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瑾救出了冥宇與禹冷,雖然隨了自己的意保住了禹冷,但是心里卻過意不去,只因他拿了另一個人的幸福換取了禹冷的命,那個人可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姐姐!如果冷兒知道了,肯定會恨死我的,可是,我也是為了她…只要她沒事,恨我也沒關系…
禹冷與冥宇沒有去千墓宗,或者是去酆都找紫囚長老,他們可不想連累他們。既然染月他們往天涯之角,那麼他們便往海角之端逃逸吧!縱然便發現了,秋疾浪也許會以為他們會與染月匯合,這樣一來,染月便如願以償了。
九霄雲外,秋疾浪正對著空空如也的天牢發怒,「你們是干什麼的!連個人都看不好!」
「父王!冷兒一向精靈,這…」淺瑾試圖勸說著秋疾浪先離開天牢。
所謂說多錯多,秋疾浪疑慮地看向淺瑾,「是不是你趁我思索如果尋月兒時,把他們放了?」
淺瑾無言,默認了。秋疾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狠狠地瞪著淺瑾,斥責道︰「我真TM的生了一個不孝子!你居然為了一個同母異父的種背叛你父王!我知道你疼愛她!可如果你再這麼一味的放過她,將來怎麼繼承帝尊之位!她定回來復仇的!一個預言中的第十一代帝尊,帶著毀滅的黯月邪氣!」
淺瑾「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父王,能不能放下成見!帝尊的之位本就是冷兒的。」
秋疾浪毫不留情地摑了淺瑾一巴掌,「你給我好好反醒!召集所有精英,本尊要親自抓住雪矢禹冷!今日,便是他們的死期!」
「父王!」淺瑾拉扯著秋疾浪的衣袖,哀求著,「父王!求求你不要傷害冷兒!求求你!」
秋疾浪甩開淺瑾,「你那點心思,做父親的怎會不知!別妄想了,你們是兄妹!何況,她是個禍害!」說罷,秋疾浪甩袖離去,帶著自己親自培育的百名死士精英追蹤禹冷和冥宇的蹤影,隨時準備擊殺。
馬不停蹄趕往海角一端的禹冷和冥宇兩人停住了逃亡的腳步。禹冷憂慮地看向冥宇,冥宇同樣的一臉困惑,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哥哥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冥宇點點頭,思索了一陣,「大哥有問題!」
禹冷皺著眉頭,冥思苦想著,喃喃道︰「對于這件事,秋疾浪絕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首先大哥被禁足了,不可能這麼輕易地逃出來,其次,大哥輕松地解決了守衛,拿著天匙救我們出去。秋疾浪怕我們逃走,天匙肯定在他那里!還有,我們逃了,秋疾浪不久便會發現,可這一路上還未有追兵。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只有一個可能…」
「大哥為了保我們,犧牲了姐姐。」冥宇嚴肅地看著禹冷。
回去就是死路一條,不回去,那麼姐姐和姐夫便會永遠的分離…我的命絕不能建立在別人的幸福上!而且那個人是從小寵我疼我的姐姐!禹冷朝冥宇釋然地笑著,「哥哥,敢不敢拿命去賭一把!」
冥宇微微一笑,「我很有勝算!」兩個人折返回去,往天涯之角飛去。
天涯路途十分艱辛遙遠,途中臣宿與染月遇到了一些魔獸和妖精,雖然那些妖精魔獸道行不深,但也糾纏起來十分麻煩,
花費了他們許多時間,也許真的是上天不謄顧他們,如果沒有遇到那些魔獸妖精的話,也許他們便可以不用擔心被追上了,可如今追兵就在身後,有百余人,個個都是精英,就連秋疾浪也親自出馬了。
「宿,我死也不要回去!我不要離開你!」染月十分痛心,緊緊牽牢臣宿的手,生怕放手了之後便再也牽不到了。
「只要到了天涯之角他們就追不到我們了!月兒,還有不久就快到了!」臣宿緊緊牽著染月急速飛行著,努力地擺月兌著後頭的追兵。
秋疾浪澀澀一笑,月兒,如果你回頭,父王便成全你!「追不回染月公主,提頭來見我!」
「是!」百余神冥精英加快了速度,窮追不舍,猶如尾巴一般,甩也甩不掉。
正加快速度趕往天涯之角的禹冷和冥宇,用上了極限,「哥哥!」禹冷深藍深藍的美眸升騰起一股慎人的冰寒,禹冷緊緊牽起冥宇的手,由于黯月邪氣的作用,速度比之前極限飛速快了一些。瞬間,藍藍的天空劃過一道美麗又詭異的幽藍流星。
天涯,近在咫尺,也不過三天兩夜而已,只要進入了天涯,兩人便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只是…
「月兒!你怎麼了?」日趕夜趕的染月還是堅持不住暈了過去,從空中徐徐下落。臣宿忙接住她,落到了地面上,緊張地看著懷里虛弱的人兒。
「宿,我沒事!我們快走!還有沒多少路了!」染月淡淡一笑,臉愈發蒼白,染月口中突然涌上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吐了一口,竟是鮮血,「宿,我的法力好像被什麼限制了?」
「怎麼會?」琉寒臣宿連忙築起了結界,溫撫著染月的胸口,一團團靈光湛入她的體內,「是那些妖精下的妖盅!」眼看著後頭追兵馬上就要追上了,琉寒臣宿不知所措,如果繼續趕路,月兒身體會扛不住,可是如果停下來,那麼…
染月緊緊抓住臣宿的衣袖,美眸不斷溢著淚水,哭喊道︰「我不能這麼沒用!宿,快走好不好!快走!我是神,不會有事的!宿…」染月望著天際那些黑壓壓的人影,哭著喊著。
琉寒臣宿將染月擁入懷中,頭埋在染月頸旁,「來不及了,我們來不及了…月兒…」
染月痛哭起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相愛又有何錯!
不一會兒,幾百道黑影從天而降,還有那個熟悉的金色人影。秋疾浪望著躺在琉寒臣宿懷里的染月,輕喚道︰「月兒,隨父王回去!只要你隨為父回去,為父便不再追究。月兒…」
「不!」在臣宿的扶持下,染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眼里盡是恐慌,懼怕地躲進臣宿懷里,「我不要!和你回去,你會拆散我們的!」
「為父答應你,只要你肯回去,為父什麼都依你!」秋疾浪從未見過自己乖巧的女兒會如果懼怕自己,當染月那雙眼楮衍下兩行淚水,秋疾浪很痛心,看著憔悴女兒,此時此刻,他想要她回去。
這時,一道幽藍與銀色的靈光落在染月和臣宿面前,是禹冷和冥宇。「姐姐姐夫!」
「你們怎麼來了!」臣宿與染月不解地看著他們。
秋疾浪大笑道,眼里殺意滿滿,「果然自投羅網來了!哈哈…」
「秋疾浪,今日我們便與你拿命賭一回!」禹冷冷漠地說道,由于黯月邪氣的反噬,原本白色的衣袍由邪氣衍成了深藍色,襯著禹冷的雪膚,十分妖媚。禹冷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兩人,「待會趁亂離開!」兩人點點頭,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這一步,不能放棄。
「好!我便先解決了你!」秋疾浪惡狠狠地揚起一朵黑色魔火,舉至頭頂,「今天將拿我剛煉成的黑魔炎試手,看看危力到底如何?」
「哥哥,那些精英交給你了!」禹冷撇嘴冷笑著,藍眸略帶玩味地看著那團黑魔炎,「我倒要看看小小的黑魔炎與我的焚炎冥火和黯月邪火的結合體哪個強!」
冥宇與臣宿與百余精英交起手來,他們將染月劃在結界中護著,另一頭,則是雪矢禹冷與秋疾浪的激戰。禹冷右手手里有一朵藍紫色的焚炎冥火,左手手里則是一朵妖異的幽藍黯月邪火,兩者雖不能交融在一起,但以邪火的貪心,輕易地吞噬了焚炎冥火,形成了一朵幽藍中帶一些幽紫的火焰。
邪火與黑魔炎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強大的波紋,秧及到了四周的草木。近一點草木石子成了粉末,遠一點的樹木被攔腰砍斷。以禹冷現在的實力只能使用一次黯月邪火,不然身體會因承受不了而虛月兌,秋疾浪似乎察覺到了禹冷的弱點,連拋了幾朵黑魔炎,禹冷只好以焚炎冥火回擊,擊退不了只好躲開。
「看來,你的死期將至啊!」秋疾浪很得意,等了那麼多年,終于可以親手殺了她了!他越想越興奮,此時此刻的他就是主載著命運的死神,一步一步向禹冷逼近。
「今天沒人能救得了你!」禹冷被秋疾浪重重一擊,擊倒在地,口吐著鮮血,身上的藍色衣袍消失不見,還原了潔白。
「父王!不要!」淺瑾來得還不算晚,疾速飛到禹冷面前,擋住逼近的秋疾浪,「父王,放了她吧!」淺瑾拉著秋疾浪的次袖跪在地上。
禹冷吃疼著撫住胸口,黑魔炎的危力果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如果黯月邪氣可以吸收黑魔炎的威力化為己用的話…禹冷回頭望著與百余名死士精英廝殺的臣宿與冥宇,緩緩地閉上了眼。寡不敵眾…姐姐和姐夫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不能就這麼放棄!既然是來賭命的,那麼…「魔氣反噬!」
禹冷身體四周正被幽藍靈光慢慢吞噬著。「冷兒(小冷)(禹冷)!不要沖動!」冥宇、淺瑾、染月與臣宿齊齊奔向禹冷,制止著她做出瘋狂的舉動。
冥宇率先來到禹冷身邊,將禹冷緊緊抱在懷里,「小冷不要!」看看禹冷痛苦的樣子,冥宇的心仿佛被萬蟻撕咬著,輕輕撫模著禹冷的發際,「答應哥哥千萬不要做傻事!趁沒有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快把魔氣收回去!小冷…」
禹冷緩緩地抬起頭,看看滿臉痛心的冥宇,藍色美眸憂憂的望著他,漸漸地,幽藍靈光撤退了。「哥哥,對不起…」
「小冷,什麼都別說,是哥哥沒有能力保護你!」冥宇輕撫模禹冷蒼白的臉頰,「小冷…」
「月兒!不要!」懸崖之顛,染月宛如一朵粉色蓮花開在懸崖邊,秋疾浪听到臣宿的喊聲,立馬反應過來,向染月所站的懸崖邊飛去,「月兒!」
「別過來!」染月制止了朝她走來的秋疾浪,「宿,再抱我一次好不好?」染月哀淒的眼神望著臣宿,展開雙手,秋疾浪停在原地,看著臣宿慢慢走近染月。
「月兒,你怎麼這麼傻!」懸崖邊,臣宿緊緊抱著染月,揉著那頭烏黑的長發,好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這樣,他們就可以永遠不分離了。
「宿,」染月湊到臣宿耳朵細語著,「代我好好保護妹妹!你要好好的統領魔界,好好的活下去。」說著扯下自己頸項中的粉色水晶,帶在臣宿脖子上,「這顆水晶注入了一絲我的靈魂之力,以後便讓她代我陪著你。我愛你…我好期待我們的下一世…」
臣宿握緊粉水晶,牢牢抓住染月,瘋狂地將染月向安全的地方扯去,「不要離開我!別丟下我!要走我們一起走!」
「宿,六界需要你!冷兒要你的支持!」染月輕輕地松開臣宿的雙手,此時此刻的琉寒臣宿在柔柔弱弱的染月面前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染月失望哀求的眼神落在了不遠處的秋疾浪身上,「父王,求你傷害冷兒和宇弟,這是月兒最後的請求!」說道,使出了渾身解術,一道粉色的靈光將臣宿從懸崖邊拉離,而她卻徐徐地墜入了懸崖。
此處是一個叫雪縈峰的地方,很美麗的名字,就像此處的奇觀一般,每當有人跳下懸崖,四處青蔥的草木皆變,形成了由于冰冷的白水晶雕砌而成的樹木,一片寒冷。空中下著鵝毛大雪,就像此峰之名,漫王白雪縈繞著整座山峰。
從雪縈峰墜落者,無論仙魔神怪,無一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