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血 第三十九章 屌絲革命

作者 ︰ 潤月搖花

隨著中央報告大會和大規模星際核彈演習的結束,12月1號,聯合政府最高軍事委員會發出了《關于在全球展開新文化大革命運動的重要通知》。簡稱121通知。隨後,在各大洲、各地區、各省、各城,一場史無前例的新文化革命運動如一枚重磅核彈般如火如荼地展開了。其爆心,就在聯合政府的首都望京。在121通知僅僅發出三天後,從上面派下來的各個「革命指導小組」就已經進入了首都的各個角落。「指導小組」所到之處,一派鑼鼓喧天。人們穿上過年時買的新衣服,頭上戴著紅花,腰里扎著紅綢,扭秧歌,耍花燈,放鞭炮,熱烈歡迎「革命指導小組」的到來。12月4號至14號這幾天,幾乎望京每一個角落都會出現這樣的場景︰高台上,站著革命指導小組的全體成員。高台下面,站著披紅掛綠群情激昂的群眾。「同志們,同胞們,我親愛的兄弟姊妹們,乘著中央報告大會的東風,我們英明的黨中央,聯合政府最高軍事委員會,不,是聯合政府最高革命軍事委員會,向我全體人民發出了號召,在這里,我莊嚴地宣告︰偉大的新文化大革命運動,正式開始了!首先,向我們永遠的革命領袖,我們心中永遠不落的紅太陽,高同主席,致以崇高的敬意和沉痛的哀悼!其次,向我們偉大的青年領袖,天才中的天才,喜馬拉雅山和馬里亞納海溝之子,高雲澤主席,致以最崇高的革命敬禮,祝願他老人家,永遠年輕,永遠健康!再次,向青年領袖的親密戰友,我們敬愛的張仁成副主席,致以崇高的問候!現在,讓我來向大家宣讀,喜報——」人群發出一片歡呼。「親愛的革命同胞們,親愛的兄弟姊妹們,大家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業,暫時在外太空遇到了困難,反動的宿美人,已經向我們發動了襲擊!但是,反動分子必定是一小撮,反動分子的陰謀必定不能得逞!我們相信,在我們最最親愛的青年領袖和他的親密戰友的領導下,我們一定能夠挫敗宿美人的陰謀,捍衛我們共同的家園!偉大的青年領袖萬歲!偉大的張副主席,萬歲——」高台下又是一片歡呼。「從今以後,我們各級政府,各下屬單位,各辦事處,各街區,立即展開一項工作︰改名行動!我們望京市委市政府已經做出了表率,由‘望京市委員會’改為‘望京市革命委員會’,‘望京市政府’已經改名為‘望京革命市政府’!這場史無前例的革命,不僅僅關系到我們的各個單位,更密切地聯系著我們每一個人。不僅僅是流于形式,更重要的是觸及我們的靈魂!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革命指導小組全體成員,已經全部改名了!我本人原名叫陳金彪,現在,我已經改名叫陳革命了!我的老婆,原名叫張美珍,現在已經改名叫張紅色!我兒子原名叫陳張小寶,現在已經改名叫陳張打到!(哄笑)打倒什麼呢?打倒宿美人這幫王八蛋!打倒一切吃人飯拉狗屎的官僚階級!打倒一切霸佔公共資源的既得利益集團!打倒全部宇宙牛鬼蛇神!」「現在,讓我們宣讀今後的革命計劃︰一,各區各縣,各街道辦事處,要展開掛寶像,讀寶書,學唱革命歌曲和革命舞蹈活動。二,關于在各下屬單位成立革命的主力軍,青年赤衛隊的決議!三,為防宿美人突襲,關于展開全民武裝訓練,以及大修軍事堡壘的競賽活動,其宗旨為︰寧可備而無用,不可用而無備!四,關于新文化大革命的宣傳工作,公布口號、標語等等——」與此同時,在首都各個廣場上,高台上都用紙漿或是其他材料裱糊了一些巨大的怪人模型。一位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手里拿著麥克,正在大聲地向群眾演講︰「革命同胞們,現在大家看到的這個怪物,據說就是宿美人的總頭子,叫什麼,哈哈哈,哈默的!要我說,他不叫哈默,他根本上就是一只癩蛤蟆!(笑)大家來看,他長得像個人樣嗎?他M地簡直就是一個牛鬼蛇神!你看,他長得肥頭大耳,有豬的腦袋,狗的耳朵,狼的牙齒,我的天啊,老天爺簡直他M瞎了眼了,竟然生出這樣混賬的王八羔子來——」那人手里拿著一根管子,「我打你的耳朵,我敲你的牙齒,我一刀子捅死你這個王八蛋!現在,讓我們開始見證奇跡,燒死這個王八蛋——」幾個工作人員很快用火柴點燃了那個模型,紅紅的火光在高台上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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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第一警局同樣鑼鼓喧天。那座臨時搭建的高台上,已經念完喜報的革命指導小組成員楊松臉上洋溢著笑容,正與一位中山裝熱烈地鼓掌。忽然,一個公鴨嗓子從高台下的人群里傳出來︰「青年赤衛隊來了——」人群迅速讓開一條道。只見七八個身穿綠色軍裝的青年,腰里扎著皮帶,胳膊上系著紅袖章,頭上戴著瓖著紅五星的綠軍帽。走在最前面的那幾個青年手里拿著手風琴,絲絲啦啦響著。後面兩個青年各拿著大刀。另外兩個是女兵,一人手里拿著兩把筷子,筷子上系著紅綢子。「東風吹,戰鼓擂,現在宇宙中,究竟誰怕誰——」「嘀嘀噠嘀嘀嘀噠——」「宿美人,大壞蛋,騎著老鼠上醫院,醫生說,你沒病,就是拉屎沒擦 ,沒——擦—— ——」「好——」人群頓時發出一聲喝彩。此時一位濃眉大眼的青年忽然跑上台去,神情嚴肅地朝革命指導小組組長藍中山打了個敬禮,鏗將有力地喊道︰「首長好,首都第一青年赤衛隊向您報到——」藍中山贊賞地看著陳保點頭。陳保忽然一拉腿,一抬手,做了一個京劇亮相的姿勢,喊道︰「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高舉緊跟,堅決捍衛——」「好——」藍中山這時拍著手走過來,對楊松說︰「好啊,好啊,老楊,咱們首都第一區不愧是京城的首善之區啊,你看,群眾的革命熱情是多麼高漲!據我所知,你們這支青年赤衛隊不僅僅是首都第一支青年赤衛隊,也是我們全國的第一支青年赤衛隊!好啊,這說明,我們的革命工作已經走在了全球的前面——」藍中山拍著陳保的肩膀,笑說︰「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陳保又打一個標準的敬禮︰「報告首長,我叫陳保!」藍中山點頭︰「你為什麼要組織這個青年赤衛隊啊?」「報告首長,積極響應黨中央號召,堅決捍衛高主席以及青年領袖的偉大革命路線,徹底挫敗宿美老妖的陰謀——」「好啊——」藍中山滿意地看楊松一眼,說︰「不錯啊,老楊——」藍中山又轉過來,問陳保,「目前,你們有多少赤衛隊員啊?」「報告首長,我們現在有八名赤衛隊員,還有更多的青年想加入我們的革命隊伍,但是——」「但是什麼?」「我們的經費嚴重不足,沒有足夠的資金去制作赤衛隊員的紅袖章及衣服,另外,我們還想加工一批木頭槍,積極投入到武裝大訓練中去——」藍中山滿意地點頭,對陳保說︰「小伙子,你的想法很好,值得我們在全市全國全球推廣——,老楊啊,等我們這次宣傳活動結束以後,立即帶領我們的赤衛隊員同志到革命指導小組辦公室去,登記造冊,加緊趕制赤衛隊員的服裝及袖章——,至于武裝大訓練嘛,我看,可以把我們的槍支彈藥斟酌情況撥付給我們的赤衛隊員一批,以作訓練之用——」楊松面露難色,藍中山豪放地一揮手,說道︰「老楊啊,現在革命形勢一片大好,不是小好,並且將來會越來越好!坐地日行八萬里,一天等于二十年!老楊啊,咱們的思想可不能太保守了,一定要跟上革命形勢的發展——」楊松雖然不情願,可還是一並腿,說︰「是——」誰讓人家是咱的頂頭上司來著,縣官不如現管。藍中山又轉向陳保,說︰「小伙子,你的覺悟很高,我看咱們這幾名赤衛隊員,都眉清目秀,沒有看起來很丑陋的,我看著很順眼吶!俗話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相信,青年赤衛隊的隊員將會不斷擴大!依我看,你們這幾名赤衛隊員,可以成為咱們望京青年赤衛隊的骨干隊員嘛——」陳保又嚴肅地打個敬禮︰「多謝首長提攜——」「小伙子,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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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席卷全城。

在首都各地,各區,各街道,到處都是敲鑼打鼓游行的人們。

大街上是一片片紅海洋。

空中,川流不息的飛行車上幾乎每輛都掛著紅旗,人們抬頭一看,空中是一條紅色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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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花園。陳保一腳就把張永良家的防盜門踹開。

七八個赤衛隊員一擁而入。

張永良穿著睡袍從里間走出來時還睡眼惺忪︰「哎哎,你們這是——」

陳保冷笑一聲,撇著嘴道︰「日子過得挺舒坦啊,張評委,他M地都幾點了你還不起床?」

來者不善。張永良臉色立即難看起來,但他還是盡量臉上掛著笑︰「昨晚上,工作實在太晚了——」

「工作太晚了?黑天半夜你工作個**?」

幾個女赤衛隊員哧哧笑起來。

「不不,革命小將,來來,都坐下,喝杯茶——」張永良一看不是事,便趕緊招呼起來。

陳保一在沙發上坐下。他從懷里掏出一張黑名單,朝張永良甩了甩,道︰「張永良啊,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不,不知道——」張永良尷尬地笑笑。

「不知道?那好,我告訴你,這是他M地新世界烏托邦選秀大賽全體評委的黑名單!張永良,你是天字第一號!最近這幾天,我們全體赤衛隊骨干小組成員沒有別的任務,將一一拜訪你們這些人,跟你們說道說道——」陳保口若懸河。

「是是——」

「你別有什麼思想包袱,實事求是就行——」

「是是——」

「你他M地是是個**啊?你不會說別的啊?」

張永良剛要說「是」,忙掩住了嘴︰「對對——」

陳保干脆翹起了二郎腿,說︰「從參加比賽到現在,馬上快兩年了,張永良,初評結果到底出來了沒有啊?」

「正在看錄像,正在看錄像——」

「看錄像?他M地生孩子都生出兩個來了,你他M地初評一個選秀名單這麼困難嗎?」

「革命小將批評得對!」

陳保忽然一巴掌打在張永良頭上︰「你挺狡猾啊,找了你三個地方才找到你!狡兔三窟,你他M地幾套房子啊?」

張永良臉上明顯掛不住了,說實在的他走到哪里別人都是對他高迎遠接,還沒受過這樣的侮辱,但他盡量隱忍著,囁嚅道︰「朋友的,朋友的——」

「朋友的,你讓朋友借給我一套不行嗎——」

「我,我說了不算啊——」張永良苦笑。

陳保又一巴掌打在張永良頭上︰「你女乃女乃個B的——」

張永良走了一個趔趄,很快又被另一個隊員推過來。

陳保晃著二郎腿,道︰「張永良啊,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呢——」

張永良趕緊點頭哈腰︰「不敢不敢——」

「不敢?是你不敢呢還是我們不敢?」

「我不敢我不敢——」

陳保哼一聲,道︰「張永良啊,以前都是你評判我們,什麼這個唱得不好啦,那個唱得不行啦——,這個讓人不感動了,那個讓人太矯情啦——,你女乃女乃個B的,毛病可真多啊——」陳保朝那幾個赤衛隊員使使眼色,又說,「今天啊,咱們換個玩法,你瞧見沒,我們今天來了八個隊員,八個隊員,可都是參加過新世界選秀大賽,被你判了S刑的!今天啊,咱們反過來,我們當評委,你來給我們一個才藝展示,好不好?」

那幾個赤衛隊員齊聲喝彩。

「革命小將,听我說——」張永良趕緊求饒。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啊張永良?這是給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懂不懂?這樣吧,表現好了,放過你,表現不好,哼哼——」

「革命小將——」

「少廢話,抓緊時間——,才藝展示,現在開始——」陳保一拍沙發前的一個茶幾,仿佛摁響了「開始」的按鈕。絲毫不給張永良辯解的機會。

張永良看實在逃不過去,便狠下心來,嘆口氣,說︰「這樣吧,那,我我,我就給大家唱首歌吧——」

陳保鼓起掌來,叫道︰「好,歡迎第一位參賽隊員上場——」

「那那,我唱首《祖國頌》行不?」

「行,唱什麼都行,抓緊時間——」

張永良清清嗓子,唱起來︰「我愛你中國——」

然而,陳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錯!起高了——」

張永良又壓低嗓子︰「我愛你中國——」

「錯!起低了——」

「我我,我愛你——」

「錯!誰讓你唱兩個我的啊?你口吃啊?就你這種素質也敢登台表演?你瞧瞧你那個熊樣,穿著睡袍,撇腿拉跨,你他M地學大姑娘撒尿啊——」

張永良頭上冒出汗來︰「革命小將——」

陳保站起來︰「同學們,請問大家,這位參賽選手的表現怎麼樣啊?」

「嘁——」赤衛隊員都做了個大拇指朝下的手勢。

陳保走到博古架前,拿起一個青花瓷瓶,掂量著,說道︰「張永良啊,你騙了我們參賽隊員的錢,在這里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你說,我們該怎麼懲罰你呢?」

張永良這下徹底威風掃地︰「革命小將,多多擔待一些

,如果我有什麼對不住各位的地方,我現在願意向你們道歉——」

陳保斜著眼︰「道歉?我們心靈上所受的傷害是你一句道歉就能彌補得了的?你想得也太簡單了吧?你信不信,我他M地把這個破瓶子在你頭上摔開——」

張永良不由色變,倒退了兩步︰「革命小將,你听我說,這件瓶子,很貴重,很貴重,是國家一級文物——」

「國家一級文物?」

「對!這是一件元代青花瓷,全世界,只有兩件,很值錢的——」

「很值錢?值多少錢?」

「大概,好幾個億吧?」

「好幾個億?怎麼著,張永良,你想拿著這個瓶子來詐我們啊?」

「不是不是——」

「不是?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在你手上?」陳保步步緊逼。

「買買,買的——」

「買的?憑什麼你那麼有錢?你哪來那麼多錢?啊?」張永良額頭上一縷頭發垂下來,不住地擦著汗。

陳保忽然把那個瓶子朝空中一拋,又穩穩地接住︰「元代青花瓷?我覺得是個仿品——」

「不不,不是仿品——」

「不是?真不是?」

「真真,真的——」張永良有點後悔,他何必說這個呢?

這時卻听「啪嚓」的一聲,陳保干脆把那個瓷瓶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張永良「啊」地叫一聲,一坐在了地上。

陳保拾起一塊瓷片︰「女乃女乃個B的,值好幾個億?那麼這一塊也得值好幾百萬了?」他一下抓住張永良的領子,厲聲道,「說,這個瓶子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不說實話,老子用這個瓷片劃爛你的臉——」

張永良臉色蠟黃,結結巴巴地道︰「假假,假的——」

陳保一指博古架︰「這上面全都是假的,是不是?」

「對!」

「行啊張永良,真沒有想到,你他M地竟然還是一個假古董販子啊——,兄弟們,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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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翠蘭在家嗎?」

「不在啊,你們是?」

「她上哪里去了?」

「出差去了——」

「出差?是躲起來了吧?告訴她,限她兩天時間到首都第一革命委員會去報到,逾期不到,有她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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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抓強盜啊——」

「什麼?你竟然把高主席親自組織的青年赤衛隊說成是強盜,可見你從骨子里就反動透頂,走,現在對你們這些人實行專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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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浪潮如**一般迅速在全城蔓延。仿佛一夜之間,全城的**絲們都成了革命者。人人臉上都有了一種神采飛揚的感覺。尤其是一穿上那身綠軍裝,自豪更是溢于言表。那天陳保帶領的赤衛隊員除了抓了一些新世界烏托邦的評委和組織者之外,另一件更大的「功績」是全面接管了聯合博物館的領導權。來者不善。當那伙赤衛隊員涌進博物館時一些參觀者趕緊走了出來,赤衛隊員也在博物館里進行了清場行動。很快,博物館里就全部剩下那些管理員了。陳保讓人把管理員集合到一樓大堂里。

陳保穿著一身綠軍裝,胳膊上別著一枚赤衛隊的紅袖章,緊鎖眉頭,神情嚴肅︰「寧要地球人的一棵草,不要宿美人的一棵苗!偉大的新文化大革命開始了!接到上面的通知,青年赤衛隊將全面接管首都博物館的工作!從今天開始,青年赤衛隊將對博物館所有的文物重新進行登記造冊,對不符合革命形勢的文物,該砸的砸,該燒的燒——,不破不立,不砸破舊思想舊事物,就無法在白紙上畫最新最美的圖畫——,現在,所有博物館的管理人員都在這里給我簽名,听從赤衛隊員的安排,重新分派任務!當然,對于不願意接受新任務的,可以向革命委員會提出申請,委員會可以酌情給予一定的路費和補貼,遣返回家!從今天開始,首都博物館將正式更名為首都革命博物館,從屬于革命委員會的直接領導!」

管理員們幾乎都沒有人做聲。對于他們而言,現在心里只有膽戰心驚的份兒。人沒有傻的,他們明白現在已經進入一個瘋狂的時代。對于那些機器人而言,只是驚愕地張大了嘴巴,不明白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記不清是哪一位哲人曾經說過,歷史是會重演的!不錯,歷史的確是會重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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