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若是真的文物,那又是哪個朝代的呢?細瞧瞧,那嫦娥面頰豐潤,體態豐腴,長裙、發結均具唐代仕女特征。這樣想來,它便是唐朝之物了。是楊玉環隨身佩戴的嗎?我忽然又異想天開起來。
「哥,快看,兔子!」懶
「兔子?」我扭頭一瞧,原來文山那雙巧手,又打開了那只匣子。匣子底部,四壁,包括頂蓋背面都襯著厚厚的海面體,海綿體上貼蓋著層層疊疊,金黃的綢緞,在綢緞的簇擁中,一枚玉兔配,安安靜靜的躺著。不過,玉佩中的那只兔子,可不安分,正跳越奔跑著,邊跑,邊還鈕過頭去,向後瞧著,好像後面有什麼怪物,在追它似的。它的四腳,卷起身邊的藤蔓、女敕葉,像浪花似的,也跟它一起奔跑。真像一幅寫意畫,動感極了。
這枚玉佩也是扁平鏤空圓雕,但看上去沒有嫦娥那枚精致。顯得有點粗。
我右手小心翼翼的探進匣中,輕輕拿起可愛的兔子︰小寶貝,什麼東東驚著你啦?這麼害怕,怕鎝沒命的跑。好可憐呢。
「哥,女圭女圭!」文山突然驚叫起來,「是個女圭女圭!」
大呼小叫的,什麼呀?
我翻過來一看︰啊?真的那,是個女圭女圭。一個可愛的小寶寶雙手正托著頭,仰臥在一片草葉中,看著天,咧著嘴,笑著吶。小兔子和小寶寶正好在同一個位置。正面是小兔子奔跑,背面是小寶寶傻笑。又是一個天工之作!神奇得,讓我拿玉的右手虎口,又一陣陣發麻,發酸。蟲
不好,發酸該是不吉之兆呢。上次ZQV車間火災前夕,就是右手虎口發酸的呀。
唉,這些個東東,咋辦那?要不要告訴浩小姐呢。不妥。看來洪老伯都不知情,如何跟她說呢?如這些個東東真的是文物,又咋辦呀?要不要報告有關部門?可向誰報告呢?萬一不是文物呢?很可能連浩小姐都牽進去了。不被別人罵死了,好心沒得好報。我倒成了「是非精」了。
不對呀,只听說文物往外偷,沒听說往里運的。
我哪里想錯了?現在看來,只有一種可能,這個沙發不是洪老伯做的,它也是托人家加工訂做的。那就是,在取貨時不小心,無意偷梁換柱,把個一模一樣的沙發領回來,然後空運到奧爾曼的。可為什麼兩年之久沒動靜呢?莫非藏「寶物」的「主兒」忘了?不會的吧……
唉,真是越想,頭越大了!
「哥,這些個東西,咱也惹不起。」文山見到我猶猶豫豫的樣子,建議道,「咱把它們還放回去吧。」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看了文山一眼,「山兒呀,你說的對。放回去,放回去也好。咱們可不能惹事生非。」.
「哥,俺明白。俺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文山這回到挺機靈的。
「盡量恢復原樣兒,不要變形。」我嘴里說著,心里覺得,其它恢復還行,那個蝴蝶結太難了。
文山小心翼翼,順次一層層放好,裹好兩件玉佩,然後套上金屬護網,最後到了胡蝶節了。
好一個文山,兩手靈巧的就像繡花女穿針引線一樣,一會兒,一只展翅欲飛的蝴蝶結就成了。再細瞧瞧,那根引線正巧掛在蝴蝶的一只眼楮下面。
「好你個小子,不愧是‘天工之孫’啊!」我開心的錘了文山一下。
「嘿嘿。」文山只是傻笑。
我們來到客廳。兩件「寶物」又原封不動的放進暗室,關上暗門,自動鎖緊。
沙發又翻轉過來,擺好位置。
正待喘口氣兒,「嘀呤呤!嘀呤呤!」我的手機,突然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