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是好人。」長須老者很不高興,說,「你剛剛是自衛殺了他兄長。為師所說,練武不是去殺人當然沒錯,但為師也說過,練武可以強身健體,也可以防身。你看看你,易容成什麼不好,偏偏要易成個乞丐,為師教給你易容術,不是叫你去要飯的。」
此話貶中帶褒,老乞丐會心的笑了笑,道︰「對了,師父,您怎麼會在這里。」
老乞丐摘下散亂的頭發,扯下臉皮,月兌去那套髒兮兮的衣服。竟是一副俊朗的模樣,那雙炯炯有神的眼楮,顯得有些冷酷。原來他不是一真正的乞丐。而且有一個很勵志的名字,孟飛。這是他父親惟一留下的東西。不僅要改變自己的困境,也要改變他人的困境。這樣才能讓所有人自由飛翔。
「你出去的這些日子,為師到周邊一帶尋訪故人,到東蘭一帶,見京城派來重兵安營扎寨,而且一個曾南陽城一帶作惡的山頭目吳長干經常進出軍營。吳長能原來是東陽城里出名的強盜,其賊窩被殲之後,僥幸潛逃到高陽一帶,仍然賊性不改,繼續的這一地帶為,劫掠鄉村,你就是其中一個被劫掠的鄉村的幸存者,後來被我發現,將你帶到這里。當時岑猛繼承他父親當上高陽的土官,岑猛嫉惡如仇,才一上任就組織天王教徒進山快剿匪,十出九勝。山賊草寇聞風喪膽,被殺的殺,逃的逃。惟有吳長能死拼到底。結果被武藝高強的獨孤城,也就是現在岑猛的夫人打退,再次僥幸逃走。從此不見蹤影。若不是為師此次下山,也不知道他一直潛在東蘭,並與京城官來往,圖謀不軌。吳長能與岑猛結怨太深,恐怕不出幾個月高陽一帶將有一次大劫。你且再次下山,助岑猛一臂之力。將功補過。」
岑猛似在密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不明白師父為什麼要他去幫岑猛,于是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可秋風村被滅門的事,應該不是他做,他人在東蘭,離這里有好幾百的路程,而且山路崎嶇,來回也要幾天的時間。怎麼可能一夜之間把秋風村的人殺光。」
只听見長須老者一聲長嘆︰「飛兒,此事並沒那麼簡單。吳長能的賊窩雖被端起,但他的人遍布甚廣,仍有殘留余黨。如果我沒說錯,秋風村的事定是他的余黨所做,然後嫁禍給岑猛。」
孟飛恍然大悟,說道︰「您是說,高陽府內有奸細。」
長須老者道︰「此事就交給你去辦。希望你不要讓為師失望。」
孟飛又道︰「那師父您呢?」
長須老者撫了撫須,說︰「為師早已看破紅塵,只想回到山洞里,修心養性,不再問世事。為師把你養大成人,能教的都教給你了,從今往後,你好自為之。這孩子就交給為師,你去吧!」
孟飛听罷,落下不舍之淚,最後嗖的一聲離開秋楓村,不見人影。
時隔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在不遠的高陽土官府來了一位京城貴客,據說是皇帝身邊的紅派來的特使。此來的目的是想招岑猛入京為官,居三品。岑猛哪里知道這是嚴嵩想用皇帝的名義要他帶著勇猛的狼兵入京對付異己,正著自己這些年來為朝廷所做的努力終于得回報,因此要扣幾個頭謝謝皇恩浩蕩。但未等他扣頭謝恩,他兄弟獨孤城搶先說道︰「大哥,您看這位大人從京城大老遠來到這里,周車勞頓,現在天色比擬晚了,何不先讓大人先去休息,謝恩之事等大人養足精神再行也不晚。阿美阿麗,快快帶大人去休息,不得待慢。」
那官爺一看兩個美艷的丫環,露出喜悅乒乓之色,把本來要說的話全拋去腦後,當即說道︰「難得夫人相得如此周到,您這麼一說,本官也開始覺得疲倦了。不如這樣。岑大人,有事明天再說。」
待兩丫環把那官爺帶下去後。獨孤城嘆了口氣對岑猛說道︰「大哥,此事您可要三思啊!」
「二弟,你覺得有何不妥?」岑猛問道。
「您不覺得,這其中有詐?」獨孤城說道。
「于弟,你是個很聰明的天王,如果沒有你的計策,我岑猛殺賊也不會十出九勝。你倒說說你的看法。」岑猛說道。
獨孤城于是說︰「天下人皆知,皇上身邊有個紅人嚴高,此番招您入京,並非皇上的意思,而是嚴高。嚴高這人,位高權重,但野心凝重。我是怕他想借您的狼兵鏟除異己。您若應允不就正中他的下懷?到時候您可能會跟著他遺臭萬年,被後人唾罵。嚴嵩心計很深,豈知他利用完了狼兵,就會對付狼兵。再說,高陽現在四面危伏,你這一走,高陽無人坐鎮,那麼高陽怎麼辦,高陽的老百姓又怎麼辦?」
岑猛听他這番話,恍然大悟,說道︰「二弟,你這番話敲醒了我多年入京為官的夢,在這之前,我是有些不甘心,我為朝廷做了那麼多事,卻怎麼不被重用。原來是有奸臣當道,難怪天下如此亂。即使我入京為官,也無法施展我殺賊之所長。還不如在這里繼續做我該做的事,為高陽百姓圖點太平。死後也能為後人留點光。我這就去跟那大人推了它。你先去休息吧!」
岑猛去後不久,忽然傳來「有刺客」的聲音,登時土官府內響一片打殺的聲音。土官府的幾十名護衛圍著兩個蒙面黑衣人,不僅久久不能拿下,反而送了幾個護衛的性命。兩蒙黑衣人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奇異,手中還拿著一樣奇異而且犀利的兵器,像唐刀。可又不像唐刀刀法,每一刀都非常快,非常狠,但有失準度,可見兩黑衣人的功夫還練不到家。雖是練不到家,但那些護衛要近身卻很難。
眾人欲攻不得,退守兩丈之外。兩黑衣人見此時正是逃跑時機,欲縱身而逃。誰知,獨孤城趕到時,見到那京城來的官爺已倒在血泊之中,死狀不堪忍睹,暗叫不好。便叫大伙退下,他自己撥劍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