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終于知道自已和許麗麗的前世獨孤雪是怎麼認識的。更驚奇的事,類猿一族是這樣被自已這樣救回。可當他還想知五百年之前自己是怎樣和獨孤雪發展的時候。耳邊竟響起了孟丁老祖的聲音︰「孟飛,別忘了你的使命。」「我的使命?」他恍然大悟,原來在無量界里,孟丁老祖宗對自已說的,「也許這樣可行」是這樣的意思。原來是他把自已帶到了這里,尋找他的骨骸,練就「操金術」。可是天下之大,就找一副一千多年的骨骸,無疑是大海撈針。說不定那骨骸已經化入塵土,連渣都找不著。沮喪之中,眼前竟又進入了另一個夢境,沒有了獨孤雪,也沒有鬼才和類猿們,只有他自已與老乞丐,而此時他已變成二十幾歲的年紀,頭發凌亂,一身酸臭的乞丐模樣。兩人躺在一片幾近落盡的蕭條的楓樹林中,享受著這秋高氣爽似的。可他看起來很狼狽,滿腦的胡思亂想。
當楓樹林里最後一片葉子從樹上落下時,孟飛猛然從睡夢中醒來。「我想到了。」與他一起住在這楓樹林的老神丐—孟飛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這麼叫他的,其實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已經不知多少次听到醒後就說這句話,但沒看見他真正的去做到過,甚至連做都沒做過。因此老神丐每听到這句話就不屑一顧地問他︰「你雙想到什麼了?」
他對老神丐的問題不勝煩感,帶著一種瞧不起的意思對老神丐說︰「你怎麼每次都問這同樣的問題,來點新意好不好?」
老神丐還是不屑一顧,反問道︰「你還不是每次睡醒就說這句話,我不煩你低估還煩我!」
他笑老神丐不思進取,當下就臭了老神丐幾句︰「煩?哪能有你做一輩子乞丐煩,這一輩子就吃別人吃剩的飯菜,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受得了。」
老神丐並不介意他的話,反而自得其樂。易寒不管他在听于否,繼續他的嘮嘮叨叨︰「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可以肯定,過了今晚,我就不會在街頭要飯。明天,我將會有幾百萬兩黃金,不會再吃別人吃剩的東西,也可以在青樓門口進進出出,左手摟著大美人,右手抱著清純玉女。出門的時候有保鏢,進門時有丫環給我更衣。晚上又可以抱著美女睡覺,早餐是山珍海味,然後用南城客棧里的存年女兒紅漱口……」
老神丐卻冷笑著說︰「你說的這些,我已經听了三百遍了。」
「三百遍?」他想了想,問道,「有這麼多嗎?」
老神丐說︰「從這個月的第一天開始,你每天都要說上十次,今天是月底,剛才你說的正好是今天的第十次,整個月就剛好三百次。」
他在心里算了算,果然是這個數。于是他又鄭重發誓,從明天開始決不會有第三零一次,要不然就讓天雷劈死。
老神丐不能不再一次冷笑,又臭他兩句︰「若要天雷劈你,早就不知焦成什麼樣了。」
他的眼神里帶著與以往不同的神色。是的,老神丐的語氣讓很不服氣,怎能讓一個老乞丐看不起。以往他說過的話就像放屁一樣,味道散了就過了,這一次他會徹底地記住剛剛說過的話,並後讓他成為現實。
老神丐突然問道︰「你要是真有了兩百萬兩黃金,能保證不會再做回乞丐?」
這話可把他問住了。他突然深思下來。如果有幾百萬兩黃金,照他想像的那樣花法,遲早還會做回乞丐。可他還嘴硬,搬出李白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詩句。老神還是心不在焉。
他看到老神丐不屑一顧的態度,猛的站了起來,說道︰「好,你等著瞧,到時候你也不會再乞丐了。」說著就跑出楓樹林去。
老神丐叫道︰「天快黑了,你要到哪去?」
他說︰「不用等明天,我今晚就動手。」
「動手?」老神丐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麼意思,待他走出楓樹林不久才恍然大悟,驚叫起來︰「不好!」
第章高牆驚魂
高府是高陽城里最豪華的府第,有全城最高的樓,也有全城最美麗的花園,最人注目的是大門上寫著的「高府二字的牌匾,連字帶框都是用純金鑄成的。除此之外,每座樓,甚至圍牆之上,每隔三尺就鉗入一顆鵝卵那麼大的夜光石,各式各樣的顏色都有。據說是到幾千里之外的海底打撈來的,每顆都價值連城。
到了晚上,這些夜石發出的光可以把整個高陽城照亮,如白天一樣。那宏偉的輪廓永遠不會在黑夜中沉默。因此,高陽城也稱永明城。
凡是慕名而來的人,看到名副其實的永明城,都江堰市想到高府里去住止一晚,哪怕是只踏進大門半步就被人扔出來也死得瞑目。吳江對高府的仰慕看來比誰都要強烈。他從楓樹林里徑直往高府方向跑來,到圍牆之下才停下腳步。他仰望那城牆上的夜光石,望得脖子發酸。
好高!他不由得驚嘆,這牆沒有四丈也不會少于三丈,我該怎麼爬上去?
那壁面可以照出人影來,他的確爬不上去。怎麼辦?
他繞了高府一圈,突然看見一把雲梯直伸牆頂。
天賜良機!他環顧四周一眼,四向無人,一把伸出他的賊腳,爬上牆頂。
就在他要伸手去摘夜光石的時候。牆下走來了三個人,邊走邊說著話。一個大約五十幾歲的男人走在前面,昂首挺胸,另兩人走在後面,低著頭,躬著背。這可把他嚇的,幸好這牆夠厚,比他的體寬大一兩寸,可以讓他躲避來的目光。但他好奇,怎麼剛才還四向無人,在這個時候就來了仨。于是移出牆頭半邊臉,看到了那三人的模樣。
三人到梯子前突然停下,吳江嚇出一身冷汗。那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大聲問道︰「牆上的夜光石都換好了嗎?」
走在後面的其中一個害怕起來,身子抖個不停,回答道︰「都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