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城听了嚇得狠拍桌子,怒道︰「什麼?駐扎在南陽的十萬官後向高陽進發。他們怎麼這麼知道昨晚發生的事?你是到底什麼人,怎麼會知道南陽有官兵?難道你就是他們安排在高陽的奸細?」听到獨孤城這一大叫,那些護衛立刻圍了進來。
孟飛卻不慌不忙的說︰「天王先別動怒。我是什麼人,不重要。您只須相信,草民是高陽的一份子,不是奸細,而是來幫助高陽百姓的就可以。」
獨孤城怒道︰「來幫助高陽百姓,我憑什麼相信?」
孟飛依舊不慌不忙,繼續說道︰「天王您的顧忌並非沒有道理。但如果我孟飛不是來幫高陽百姓的,干嘛要救岑大老爺,讓高陽群龍無首不是很好?何必多此一舉呢?」
獨孤城道︰「欲擒故縱,難道你不能先救了老爺,取得老爺的信任,然後跟他們來個里應外合?還等什麼,把他拿下!」正說著,天王教某部頭目黃維目急匆匆趕到,向獨孤城報︰「不好了,天王,東陽部來報,前些日子駐扎在南陽的十萬官兵已向高陽出兵。」
孟飛心中也急了,但不想落個奸細的臭名,沒有抵抗,反而靈一閃,說道︰「天王,我說的沒錯吧?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還有多少時間能取得你們的信任?我要是奸細,也不會到現在才來。天王,如果您還不信,倒可給我點時間,我定能幫您揪出真的奸細。」此話一出,那些護衛面面相覷,也不知眼前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奸細。
這個時候,獨孤城也顧不了許多,暫且相信他,先想辦法向來勢洶洶的官兵澄清事實真相。至少有個反抗的準備。
十萬官兵不出三日,就到高陽城外。岑猛恢復得很快,只是還沒完全復原。但看起來比沒受傷之前還精神兵臨城外,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城外的帶兵大將大喊大叫︰高陽土官岑猛听著,你意圖謀反,本將姚鏌受聖上旨意,前來將你抓拿歸案,你若抗旨,休怪本將進攻高陽城,定要將你緝拿,限你三個時辰之內出來投案。
岑猛听到此話,火發沖冠,打算帶效忠于自己的天王教部眾迎戰。但獨孤城思索過後勸他說︰「大哥,您若出去迎戰,那不就是告訴他們,您真的是在謀反。」
岑猛听他這麼一說,也覺得不無道理,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說︰「事到如今,我們還能怎麼辦,那是皇上下旨,要將我們鏟除。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高陽百姓任他們殺害。」
獨孤城道︰「我們是被陷害的,你若出去,還不就正中那些設計陷害您的人的下懷。只要我們向他們澄清事實,高陽百姓不用受難,您也恢復清白之身。」
一直不說話的孟飛,終于開了口接道︰「天王說得沒錯。此次帶兵前的正是戰功顯赫的姚鏌將軍。姚將軍為官清廉,忠誠守義,他所帶的官兵,軍紀嚴明,嚴今部下不得濫殺無辜百姓。只是他的性格過于剛烈,得罪了嚴高。趁南方作亂,嚴高上奏皇上,將他征調鎮@壓南方。名為調征,其實與貶職無異。如今他只停留在城外,如果真攻進高陽城,早就攻進來何必說那些勸投的話。由此可以看出他相信岑老爺是清白的,也知道其中必有陰謀。他遲遲不攻進來,無疑是想辦法讓岑老爺能夠爭取時間出城向他澄清您自己。只是因為皇命在身,他能為您爭取的時間很少。我們得盡快想辦法找出奸細,牽出設計這起陰謀的幕後主使者。」
這話一出,岑猛更急了,說︰「你自己都說了,時間很少,我們怎麼找?如果他們傷我高陽百姓一個,我岑猛就算背個謀反的罪名,也要與他們拼命。」此話一出,院內狼兵齊聲叫起︰拼命!拼命!
獨孤城听了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可是孟飛又說道︰「三個時辰綽綽有余。據我這些天來在高陽內四處觀察,已經知道誰是奸細,而且是就在這院子里。」此話一出,那些狼兵你看我我看你,真想把奸細揪出來,殺之而後快。
獨孤城,恨道︰「是誰?」
孟飛掃了周圍的人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壞笑,走近一個身材子健碩卻咳個不停的護衛跟前,說道︰「就是他。」
那護衛嚇得不知所措。其他人誰也不相信,岑猛理是不會相信,因為那護衛正是他的第四個兒子岑邦相。獨孤城听了也冷笑道︰「你沒看錯吧?你不會是想洗月兌你自己的嫌疑,隨便找個人就可以了嗎?若他真是奸細,你得有證據。不然,我便加個巫陷罪給你。」
孟飛並沒有被嚇到,仍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證據,我當然有。」他一邊說著一邊扒岑邦相的衣服,眾人都看見岑邦相的胸口上有著一個杯口的「太陽」一樣的紋身。孟飛指著那「太陽」纏紋身解釋道︰「太陽,在西班國有個神秘的組織里是最神聖的,組織里所有的人身都紋有黑太陽圖案。多年前,岑大老爺和夫人您帶兵大敗西班入侵者,因此與他們結下仇恨。西班國王便用收留的浪人和逃犯組成這個秘密組織,潛進高陽,實行報復。」他邊說話邊向獨孤城使眼色,獨孤城終于看出他的意思。只是靜看這局勢如何變化。
就在這時,另一個叫武布護衛听完孟飛的話,突然舉起柴刀刀劈向岑邦相。那刀法之快之狠,無疑是西班國中一個武功流派的刀法,可惜還練不到家,還沒劈到岑邦相就已經被孟飛一掌打落柴刀。
「果真是你。」孟飛說道。
那武布這才明白,原來真的奸細不是岑邦相,只不過是孟飛略施小計也引他露相罷了。
「原來你……」武布恨得牙養,又要舉刀劈向孟飛,可惜又被在胸口打了一掌,震出丈外,口吐鮮血。
孟飛沖著他得意的笑了笑,才說︰「這次能把你揪出來,還得謝謝岑邦相兄幫了我一個大忙。岑兄,讓你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