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吃相說得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狼吞虎咽的,似乎整片森林他都能吃得下去。
「慢點吃!你都睡了二十多天了,空胃子不宜吃得太飽。」許麗麗那漂亮的臉顯已被淚水沖下兩條痕來,像戈壁里的河床。
「睡了二十多天?也太夸張了吧!豬也不可能睡那麼長的時間。」孟飛跳了起來,回想到自己做了那麼長的一個夢,二十多天也不無道理,說道︰「是了,我做了個很長的夢。」
「什麼夢?我還以為你永遠都醒還過來了。」許麗麗哭著說。
孟飛站起來,看了看四周,驚道︰「這不就是金沙谷嗎?」
易寒道︰「是的主人。」並把他躺下去之後發生的事說了。他不可思議地說︰「這就是金沙谷五百年前的樣子。也太不可思議了,整片森林,怎可能五百年就變成沙漠?」說著便把夢里所發生的一切都跟大伙說了。「那是因為這個地方一直被火魔控制。」易寒道。「沒錯,只有火魔才有這般能耐。」梅世昌道。「那也就是說,你在夢里學會了一操金之術?」夏流道。「夢里的確如此。」孟飛道,「大家讓開,讓我來試試。」他想著夢中孟池教授自己操金術的情況,閉眼定神,口中喝了一聲︰「刀。」果然一把刀從天而降,到對眼處,又一聲︰「定。」那把刀定在半空。他伸手握住刀柄,揮舞一番。旁邊的人眼花繚亂。他一時興起,足足耍了半個時辰。他剛學得,需要一個適應過程,是以大家沒攔著他。當然,不攔著他,也有另外的理由。因為他們沒法從這里出去。倘若能夠出去,當然人又會呆在這里二十多天之久。待到孟飛停下,易寒才把這個事說了。孟飛笑了笑道︰「金沙谷原本就是個軍事重地,設置五行陣,里三層外三層建成的防御工事,不進得來,出不去。」易寒道︰「這個陣法我听說過,此陣法的防御特點就是利用八個方位與五行相結合,且每隔半個時辰每個方位上的特征就會變換。」
孟飛道︰「沒錯,方位上的特征變換就意味著我們沒有參照可循,但有個至命的缺點。」易寒道︰「什麼缺點?」孟飛道︰「不管方位上的特征怎麼變,方位永遠不會變。」夏流道︰「可你說了,特征變了,就沒有參照。」
「慢著!」孟飛靈光一閃。
許麗麗道︰「你又想到了什麼?」孟飛道︰「此陣為五行與八卦方位結合。我們不如來推算一下。坎為北為水,乾為西北為金玉,兌為西為金,坤為西南為土為木,離為南為火,巽為東南為木,震為東為木,良為東北為土。若說變,水與火分別獨佔北方和南方,但有木便有水,那麼南方的火怎麼變也不會與其他相混。」大家恍然大悟,尋思道︰沒錯,有火的地方一定是南方,確定了一個方位,其他方位自然就不南確定。孟飛向梅世昌說道︰「梅先生,麻煩你了。」梅世昌會意,大家摒住呼。梅世昌閉眼定神,感受火的方位。不久,梅世昌睜開眼楮,說自己感覺到火在哪個方位。孟飛道︰「火為南,我們是從東北方向進來,那麼我們現在就從西南出去。走吧!」
可並非他們想象的那麼容易,西南方向全是荊棘與沼澤,還有難以攀爬的峭壁,想在半個時良之內走出,確實是不可能的事。但他們除了走過去之外,還能其他辦法嗎?沒有。這是肯定的。孟飛習得操金乏術也派上用場了。一路與易寒用無形匕首劈出一條路來,踫到沼澤,夏流便取木作伐,劃過去,踫到攔路石,易寒便用移石之術將石頭硬生生的搬開。可是,半個時辰很快就到了。眼前的事物,眨眼之間,煥然一新。他們站立于一塊平地之上,四周沒一條路可走。梅世昌只得再次確認火的方位。可出西南方向,竟是抬眼看不見頂的高崖。爬上去?不可能,崖壁完全如鏡子一般,除非會飛。可易寒大叫一聲︰讓開。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開。崖壁上竟然垂直開出一條逢來,且逢條兩邊慢慢往兩邊開去。開出一條直往千里之外的三米來寬的通道。孟飛驚訝,舉步欲去。被易寒阻止。易寒道︰「此條道有兩千里之長,但在半個時辰之內便會自動合上。步行根本過不去。」許麗麗道︰「除了火箭,什麼能過得去。」孟飛道︰︰「看來我們得在這半個時辰造出火箭來。」本有譏笑之意,易寒卻十分嚴肅的說︰「沒錯,我正是這個主意。而且要在幾分鐘造出來。」真是異想天開,幾分鐘內能造出火箭。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心想這怎麼可能做到。易寒卻正經八百地,當下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大家就立刻忙起來。
孟飛兩手伸進土里,不久從地里拔出兩個金屬筒子,人一般高。易寒尋來制火藥的兩種原料硝石與硫磺,弄成粉末。梅世昌將周圍的木頭燒成炭,亦弄成粉末,與易寒找來的硝石硫磺粉末攪混一起,裝入孟飛的兩金屬筒中。火箭制成。
水來飛和下流也沒閉著。夏流取來木頭做了個筏子,把兩火箭筒裝于上面,並叫大家趕快上筏。這也奇怪,沒水作筏來干啥?別忘了還有水來飛。水來飛深吸一口氣,周邊的樹木之下,冒出水來。眨眼間,水涌入通道,在水來飛的控制之下,水速如飛。梅世昌又點上火。火箭與水速雙驅下,筏子直穿通道,毫不費勁。只不過十分左右的時間,就到了通道的盡頭。
然而,水不見了,就連通道和腳下的木筏也不見了。他們憑空下墜,隊上入黃沙之中。忽听得水來飛叫道︰「你們看。」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之前進來的那片黃沙,在狂風吹襲下,滾滾翻騰。原來五行是個幻陣,黃沙還是那片黃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