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到了星期五下午。這期間斷斷續續的,時間也不確定,有時是白天,有時是夜里,
有時是早上,有時是正午,老是有著變著號碼的神秘電話打過來,老是騷擾,又無人接听。
上網一查,都是本地號碼。有時是手機號,有時是座機號。加上老A幾天前的那次「召見」,搞得我整日介頭暈腦脹,緊張兮兮的。後來一遇到陌生號碼,就頭皮發麻,一律不接。
又是個周末,感覺這一周過的特別的漫長。
幾乎每天都感覺到老A在背後盯著我看,直盯得我脊背嗖嗖,陰風刺骨,透心的涼。
又幾乎每天都覺得有一雙無形的手,隔三岔五的揪住我,時不時的提個醒兒,暗示我注意點什麼。
唉,搞的我都快神經質了。
咦?今天有點怪,一上午都沒有神秘的電話來,現在已是下午三點一刻了,沒動靜。我忽然想起那個《兩只鞋》的相聲︰樓上的小伙子每次睡覺前都要扔下兩只鞋子,樓下的老爺爺習慣了,到了樓上的小伙子不扔下兩只鞋,就睡不著覺的程度。我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態。神秘電話不來騷擾我,反而不習慣了。
正在電腦里草擬改制二階段的文稿時,感覺手機震了一下,掏出手機一看,一條陌生號碼信息蹦出︰朋友,謝保管。SLL。
怪不到大半天沒電話的,來了個騷擾信息呵。沒頭沒腦的,啥意思啊?
查了查該號碼,又是本地的。
「SLL」是誰呢?是人名兒還是一個公司名?
謝保管?此地一沒親,二沒眷的,沒人托我保什麼呀?我保管什麼呢?
啊?莫非——我一個激靈,那兩樣東東?對呀,只有它倆,才值得人家惦記著!
一下班,我心急火燎的回到216房間,進門一看,沙發靜靜地呆在牆角,好好的呀,不像有人動過的。就連沙發上的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的。咦?莫非文山沒回來睡?這小子大白天到哪兒去了?又是跑長途嗎?
我打開燈光,趴到沙發下面仔細一瞧,暗門緊閉。哦,感情是虛驚一場。便也學著文山的樣兒,用手指一按,一摁,再使勁兒一旋,暗門居然開了。
彈簧吊著暗門晃蕩著。
我正要探手伸入,一個雞蛋大的小紙片掉出來。順手托住,湊到燈光下一瞧,駭然一行小六號鉛體字︰
朋友︰謝幾日照管。特獎三千元。本要獎三萬元。但我們發現包裹的密封線沒了。雖然東西沒少,我們還是認定是你動了包裹的東西。故只獎三千元。SLL。
啊?又是這個「SLL」!
我慌忙趴到沙發下,探手暗室,一掃,只模到個小紙包,兩件包裹不見了。
扯開小紙包一看,不多不少,一百元的紙幣,正好三十張。
寶物,不翼而飛!
是誰拿走了呢?
最初接觸的淺綠美眉?那麼嬌小,瘦弱,不像。眼鏡阿姨?是浩小姐家里人,更不像。鴨舌帽呢?在八仙城就下車了,他也不知道我要干什麼呀。「翰半仙」?早就被那閻大媽拖走了,當真的他料事如神?不像……那——到底是誰呢?
誰最清楚這件事?
浩小姐?……對了,浩小姐身邊的那個墨鏡?
怎麼把他給忘了呢?
自始至終,他都像個影子一樣,緊跟著浩小姐。
如果不出意外,此時,他已不在奧爾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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