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剛上班,小濮便賊偷賊腦的湊過來耳語道︰「頭兒,你曉得啊。昨晚女工宿舍出了件怪事。」
咦?什麼回事?
小濮見我疑惑的樣子,「頭兒一點都不清楚?」
我搖搖頭。
昨晚見到凡哥醉成哪個樣子,實在走不開了,就睡在陳逸斐床上了。萬一,凡哥睡著了,人滾下床,怎麼辦?他反正爛醉如泥,躺在地上,也當個床似的。還好,一夜沒事。後來很晚了,我才沉沉睡去。夜里沒听到什麼呀。早上一醒來,凡哥還在呼呼大睡呢。待我到食堂買了早點回來。凡哥還是呼嚕聲聲。我悄悄的把兩根油條和一只大肉包子,放到桌上的盤子里,退出去,掩上了門,就來辦公室了。
「夜里鬧了半宿呢。」小濮環顧左右道,「剛開始,在女工宿舍,一聲淒厲的救命聲,把大家伙兒驚醒了。後來夜巡隊挨宿舍排查,又沒發現什麼。」
我困惑地看了小濮一眼,這小子還沒睡醒吧,在編故事呢。如果發生什麼事,楊潔老早發信息給我了。我有密探呢。
「可後來又一聲救命聲,這下夜巡隊警戒了,正要復查時,一位女工慌慌張張地跑出宿舍,驚叫著‘有人有人’。頭兒,你知道她是誰呀?」
「她?」
「對,她叫張蘇妮。」
張蘇妮?又是這個張蘇妮。她不是不在上班嗎?怎麼又回到公司里,到了女工宿舍呀?
「張蘇妮對夜巡隊說,有人進了她房間,來到她床前,她驚醒了。可夜巡隊在她房間,里里外外搜了個遍,也沒見半個人影兒。」
「可能是她的幻覺吧。」
「我也是這樣想的,頭兒。可她說兩次看到那個人進了她房間的。這就不是幻覺了吧。」
「那她看到的那個人是誰呢?」
「夜巡隊也問她的,她就是不說。」
哦,這到怪了。
我的手機震了一下,楊潔來了信息︰夜里睡得好嗎?
好的。你呢?
很沉的,剛醒的。
看來楊潔對夜里發生的事,也不知道。
我不經意的到了五層,六層,七層樓,發現幾乎每個辦公室,或虛掩著門,或半掩著門,都在神神秘秘的,議論著。
國企呵,國企,就這麼個樣兒,沒新聞,造新聞;有新聞,滿天飛。
到處都是議論紛紛的,都在傳說女工宿舍「鬧鬼」的事。
有人說,「夜巡隊好像看到個影子,可是一閃又不見了。」
還有人說,「可不?那個影子矮矮胖胖的,有個女工眼尖看見了,可別人問她,她就是不說。」
後來越傳越玄,竟出現了兩個影子。說張蘇尼前後看見的不是同一個人,該是「兩鬼戲女」呢。
公司里「鬼」聲「鬼」氣,鬧得烏煙瘴氣。
可當事人呢。張蘇妮仍不在上班,又不在宿舍,不知道哪里去了。
保衛部要調查一些事情,也找不到她人。
打她手機,又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