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算帥哥,但曾經有人看我滿月的照片時,也說過我左邊的鼻孔很偶像派。)
「大帥,三軍已聚齊完畢。」
張天寶點點頭,站起身來,整整衣甲,目光威嚴的掃視了一眼眾水師將官,然後抬腳大步走出大帳朝將台而去,一干水師將官緊隨其後。
借大校場,一片肅靜,只有海浪的「嘩嘩」聲陣陣傳來,更增加了這肅殺的氣氛。
張天寶站在將台上,眼神精光四射,凌厲之極,施瑯、姚啟聖等將官都站在其身後像釘子般一動不動,眼神肅然。
「眾位將士!」張天寶踏出一步,聲若洪鐘大喝。
「在!」水師眾官兵齊聲回道。
「本將軍恭奉聖命,代天討逆,今日時機已到,眾將士當隨本將軍建功立業!立不世之功!」洪亮渾厚的聲音頓時傳遍眾將士的耳中,張天寶說完從邊上的案上端起一碗酒來走至將台中央向周圍一灑,然後大喝一聲︰「眾將士,听本帥宣布軍令!」
校場眾將士無不神情一肅,「扎!」
「有進無退!」
「扎!」
「臨戰畏縮者斬!救援不力者斬!不遵號令者斬!殺戮良民者斬!奸宿民婦者斬!臨期不至者斬!搶掠民財者斬!」七大斬說的當真是殺氣騰騰。
「扎!」
張天寶滿意的看了一眼眾將士,然後扭頭示意施瑯說話。
施瑯「刷」的一步跨前,亢聲說道︰「台灣之戰,皇上宵旰焦勞,萬眾翹首盼望。如今兵精糧足、船堅炮利,現今又有大將軍坐鎮親自指揮!大丈夫立身于世,建功立業在此一時,願與諸君共勉!」說至此,施瑯一個大轉身,走到張天寶身前打了個千兒,朗聲道︰「請大帥下令兵發台灣!」
「請大帥下令兵發台灣!」眾將士齊齊呼喝。
張天寶抬頭看了看天,點了點頭,將大手一揮下了命令,「傳本帥將令,即刻升旗登艦!兵發台灣!」
中軍大旗在雄壯的軍中鼓樂中冉冉升空。此時南風驟然而起,吹得寶藍緞面的帥旗獵獵作響,大旗上面繡著一行鵝黃大字「大清水師大都督烏雅」。大旗在南風中飄蕩,旗艦後面,一百六十余艘滿載水兵的中軍主力戰船一列列依序駛出港口。波濤翻滾的海面上,升起了團團殺氣,收復台灣的海戰開始了。
這次新造的水師旗艦,乃是康熙親自名為「威遠」的六桅超大型四層風帆戰艦,全長三百余米全艦裝有184門小型火炮,12門重炮,船體內部全部釘有鐵皮防護,排水量達4000噸,稱為一艘海上移動的堡壘也不為過。
其余十來艘新造的四桅三層戰艦,都是排水量過2000噸的大型戰艦,火炮也在一百門左右,這些巨無霸可以說是現階段世界上最強大的戰艦了。
當時,已有國家將風帆艦船依排水量的大小和火炮的多少分為六級。
一至三級稱為戰列艦,排水量在1000噸以上,在三層或兩層甲板上裝火炮70∼120門。
四、五級稱作巡洋艦,排水量500∼750噸,在兩層甲板上裝火炮40∼64門。
第六級被稱作輕巡洋艦,排水量約300噸,在單層甲板上裝火炮6∼30門。
大清這支水師如果按照這個標準,那一千噸排水量以上的戰列艦起碼有五十艘,這個數字當真是駭人听聞。
張天寶看著海中排成整齊的一列列航行的戰船,胸中豪情萬丈,對身邊的施瑯、姚啟聖等將官揮手高聲道︰「看看,這就是我們大清以後征服世界的無敵力量。以後世界將會在我們大清腳下顫抖!」
施瑯、姚啟聖等將官看著海上的戰艦,眼神中頓時顯示出前所未有的狂熱和貪婪。
由于是夏季出兵,天氣炎熱,大部船上的人都月兌得只剩一條短褲,個個身體黝黑、體格結實,臉上隱現殺氣,顯得格外醒目。
除了中軍主力艦隊之外,還有兩路各七十艘戰艦由兩個水師總兵帶領,分擊雞籠嶼與牛心灣。
紅藍令旗在鎮台上遙相呼應。艦隊按照張天寶旗艦的號令不斷變換著隊形。海面上畫角、號炮不絕于耳,驚得海鷗倉皇地忽起忽落。
出師的第四日,南風愈加猛烈了。風催戰艦箭一般駛去,像一條條碩大無比的巨鯨在海面上破浪前行,濺起老高的水花。澎湖島漸漸臨近了。岸邊突起的礁石,像怪獸一樣在浪濤中若隱若現,但島上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那姚啟聖畢竟是文人出身,即將接敵,心里突突直跳,兩只手握著船舷欄桿,又濕又粘,全是冷汗。就見他無聲地喘了口氣,回頭對張天寶笑道︰「大帥,這里的守將乃是劉國軒,奇怪的是他帶了幾十年兵,怎麼如此不濟,他早就該炮擊我船,乘亂出擊才對呀!」
張天寶也是疑惑,望了眼正在觀察敵情的施瑯一眼。
施瑯舉著手中的望遠鏡一動不動,撲上船舷的海水打得他渾身精濕,听了姚啟聖的話,回答道︰「島上已經有動靜……」話未說完,轟的一聲島上的大炮已震天價響起,集中火力向中軍旗艦擊來,可惜射程不夠,炮彈盡皆打在海面上,激起巨大的水柱。
與此同時,約一百艘敵艦駛出港口沖擊而來。
張天寶一喜,眼神示意施瑯全權代理。就見施瑯沉著地將手中紅旗一擺,前隊早已成戰列狀態的戰艦火炮頓時怒吼起來。這些火炮射程遠。換裝火藥快,只是後座力大,每次發炮船身便劇烈地抖動。
炮彈劃過海面,落在島上和敵人戰艦上。頓時濃煙四起,敵艦上被炸飛了的旗中和炸斷的桅桿,被拋進了大海。
海上頓時水霧蒙蒙,都迷漫在一片混飩之中。
「打旗語,命令左右兩翼,開始進攻雞籠嶼、牛心灣,佔領灘頭!」施瑯下令道。
身旁旗手立刻登上旗台揮動手中令旗。剎那間左右兩翼火炮震天,牛心灣和雞籠嶼兩處同時起火。
台灣的火炮多是購買洋人的紅衣火炮,和清朝後來研制的新式火炮從射程、威力、速度來比相差太遠,因此戰況一面倒,張天寶看的面色通紅,雙手緊握。
「大帥,他們火炮不及我們,正想靠近我們接舷戰。」施瑯冷冷笑道。
張天寶笑笑,「我看老施你是巴不得他們靠近吧,我倒是要看看老施你有何新奇的東西。」
施瑯神秘的一笑,親自登上旗台,打起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