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風雲系列之跨時代 不留余地

作者 ︰ ycy1314

一年不長不短,但也足夠了。染月看著天上的一輪彎月深吸了一口氣,頭靠在身旁的臣宿肩上,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那就好了。「宿,你愛我麼?」

「愛。」琉寒臣宿將染月摟在懷里,輕吻著她的額頭,「就像冥宇說的,我們私奔吧!」

「能走哪去?」染月兩眼泛著淚花,「我們求父王,我相信,他不會那麼狠心的!」

「好。」

湖心亭中,禹冷倚著檻桿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雖是夜晚,卻也美妙,天瑞、冥宇與離塵坐在亭中的石凳上,喝著茶。「小冷,是時候該回去了。」冥宇慢慢悠悠地說道,禹冷不舍得地看了天瑞一眼,點點頭。

天瑞搖晃著茶杯,幾片茶葉在茶水中盤旋著,妖嬈的血稜眼緩緩掠過禹冷的臉頰,「小冷冷,放心吧,我們還會再見的。」說完,天瑞朝冥宇笑了笑。

離塵偏過頭去,冰冷地說道︰「我先回天界,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報平安了。」

「什麼時候走?」冥宇問道,「不一起麼?」

「不了。」離塵拒絕

天瑞手心里升騰起一朵小小的紅黑色靈火,推向離塵,「過沼澤之地時會有用處。」

「多謝!」離塵接過靈火,略帶關心地朝禹冷淺淡一笑,「保重。」剎那間,化成一抹綠光飛向天際,緩緩地消失不見。

「我明天送你們出魔界。」

翌日,天瑞送走了冥宇和禹冷。兩兄妹回到了自己的宮殿,恢復了以往禁錮的生活,他們卻不知,危機正在緩緩地逼近。

神冥宮殿,染月跪在地上,一旁站著的是臣宿,兩人臉色凝重地望著秋疾浪。對于兩人的愛戀,秋疾浪渾然不知,有些悵惘,「月兒,怎麼了?快點起來!」

染月不肯,依舊跪在地上,她懇求著,「父王,求求你,收回婚約好不好?月兒非宿不嫁!」

臣宿微微作輯,態度誠懇,「帝尊,請您月兒交給我!我會好好待她的。」

秋疾浪神色沉重地看著兩人,月兒,你能幸福固然是好,父王很欣慰。只是你當初選擇了保住雪矢禹冷和雪矢冥宇,為此,你失去了幸福權力。秋疾浪閉上眼楮,心一橫,冷冷地說道︰「月兒,有些事情就像潑出去的水,回吧!」

「不!父王,你不答應我是不會起來的!」染月性恪很倔強,她認定的事絕不會改變的,除非她死了。這一次是宇弟和冷兒給她的機會,她不能辜負他們的期盼,就算了為了宿,為了她的幸福,她不能放棄。

秋疾浪背對著他們,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兒那張苦澀的臉,釀成這場悲劇的不是他,而是雪矢禹冷。「月兒,再怎麼樣,父王說出去的話絕不會收回,你們都走吧!對了,就這兩天,本帝會迅速為你與汐宇準備婚禮。」

「父王…」染月哭著求著,臣宿抱住傷心欲絕的染月,「宿,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臣宿冷冷地看向秋疾浪,橫抱起染月,離開了神冥殿。

秋疾浪頹廢的靠在帝位上,究竟是誰錯了?月兒,不要怪父王,父王不想這麼對你。雪矢禹冷,真的留不得!就當是為了六界,定不能留!

染月六神無主地在風殿的後花園里徘徊著,而臣宿回了魔界,說是為了避閑,其實是秋疾浪想禁止琉寒臣宿與染月踫面,免得徒增傷悲,冥宇與禹冷被禁足了,不知情。染月有一絲晃神,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月殿門口,被守門的侍衛攔了住。

「染月公主。」侍衛不敢得罪,「您若是要見禹冷公主,還請您…」

染月伸出手掌打斷了侍衛的話,「我很快就出來。」

月殿,禹冷因為染月的到來感到很驚訝,微笑地迎上去,「染月姐姐!」禹冷見染月面帶憂郁,有些憔悴,皺著雙眉,沒有一絲喜悅之色,禹冷困惑,難道秋疾浪他…「發生什麼事了?」

染月不驚煽然淚下,「冷兒,我與宿或許沒機會了,兩天後便是我與琉寒汐宇的婚禮…我…」染月抱著禹冷大哭道,她感到很委屈,她不明白,為什麼非要嫁那人不可?

「染月姐姐…」禹冷真的很不忍心看到疼愛自己的姐姐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染月姐姐是因為我才變得這麼痛苦的,既然秋疾浪堅持,那我就讓他後悔!禹冷的藍眸愈加深沉,「染月姐姐,能不能偷偷帶我出去,我想見大哥和哥哥。」

染月止住淚水,忙問︰「冷兒,你想要做什麼?不要為了我得罪了父王,他不會放過你的。」

禹冷安然一笑,「放心吧,我不會沖動做傻事的。」秋疾浪,我和你拿命賭一回,反正,困在這里和死了沒兩樣,為了母後,我是該冒險一回,若是我死里逃生了,那就等著我復仇吧!禹冷淺淺一笑,笑里藏刀。

禹冷變成狐裘圈在染月的脖子上,染月紅著眼眶撫模著狐裘出了月殿,那些侍衛以為是禹冷送給染月的出嫁禮物,沒有諸多懷疑。順利出了月殿,染月派人去花殿請淺瑾一同前往雪殿。

淺瑾一身淡金的衣袍彰顯尊貴,尤其是淺瑾腰間的那根細致瓖金名為千絲的腰帶,那是雪矢皇族傳下來的,記得這根腰帶雪矢馥賜給了秋疾浪,表示身份的尊貴。淺瑾剛踏進雪殿,見禹冷打量自己的眼光有些異樣的感覺,不自覺地模上了腰間。一時大意忘了換根腰帶了,希望冷兒不要誤會的好!淺瑾有些懊惱。

禹冷收回別樣的目光,疑慮地朝冥宇望去,難道秋疾浪想把帝尊的位置傳給大哥麼?那麼如果這樣的話…冥宇明白禹冷的意思,輕輕搖搖頭,示意她不要想太多,總之先把母後的願望完成,至于帝尊之位,能者勝任。

淺瑾見禹冷與冥宇用眼神交流,神色有些不自然,染月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于是開口打破了這片沉寂。「瑾弟,喊你過來是冷兒的意思。」

「冷兒,有什麼重要的事麼?」淺瑾明知胡問,明明知道禹冷是為了染月的事情才大動干戈,他卻佯裝不知之樣,這讓禹冷有些不悅,不過她也明白,淺瑾是真心對自己和冥宇的,他不是那種看中權利的人。

禹冷吐了口氣,「是為了染月姐姐的事,大哥明白的。」

淺瑾略有些尷尬,點點頭,擔心地看著禹冷,「冷兒,你打算怎麼做?」若冷兒得罪了父王,那麼父王定然不會放過她了,姐姐已經犧牲了幸福保住了她,那麼下一次就…不行!不能讓冷兒有事!

禹冷再度看向冥宇,冥宇微微一笑,不知示意了什麼。禹冷鄭重地看著染月,道︰「染月姐姐,和臣宿王子私奔吧!不然真的沒機會了!讓大哥掩護你們離開,我和哥哥墊後。」

「可這樣會連累你們的!」染月也想,只是一想到萬一被秋疾浪發現了,禹冷和冥宇就是死路一條了,她可不能就這麼自私與琉寒臣宿跑掉。「我不同意。」

「我也反對!」淺瑾氣憤地瞥向冥宇,「你想死,別拖冷兒下水。這樣太危險了!絕對不行!」

冥宇從容一笑,「有我在,就算是死了,小冷也不會怕的。」禹冷微笑地點點頭。

淺瑾受不了冥宇那副什麼都了解禹冷的模樣,「既然愛她就要保護她!不能讓她受一點傷害!」淺瑾忍不住上前給了冥宇一拳,冥宇嘴角滲著一絲絲血,撞到桌上踫翻了的茶杯,茶杯頓時碎成幾片。」大哥!」「瑾弟!」禹冷與染月制止住淺瑾,染月拉著淺瑾,生怕他又要對冥宇出手。

禹冷扶住冥宇,有些糾心,伸手擦去冥宇嘴角的血,「哥哥…」冥宇忍痛地輕輕握住禹冷的手,示意沒事。「大哥,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哥哥又沒錯!秋疾浪時時刻刻要我們死,我們還如放手一搏!有哥哥在,小冷不怕。」禹冷眼楮盡是濃濃的恨意。

淺瑾怔了怔,身體不由得顫了一下,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我也不比冥宇對你差,為什麼你眼里盡是他!「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反對。」

「姐姐,你呢?」冥宇盯著染月的雙眼,問道。

「我…」染月刻意回避著冥宇的眼光,那雙眼楮好像能看穿她的心似的,讓她覺得很不自然。染月猶豫不決,心里很想和臣宿就這麼一走了之,但是又擔心冥宇和禹冷。

「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冥宇淡淡地說著,有意無意地看了禹冷一眼,仿佛那句諺語是對她說的,「我們和琉寒臣宿,你必須選一個棄一個。既然愛他,那就跟他走,不用管我們!沒有時間了!」

「好!听你們安排!」染月握緊雙拳,說出那句話好似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魚與熊掌不能兼得?禹冷腦海里重復著冥宇的那句話,她不明白,為什麼冥宇說那句話的時候會有意無意地看向自己?自從在魔界見到了染月之後,禹冷傷心哭泣的時候,冥宇總在忍些什麼?刻意地待在暗處。有些時候,禹冷真的覺得冥宇好像有事瞞著她。「也許是想你多了吧!還是早些歇息吧,有了足夠的精神才能幫染月姐姐。」紫囚琛安慰道。

禹冷揉揉太陽穴,拿起狼毫寫了一封密信,交給紫囚琛,讓她帶去千墓宗,凡事總得有個交代。「你說,這一次還得保住小命麼?」

紫囚琛接過信,白了禹冷一眼,「整天死不死的,真是浪費了大好的青春!我走了!」

見紫囚琛大步流星,奇怪地離開月殿,禹冷不驚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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