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一天,也是煩躁的一天,天空飄著不大不小的雨點。落子鴛在屋子里研究著地圖,瘋狂的畫了好幾幅圖,那幾幅是這幾天在尸**看到的景象。禹冷倒是挺悠閑的,待在屋頂上看著那些尸鬼趕集、爭吵…的樣子,真得像平凡的人一樣。
今天沒有太陽,但是火靈珠還在運作著它制造白晝的日光的作用,雖然天空下著小雨,但在尸**,就是楮天。禹冷望著遠處青翠欲滴的山巒,似乎少了前幾天的光鮮色彩,也許是天氣陰晴的作用吧?連山的形狀,也很奇怪。
禹冷有些奇怪,山的形狀為什麼像…像…禹冷正為著山琢磨一個貼切的形容詞,突然山不見了,只剩下了河流。「落子鴛!落子鴛!快上屋頂!過來看奇怪的東西!」禹冷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興奮地叫著屋子里正煩悶的落子鴛。
落子鴛不耐煩地飛上屋頂,看著禹冷所指的方向,「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扭過頭一看,沒有山只有水。落子鴛拍了拍前額,回到屋子里,翻著他那幾張圖。
禹冷跟著古古怪怪的子鴛回了屋,子鴛將一疊圖給她。禹冷滿臉疑惑地接過圖,一張一張看著。第一張,也就是剛來尸**的第一個白天,山上長滿了青翠欲滴的勁樹;第二張,是來到尸**的第二個白天,山上的勁松變成了綠杉;第三張,尸**第三個白天,同樣是綠樹,品種卻不一樣;第四張,尸**第四張,山是白茫茫的一片︰在尸**的第五個白天,也就是今天,山突然沒了。
「是幻象麼?」禹冷猜測道。
落子鴛笑笑,「記不記得書上曾提起過的海市蜃樓那玩意兒。」
「可是,海市蜃樓不是和溫度有關系嘛?」禹冷問著。
「反正就是虛像!都差不多!」落子鴛搶過紙,「接下來,我們就去河邊看看!」
禹冷點點頭,那兒應該有守護火靈珠的尸鬼王吧!既然是尸鬼王,他的真元…黯月邪氣的魔性作用,使得禹冷胡思亂想起來。
千墓家,郵箱里又多了幾封威脅信,不過這威脅信寫得很有意思。上面是這麼說的,如果禹冷不在家,那麼沒什麼重要的事;如果禹冷在家,那麼我有一件事和她商量商量,她會很感興趣的!
「靠!什麼玩意兒!」雪矢天瑞瞅著夕媚手里的威脅信,一把奪過來,撕了個粉碎。
「還有一封!」御翎翔從郵箱里抽出另一封信。上面是這麼寫的,雪矢禹冷和落子鴛被困在尸**,想救他們,以紫囚琛的心作交換!這封信,又再次被雪矢天瑞撕了個粉碎。翎翔沖身後提心吊膽的紫囚琛笑笑,「他們沒事!」
對于這個真心愛雪矢禹冷的御翎翔紫囚琛很相信,因為她覺得這個神秘的妖冶男人擁有很大的靈力,也許還和秋疾浪有得一拼。
「少主到底有沒有拿到火靈珠了?安不安全?」夕媚擔心地問翎翔,天瑞也帶少許憂心地看向翎翔。
御翎翔微微一笑,笑得很淡很淺,卻把夕媚的臉給弄紅了。「冷不會有事的,我能感應到她。」
「沒事最好!」天瑞松了口氣,「如果你能感應到雪矢冥宇的話就更好了!小冷兒肯定會高興死的!」天瑞不自然地回應著翎翔的目光。
「你在想他了。」御翎翔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淡紫色的眼楮望向不遠處,「火靈珠,冷回來了。不過…」翎翔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不過有陌生人的味道。」天瑞吸了一口空氣,「是神!是天界的氣息!」
離千墓家還有一小段距離了,禹冷轉過身盯著漂亮的美男子,說道︰「你到底要跟到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那個漂亮的男子穿著落子鴛丟給他的至黑衣袍,禹冷才到他脖子那里。男子的皮膚很白,像死人一樣的白,那雙眼楮,至黑靈動,櫻紅的嘴唇,烏黑爽朗的短發。「就算你不承認你是我母親,別趕我走好麼?」男子委屈地懇求道。
「喂!大哥啊!我真不是你媽!你有見過我這麼年輕的媽嘛!」禹冷極度郁悶,還記得五六百年前,天瑞魔格分裂的時候,喊了她一聲「媽」,現在又來了一個「神格分裂」的男人,惹得她氣不打一處來。「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啊!」禹冷無力地問道。
「影夜,不知道姓什麼,我應該天界的人,我有600歲了。」那個叫影夜的可愛帥美男老老實實地回答著。
落子鴛有些看不下去了,走到影夜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對禹冷說,「阿冷啊!人家好歹也幫你拿到了火靈珠!就當是撿回家的吧!反正家里怪冷清的呢!」
「是啊是啊!」影夜附和著點點頭,干干地笑著,你媽才是撿回家的!
禹冷瞄了影夜一眼,「那…好吧,先回家了再說。」
「她是認可我了麼?」影夜問著落子鴛。
「應該算是吧!」落子鴛聳聳肩,「不過,她不可能是你母親!」
「可是…」影夜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卻被落子鴛制止了。
「你若是不想被趕出來,我看你還是別亂叫了。」
走在前頭的禹冷回頭看了一眼兩人,兩人好像是約好似的,沖禹冷燦爛一笑。禹冷無語地轉過頭,對于影夜的身份,禹冷有些很困惑。那個人,身上流著的血液是天界王室的,不出意外的話,他姓唐,叫唐影夜。
那天,禹冷和落子鴛來到河邊,有一股灼熱的力量從河里傳上來,那是火靈珠的味道。觀察之下,兩人決定進入河中探一探。沒想到,河底是一片火紅的岩漿世界,那是火靈珠造成的幻象。
雖然是幻象,但能很清晰地感覺到火靈珠的炎熱感。在銀寒的庇護下,禹冷和落子鴛順利地走完了通往河底之屋的通道。
河底之屋,只有一扇門的小屋子。靠近屋子的禹冷像發瘋似地將門劈成幾半,接著沖進屋子里。落子鴛不知所措地跟了進去,只見屋子里只有三樣東西,其一,火靈珠;其二,守護火靈珠的中年男人,即尸鬼王;其三,是一個被結界困住的閉著眼楮,一絲不掛的美男子。
以禹冷的性格,看見那畫面應該是避諱才對。只是禹冷像是沒看見一樣,沖向火靈珠旁盤地而坐的尸鬼王,那仗勢像要活月兌了尸鬼王一般。落子鴛看看禹冷布滿邪惡笑意的臉,還有那雙幽藍幽藍,讓寒冷到骨子里的美眸。很可怕!這是落子鴛唯一的想法。
尸鬼王看著朝他飛來的禹冷,凶狠的眼楮,手里執著一把讓人止不住生畏的魅藍之劍,囚魂。再看看執劍的女女圭女圭,除了那雙眼楮攝人,還有足以震住他的血脈,也沒有什麼厲害之處。尸鬼王得意一笑,對于這種自討苦吃的小女圭女圭,一只手就能捏死了!
禹冷感受到對方對自己不屑的目光,憤怒了,她十分憤怒,她最討厭別人看不起她了,這會讓她自負地以為,她是一個沒用的人。無論什麼王,小瞧她的人,她都會毫不留情地給他點顏色看看,更何況那是尸鬼王!擁有著能夠滋養黯月邪氣的真元,禹冷更加不會放過了。
尸鬼王看著對方對自己的貪婪眼神,有些寒栗,這女圭女圭到底想干什麼?
禹冷邪魅一笑,全身流躥的黯月魔氣,以手臂為媒介,傳輸到囚魂劍身。雲遲老頭有叮囑過,如果她沒有達到一定境界,最好不要輕易使用囚魂。可一向理智的禹冷,卻把這事拋到了腦後,黯月操控心智的力量不亞于念術的控縱血脈之力。
瞬間,執囚魂劍的禹冷與手握刺稜的尸鬼王廝殺在一起。藍色的曲線交織著墨綠的直線,在房子里不斷地躥涌,落子鴛順手牽著結界里的美男子跑到了房子外面。
河面上,出現了一道藍一道綠的靈光,尸**的天空,雲層慢慢變得厚重起來,好像積壓了幾百年的雨水,欲下不能,若是狂風暴雨來襲,估計村子便會毀于一旦。
「散魂術!」
「囚魂!」
「萬尸咒!」
「銀寒劍!冰魄第一段,萬劍歸宗!」
被禹冷召喚出來的銀寒劍,劃破屋頂,
沖破水面,化為千萬把,破水而入,在河面上形成一道道漂亮的弧形,頓時濺起無數丈許高的水花。
禹冷被尸鬼王召喚出來的一屋子食尸鬼包圍著,將禹冷圈禁在一個小小的圓里。尸鬼王冷哼了一聲,嘲笑著禹冷的不自量力。禹冷絲毫沒有畏懼的表情,鄙視地看著尸鬼王。
尸鬼王感到有一絲不安,在屋外的落子鴛看著化身為千千萬萬把的銀寒劍直射屋里,屋頂頓時被劍擊了個粉碎,屋里的那群食尸鬼,被折回來的銀寒殺得一個都不剩。河底,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散漫開來,遍地的食尸鬼殘肢斷臂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
這河底是不能再待下去了,食尸鬼的血液已經染紅了整片河流,禹冷沖出水面,落子鴛帶著自以為是落難了的天神沖出水面,打破結界,月兌下自己外袍,幫男子套上。
「我要你不得好死!」尸鬼王暴虐起來,露出鋒利的鐐牙,血紅的眼楮,腐爛的身體,十分猙獰,十分恐怖。「我們只想過安逸的日子,只要做實實在在的人,為什麼連這點願望都要阻止我!」
禹冷幽藍的眸子里突然出現了一絲同情,「安逸的日子。」禹冷喃喃自語,「從我出生開始,就再也沒有安逸這東西了。」禹冷浮在空中,回頭望著尸**里的村民們,一個都變回了原形,在苦苦哀求禹冷收手。
落子鴛放下昏睡的男子,飛到禹冷身邊,「阿冷?(不知什麼時候改得稱呼,禹冷到是沒說什麼。)」落子鴛試探性地喚了一聲,怎料禹冷像忽視了自己一般,只是無主地望著尸**里的村民們。
「只有您可以實現我們的心願!禹冷公主!」尸鬼王見禹冷有所遲疑,便繼續說道,「您不想看著這些尸鬼們因你而死吧!他們,原來只是一群普普通通的人,也就因為變故,鬼族的變故,變成了尸鬼!萬惡的尸鬼!我本是一個忠義之將!卻成了尸鬼王!」尸鬼王痛苦地回憶著以往的風姿,為村民們悲哀著。
身為鬼王之子的落子鴛,有些自責地看著尸鬼王,「是森落王室的錯誤。」又看看面無表情的禹冷,「我們只是來取火靈珠的。你們生存在這里只能害人,沒多少人可以控制自己。」
禹冷突然轉過頭來,認真地對尸鬼王說道︰「把你的真元交給我,然後告訴我怎麼辦,我幫你完成。火靈珠必須拿走。」
尸鬼王突然笑了,只是單純的覺得很好笑,「只要殺掉幕後人,只是,作為尸鬼之王的我,卻渾然不知!當初,因為變成尸鬼,被那些人盯上,成了罪惡的首領!」
「你要明白!六界總有一天是我的!雪矢皇族唯一的子嗣,會還六界一個安逸!」禹冷懇切地說著,望著蒼穹,說著那個遙遠卻必須實現的承諾。
尸鬼王安然一笑,「我好像看到我在捍衛塵淵,騎著馬,穿著鎧甲,很英俊!」尸鬼王這樣對禹冷說著,看著他認為純良的村民們,「沒有了火靈珠,他們會沉睡!真元可以給你,只要答應我,還他們自由!讓他們徹底月兌離行尸走肉的日子,這是我唯一的願望。」
禹冷微微一笑,「你是一個好將軍!後人會記住你的!落子鴛,去取火靈珠!」
落子鴛怔怔地飛到河中心,將火靈珠從水里提了出來,散發著紅色光芒的火靈珠,握在手心里,有一股滾燙的感覺。「真不愧是火靈珠!好燙!」落子鴛贊嘆道,「阿冷!這火靈珠真不愧是火靈珠,拿在手里,有一股溫潤靈魂的感覺。」
禹冷接過火靈珠,一股清澈的氣息傳到心里,煉化著盅毒,禹冷撫著心口,對火靈珠說,「沒用的,只能震壓而已。」火靈珠像是听懂了禹冷的話,收回釋放出來的靈光,變成一根火紅的簪子,插在其發間。
「不愧是預言中的帝尊,呵呵!當年收服火靈珠的時候,可花了我不小功夫。」尸鬼王仰天大笑,身體在一點一點慢慢消失,「禹冷公主,六界就交給你了!」隨著尸鬼王的消逝,一顆帶著血絲的綠色真元顯現出來。
禹冷接過真元,握在手里,將真元捏了個粉碎,黯月之氣將震碎的真元內的精髓完全吸收著。能夠感覺到的,黯月魔氣的力量上漲了一絲,禹冷微微一笑,「我一定會做到的。」話完,口吐鮮血,噴灑出來的鮮血落在了地上暈厥了的男子身上。
「阿冷啊!你沒事吧?」落子鴛問著,扶著禹冷飛落到地面。
「母親?」地上躺著的那個男子蘇醒了,見到禹冷,先是驚嘆了一聲,然後一把拉過禹冷,緊緊抱緊她,嘴里叫著母親。
「誰是母親!」禹冷掙月兌著那個懷抱,跑到落子鴛背後,頭上火靈珠化身的簪子突然月兌離了發間,飛向空中,一個神秘人出現在天際,看樣子是來搶東西!禹冷衍出了一身獨一無二的法力靈衣,「搶我東西!找死!」
「雪矢禹冷,以你目前的狀態,元氣過損,還是我的對手嘛!」黑衣人嘲笑著禹冷。
「我來!」落子鴛一頭散發著淡淡綠色的短發,金綠色的眼楮,身著淺綠色的衣袍,雙手的指甲突飛猛長,像鋼一樣的銀色,「碎魂鐵爪!」
「哼!」黑衣人冷哼了一聲,「幻術!」黑衣人衣袖一揮,灑落了墨
綠的靈光將落子鴛囚禁了。
「蝕靈千幻族?!」禹冷恐懼地看著黑衣人,「落子鴛回來!」禹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落子鴛拉了回來。
「母親!」影夜仇恨地看向黑衣人,要知道神發怒的樣子是很可怕的,影夜接住禹冷,淡金的靈光聚成的金龍與黑衣人交起手來,影夜趁勢奪取火靈珠,對懷里的禹冷可愛的笑著,「別怕,沒事了!」
「天族!」黑衣人打散金龍,消失在天際,「雪矢禹冷,你體內還有我種下的盅,你是跑不掉的!」
火靈珠就是這麼得到了,臨走時,禹冷看了一眼荒蕪的村子,居然會有一種罪惡感。
千墓家,一群人听著落子鴛的長篇大論,總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雪矢天瑞跑到影夜跟前,撫模著他的骨骼,感受著他的血脈。「小子,你是天界的人,和小冷兒沒有血緣關系!」
落子鴛抱著紫囚琛的腰,大笑道︰「我就說嘛!阿冷怎麼可能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
紫囚琛、凌驍翊和夕媚滿臉黑線,保持著沉默。
禹冷瞪了他一眼,御翎翔輕輕一笑,問影夜,「為什麼會把冷當作你的母親呢?」
影夜有些委屈,看著一屋子的帥男美女,然後又
打量了美得不像話的御翎翔,老實地說道︰「是一位快死了的死士交給了我一幅畫,畫上的人和母…禹冷長得一模一樣。他和我說,是我父親讓他交給我的,我問他我父親叫什麼長什麼樣,他什麼都沒說就死了。然後我就認為畫中人是我母親了…」
「畫呢?」雪矢天瑞和落子鴛倒是挺興致的,忙問著影夜要看畫。
影夜模模手上的銀色納戒,一幅畫卷飛了出來,在空中打開。畫中人的確是禹冷,里面的禹冷身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衣,腰間系著一根金色的絲帶,拖到地上,身上還披著一件銀色的長袍,那件長袍是冥宇的!畫的背景是月殿花園里,禹冷面帶著微笑,披散的頭發在風中凌亂著,那雙幽幽藍色美眸,可謂是點晴之筆。
「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禹冷念著畫上的題詩,「是李煜的《浪淘沙》,一首寄托著思念的詩。」
「一張沒有署名的畫,把禹冷平日里隨意的樣子畫了下來!」紫囚琛看著畫中的銀袍,對禹冷說著,「我還記那時候…」
「那件銀色衣袍是哥哥的。」禹冷笑了笑,「影夜應該姓唐,因為這幅畫是仕雅哥哥畫的。」禹冷指了指畫角,上面用淡色的墨水寫了一個「雅」字,仕雅作畫喜歡把自己的名字藏在某個地方,看畫的人完全被畫吸引了,是注意不到這小小的細節的。
御翎翔有些醋味的看看禹冷,「你小時候的情債。」
「我…我叫唐影夜!」影夜收回畫,問,「你和我父親是什麼關系?」
「青梅竹馬,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就是流水。」天瑞搶著說。
落子鴛臉色突然凝重起來,「難道說,姐是因為唐仕雅才想殺害禹冷的?可是,我從來都沒見過姐口中的那個男人!」
禹冷和御翎翔對視了一眼,夕媚看看唐影夜,「那時候雅少爺因為少主被封印,和帝允天帝吵了幾句負氣離開了千墓宗,此後就沒回來過。」
「姐姐遇到那男人是五六百年前。」落子鴛說,「難道?(子鴛拿過影夜的手,用手心里的族紋感應著影夜的族紋)沒有感應到森王室的族紋,不過,我卻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森王族血脈。」
「森落縴雨!」禹冷苦澀一笑,「難怪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仕雅哥哥還活著吧…」
「你想找他?」某妖男質問道,「如果我說不許呢!」
「翎翔哥哥,仕雅哥哥對我一直都很好,那份情是我欠他的。」某魔女解釋道。
「不許叫他哥哥!」某妖男生氣地偏過頭,「你是想去還債嘛!」
雪矢天瑞第一次看到冷漠如冰的御翎翔這幅模樣,識相地提起影夜,叫著一堆人撤離,客廳里回蕩著兩人搞笑的爭吵聲。
「我只是想找他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你難道還想有別的意思!」
「沒有!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是我的!我不喜歡別人踫你!尤其是情敵!」
「你吃醋了。」
「沒有!」
天瑞在樓上听著兩人的對話,不由得感到悲哀,哎!以後…以後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