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所有人驚嘆之時,妖皇已命人把魔劍抬了上來。囚魂半封于萬年玄冰之中,劍身流躥著深藍色的劍氣,也許是萬年玄冰的原故吧,原來熱騰的神冥宮殿洋溢起股股寒意,四周溫度立馬降了下來。
「帝尊,本皇將這把冰封的魔劍弄回來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至今還未想到融化那玄冰的法子。」火妖皇站了起來,看著那把囚魂滿臉笑意,想來是因為自己所拿之物震撼了全場吧!「不過,即使是冰融了,想要訓服這把桀傲不訓的劍,可是難上加難啊!想當年邪帝也未能訓服這把劍!」說著,有一絲絲惋惜。
秋疾浪目光停留在那把囚魂劍上,久久才移去,勾勒著一抹濃濃的笑意,「果真是把好劍!不過魔氣太重。」
火妖皇見秋疾浪貪婪的目光停留在囚魂劍上,嘴角一彎,挑釁道︰「帝尊,此劍魔氣雖重,但因人而異。」面向眾人宣言著,「在場之人若能拿起此劍,那本皇就忍痛割愛,將此劍轉讓給他。」
火妖皇話一出,全場頓時沸騰起來,只是鑒于萬年玄冰威力太大,沒人敢上前一試。秋疾浪對那把劍也十分得心動,飛下帝位,向囚魂劍逼近。只是萬年玄冰的寒氣太重,想必方才抬劍的妖者服用了某種藥物吧?才能抵制一陣。所謂步步艱難,離劍越近,寒氣越重,而且劍身上流躥的魔氣混合著寒氣,襲擊著來犯之人。幸好那秋疾浪非善類,以他雄厚的法力可以抵御一陣子。
「你覺得他會拿到那把劍嗎?」紫囚琛戳戳身旁的雪矢禹冷,禹冷未作聲,目不轉楮地盯著那把劍,想收服的**愈來愈重。紫囚琛推了她一把,方才回過神來。「你對那把劍似乎很感興趣?」
「嗯。」禹冷美美一笑,鄭重地看著紫囚琛的紅棕眸子,道︰「而且,我還很有信心訓服它!」
紫囚琛本是愣愣不信,但當她看到禹冷身體周圍隱約升騰的幽藍靈光,和滿腔的自信,不得不相信。
神冥殿中央,秋疾浪一面抵御著冰冷的寒氣,一面又要分心留意那些亂躥的劍氣來襲。快要接近囚魂的時候,突然發現下肢已被萬年玄冰之氣所侵,在小腿以下結了一層堅固的冰。若是這般下去,自己就要變成冰人了!心有不甘的秋疾浪咬咬牙,崩裂了附在下肢的冰,飛回了帝座。幸好冰還未完全凝固,否則就…
「妖皇,您說只要能訓服它,那麼它便是屬于我的了?」正在眾人回味方才的驚險一幕時,一個柔柔妙音傳了過來,定晴一看,原來是方才那個厲害的女女圭女圭,雪矢禹冷公主。
「對!」火妖皇很佩服這禹冷小女娃的膽識,不過鑒于如此厲害前者狼狽落敗,于是便好言相勸道︰「禹冷公主,您年紀尚小,這抵御寒氣似乎有些困難。」意思是禹冷小小年紀,逞什麼威風,還是省省吧!
禹冷淡淡一笑,雙手盤胸,一臉無所謂,「要是沒有把握,我才不會自討苦吃呢!」瞥了秋疾浪一眼,夾雜著嘲笑的意思。
秋疾浪冷哼了一聲,「小小年紀滿嘴竟是大話!」收到那個嘲笑的眼神,既可笑又可氣。到時候被冰了別喊救命!
唐帝允和唐仕雅一個眼神殺過去,冥宇背後頓時一涼,攤攤手,只是無奈地笑笑,平靜的樣子,似乎並不擔心。還指望他勸勸那死丫頭呢,看來只能靜觀其變了。
禹冷飛向囚魂劍,忍受著那刺骨的寒意,一步一步走近囚魂。萬年玄冰透著寒意,足以讓有著千年道行的人四肢僵硬,何況禹冷才十幾歲的年齡。帝允與仕雅忐忑不安,卻又不能插手,冥宇的毫不在意,令秋疾浪琢磨不透。那家伙居然一點也不緊張?難道那丫頭真能收服那把劍?一干人等正期待著結果。
禹冷下肢已被冰封住了,緊貼肢體的萬年玄冰,使禹冷不停地顫抖著,團團白色寒氣包圍著她,臉頓時蒼白起來,紅潤的嘴唇泛著紫色。遮蓋眼眸的幻術已撤去,那雙幽藍眼楮緊緊盯著囚魂不放。你是我的!萬年玄冰慢慢將禹冷冰封,那鑽心的寒意,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四肢僵硬的已無知覺。
被冰封了?!正在眾人惋惜絕世紅顏隕落的時候,那層厚厚的霧圈中,禹冷的美眸好似一對閃爍的藍寶石,穿透過玄冰,呼應著囚魂的藍色劍氣。剎那間,囚魂劍晃動起來,欲將月兌離萬年玄冰的束縛,隨著囚魂的波動,禹冷體內蓄藏的魔氣放射而出,吞噬著萬年玄冰,四周放射出來的藍色靈光,美得不由得讓人寒顫。
「那是?」秋疾浪驚訝地站起身來,凝重地觀察那突如其來的變化,難道是魔氣反噬?應該不會…近幾年,這丫頭也沒有什麼大動靜啊?
在場之人震驚地看著那一幕,萬年玄冰融解了,四周彌漫的霧氣皆散去,環繞禹冷的靈光也慢慢散去。映入眼簾的是禹冷手執著囚魂劍,那雙藍眸迅速被遮蓋。禹冷面露一絲得意地微笑,身軀環繞著銀色本體靈光,手指輕輕劃過鋒利的劍刃,血慢慢溢了出來,被囚魂劍吸收了去,隨之禹冷劃破的手指慢慢愈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看來這小女娃與囚魂劍頗有緣啊!火妖皇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這囚魂劍是非公主莫屬了!」
禹冷欣喜萬分,臉上掩蓋不住的喜悅之色,使那張魅惑眾生的臉更添幾分妖嬈。囚魂劍化作藍色手繩緊緊束縛在禹冷的手上,「多謝妖皇割愛!」
見禹冷身軀散發的銀色靈光,秋疾浪抒了口氣,看來是我多慮了?!重新坐回座位,看來那劍是得不到了,也罷。
禹冷看向有些失望的秋疾浪,更加得意了,身行一閃,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對于接下的事,她可沒有什麼興致參與,悠閑地吃起東西來。也不知道秋疾浪說了些什麼,等到她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此次夜宴也差不多結束了,各界貴族都紛紛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