭一次听說。」
「如果還有活的,那就不用去求死人了。」
「看來我們還很幸運,這里有個活的。可惜他不會說人話。」
老乞丐大喜,此時鬼才子抱著一個毛茸茸的類猿——已經奄奄一息。老乞丐給那類猿做了急救,那類猿才回過魂來。
「真沒想到,你連畜牲也能急救。」
那類猿目睹了同族人被殺的場景,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人類,很是憤怒。雖然傷得不輕,卻仍有足夠的力氣把鬼才子扯到一邊。鬼才子被摔個著地,「哎喲」一聲,口里罵個不停︰「畜牲就是畜牲,要不是我們救了你,你還凶個屁。」那類猿負傷,卻一頭鑽進了叢林之中。
「他目睹族人被殺,現在驚魂未定,以為我們是要害他。有這樣的反應並不奇怪。」
「你怎麼不早說。」
「我怎知道他受了傷還有這麼大的力氣。這是天生的。現在他還對我們有防備,他現在應該是去找他的同伴。我們跟著他,一定能找到孟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