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請您悠著點 092.詭異的部族【手打VIP】

作者 ︰ 側耳听風

一行人矗立竹林之中看著那被架在高架上的人,看模樣已經被掛在這里很久了,破爛的衣服上血跡斑斑,掛在那上面也不知是死是活。

「真慘啊。」寧昭然嘆息,但是听不出有同情之意,相反倒是充滿了幸災樂禍。

十三少看了一眼月離風,「公子,屬下去看看?」

月離風微微點頭,十三少便瞬間竄了出去。他不敢腳沾地,而是運用輕功飛躍而去,卻不想在馬上要接近掛在那里的幕千絕之時竹林的一側猛然射來幾道暗箭。十三少騰空翻越,瞬間退了回來。

急速的退回來腳下沒站穩一坐到了地上,不過那暗箭卻沒有再攻擊過來,他也索性坐在了地上,「沒死。」他說道,在接近之時听到了幕千絕的喘氣兒聲,盡管挺微弱的。

幾人對視一眼,朝著那射過來暗箭的方向看,只見竹子交錯處慢慢的走出四五個人來,他們穿著短襟短褂,皮膚略黑,頭發簡單的束在腦後,三個男人一個女人,差不多年約四十左右,手上拿著弓箭,朝著幕千絕的方向走過去。

他們在那高架子前站定,看著他們眼神不善,明顯的不想讓他們接近幕千絕。

楚涼音幾人對視一眼,從他們剛剛射出來的暗箭來看,他們武功不低,更何況,還有那傳說中的蠱毒之術,也更讓人不敢輕易的對他們動手。

「在下楚涼音,為松霧門松山道人的關門弟子。我們千里迢迢來到貴處無意打擾,不過,那掛在竹架上的人卻是號令我武林的盟主,不知能否將他交給我們。」楚涼音試探性的與他們說話,她也不知道她說的話那幫人能不能听懂。

那三男一女幾乎都沒用對視交換意見,那女子冷冷開口,「你們走吧,這是我韃巫族與幕千絕的私人恩怨,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如若你們真想把他帶回去,那就把他的人頭帶回去吧。」這女人聲音略微粗噶,讓人听著很不舒服。

楚涼音微微蹙眉,寧昭然反倒笑起來,「真囂張啊。」有多久沒見到這麼囂張的人了。

「如果我們非要將他完完整整的帶走呢?」楚涼音還真想知道他們要怎麼做。

那女子冷笑一聲,「那就都留在這里陪著這個禽獸吧。」禽獸?說的就是那掛在竹架上的幕千絕。

「太囂張了。」寧昭然扭了扭脖子,明顯對這幫人的囂張不滿。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猛的同時一飛而起,朝著他們快速掠去。那四人也不怠慢,瞬間拉弓開箭,數道箭猶如雷雨天的閃電,刷刷的朝著那飛掠過來的二人射去。

楚涼音與寧昭然在半空中分別朝著兩邊翻飛,順利的躲過那射來的冷箭,寧昭然抽出鞭子朝著那四個人掃去,楚涼音則直朝幕千絕而去。

那四人為了躲避寧昭然的鞭子朝著一邊閃躲而去,卻見楚涼音已經躍上了竹架,一個男人迅速的拉弓射向楚涼音。

楚涼音耳聞腦後冷風襲來,反手用手里的劍將那射來的箭打開,過程中都未回頭。單腳踩在架子的一角,另一手直接劈向綁著幕千絕的繩子。

她手如刀,輕松的砍斷了一邊的繩子,幕千絕的身體耷拉下來,像馬上要掉下來似地,可是另一邊仍舊有繩子綁著他,使得他整個人更難看的吊在竹架上。

寧昭然的鞭子使得虎虎生風,連連掃的那四個人向後退,楚涼音趁此時將綁著幕千絕的另一邊繩子砍斷,單手拎住他差點要掉下來的身體,迅速從竹架上跳下來。

她單手拎著一個男人輕而易舉,從竹架上跳下來之時掃了一眼寧昭然,「走。」她一聲出口,那邊寧昭然狠狠的掃過去一鞭,那四個人連連翻滾,女人卻被鞭稍掃到,痛苦的大叫了一聲,煞是響亮。

這邊幾個護衛配合默契,待得那兩個女人拎著幕千絕返回之時,十三少帶領其他人果斷斷後,一行人迅速的拎著幕千絕離開竹林,不消半刻,就成功的月兌離了竹林。

楚涼音與寧昭然倆人單手各拎幕千絕一邊,如同飛沙走石一般,快速的掠入叢林之中,也不管身後的人是否能跟上,只是一味前進。

終于,記不清跑了多久,倆人的速度漸漸慢下來,而後在跳出叢林看見那河流之時,倆人如同商量好的一半同時將幕千絕扔在了淺灘上。

其他人陸陸續續的趕了過來,十三少等斷後的人也在最後趕上來,一群人將躺在地上的幕千絕圍住,十幾雙眼楮聚集在那破衣爛衫的人身上。

楚涼音抬腿踢了幕千絕一腳,幕千絕發出細微的聲音,楚涼音蹙眉,「爾蔣,弄點水來。」

爾蔣跑的滿臉通紅,一听楚涼音的話趕緊點頭,然後麻利的跑到河邊,掬了一把水趕忙跑回來,蹲在幕千絕身邊,然後準確無誤的潑到他臉上。

被水潑到,幕千絕動了動,嘴里發出囈語,但是沒人听懂他說什麼。

「半死不活的,估模著救不活了。」寧昭然搖搖頭,費了半天勁,救了這麼個死鬼。

楚涼音倒是好奇那幫人怎麼沒追過來,故而將視線轉向十三少,「他們追來了麼?」

十三少搖搖頭,「只是追到竹林邊兒,沒有走出竹林。」他也覺得奇怪,莫不是那竹林有什麼東西限制他們?

「接下來怎麼辦?帶著這死鬼繼續跑路?」寧昭然蹙眉,看著他衣服破爛滿身血跡的樣子,不禁覺得礙眼。

「看看他身上這傷口都是怎麼弄的?不像是遭受虐待。」楚涼音蹲下,伸手打算去揭幕千絕的衣服查看,卻不想月離風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楚涼音抬頭看他,月離風微微蹙眉,「讓他們來,太髒了。」

楚涼音的嘴角抽搐了下,髒?他嫌髒她不嫌啊。

月離風直接把楚涼音拽了過來,然後看了一眼十三少,十三少揮手示意旁邊的護衛,護衛得到指令立馬上前,撩袍蹲下利落的扯開幕千絕破爛的衣服,那胸膛上處處抓痕,有的地方都潰爛了。

「你怎麼看?」楚涼音扭頭瞅著一直揪著她不放的月離風問道。

月離風淡淡的看了她了一眼,然後悠悠道︰「這麼輕松的就把他帶出來,我覺得沒這麼簡單。」說不定有後續,沒準這後續會讓他們大吃一驚。

楚涼音哼了哼,「管他簡單不簡單,反正已經帶出來了,趁著沒死之前趕緊給幕成梟送去,免得死在我們手上被他們找茬。」

「公子,楚小姐,從這抓痕的方向來看,還有他的指甲,這應該是他自己抓的。」那護衛查看完畢之後起身報告,讓大家又是吃了一驚。

「自己抓的?難道他不是一直被掛在那竹架子上麼?」寧昭然也過去踢了他一腳,幕千絕依舊發出輕微的囈語,但沒有醒來的跡象。

「果真蹊蹺,不過不管他到底有什麼蹊蹺,趕快把他送走。」楚涼音焦急,不想帶著他再惹麻煩。

「好,十三,帶上幕盟主,我們走。」這次無需再用楚涼音拎著他了,月離風對幕千絕投過去的都是冷眼,可見對他有多嫌棄。

兩個護衛將幕千絕拎起來,沒有一點對于一個受傷的人該有的輕手輕腳,相反看起來很粗魯。

一行人躍過河流,進入對面的叢林,那韃巫族沒有追上來,他們也不似之前那麼行走匆匆。幕千絕依舊處于昏迷狀態,暈乎乎的,有時兩個拎著他的護衛動作太大了,他會發出輕聲的囈語。

再次進入密不透風的叢林,順著他們來時的路返回去,好似沒有走多遠,但是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了。

他們從進入叢林一直到那竹林之時用了將近六天的時間,如若走出去,也必定需要幾天的時間。

天色暗下來,已經無法再走路了,一行人停下來歇息,劃出安全的圈子,將幕千絕獨自的安放在一旁,給他自己劃出一個安全圈,看來大家都不想與他接近。

坐下來,寧昭然與楚涼音倆人同時的伸展身體,像是商量好的一樣,她們倆的動作惹得月離風和雲烈召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們倆。

「看什麼?」楚涼音回頭就瞅到月離風在看她,而且一眨不眨的,像是看到了什麼稀奇的事情。

月離風淡淡的搖了搖頭,「干嘛突然做這些動作?」

楚涼音晃了晃脖子,「今天體力勞動太多,伸展一下。」

雲烈召卻哼了一聲,「你們倆一個毛病?」

寧昭然姿態妖嬈的收回手臂,「怎麼了?我們做一樣不行麼?」

「不然怎麼說你們倆能一起逛花樓,果然臭味相投。」雲烈召對于昨晚的話記得很清楚,兩個女人逛花樓,真是太放肆了。

「是不是你雲六俠沒見識過花樓,嫉妒我們啊?」寧昭然眯著眼楮看著他,叢林里光線暗淡,但是倆人距離近,也能看得清對方的臉。

「嫉妒?或許應該是你嫉妒我們功能全。」想起昨天寧昭然說的那些話,她或許應該很嫉妒他們男人的功能。

「無廉恥。」寧昭然咬唇,最後狠狠瞪他一眼。

坐直了身體,楚涼音歪頭看著月離風,光線愈發黑暗,他們倆的輪廓也愈發的模糊。

借著黑夜,月離風將楚涼音的手拉了過去,摩挲著她的指尖,好似僅僅過去了一天,她的手就粗糙了一些。

「模什麼呢?」楚涼音低聲問。

月離風搖搖頭,「今日看你英姿颯爽,讓在下甚是驚艷。」

楚涼音輕嗤一聲,抬起手臂用手肘拐了一下他,「以前打你的時候你怎麼沒說過這話呢?」

「心態不同了。」月離風給與的答案很合理,如若以前肯定怎樣看都看不出欣賞來。

「哼,我是以前沒看出你哪兒好,現在更是沒看出來。」楚涼音十分不給面子,甭以為他夸她她就會夸他。

月離風卻不以為意,「不管我好或者不好,你都記得就行。」他要求還真不高。

楚涼音撇嘴,卻覺得這人說的話含金量很高,是啊,無需好壞,她都記得就行了。對于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來說,重要的不是好或壞,而是能不能將對方放在心里,如果不想放在心里,就算這人優秀到不行,也不會被對方記在心里,而若是有感情呢,無論這人有多糟糕,都會被對方死死地記住。

「月離風,老娘現在承認,我不如你聰明。」她轉頭凝視著他,黑夜中,只能依稀看得到他完美的輪廓。

月離風抬手捏了捏楚涼音的下巴,指尖的溫度清晰的穿透過來,楚涼音無聲的笑了笑,對上了一個這麼聰明的人,不知是福是禍。

「希望不會讓你有負擔。」他靠近她,低聲的說著,呼吸噴灑在她臉上,讓她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楚涼音挑著眉梢搖頭,「負擔倒是沒有,不過日後我得小心這點,沒準賣了命給你還得給你數錢呢。」

「哪兒敢要你命啊,你不要我的就行了。」他抬起手臂將她攬到自己的懷里,溫柔的動作讓人心動,身上的味道讓人沉醉。

靜靜地,一夜過去了,這一夜沒有發生任何奇怪的事情,幾乎靜的只有這幾個人的呼吸之聲。

十三少以及那幾個護衛在夜晚之時都輪值清醒著,順便也是為了那多出來的幕千絕。

但是奇怪的是一夜幕千絕都沒有一點動靜,也沒有再發出囈語,讓幾個小伙子都幾度懷疑他是不是死過去了。但是黑夜濃重的,也都注意著那韃巫族是否會偷襲,死活不重要的幕千絕自然的也沒有人過多關注。

可,奇怪的事情在叢林里漸漸轉亮之時發生,因為,幕千絕不見了。

「我們輪值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听到奇怪的聲音啊,他是怎麼不見的?莫不是那韃巫族偷偷將人帶走了?」十三少大為不解,也為自己的疏忽自責。

在昨晚安放幕千絕的地方查看了一下,沒有外人的痕跡,而也不見幕千絕消失的蹤跡,難不成,他還是飛走的不成?

「太蹊蹺了,我們分開尋找。」楚涼音搖搖頭,愈發覺得這事兒不簡單。

「不能分開,現在我們最怕的就是分開。」月離風不同意,無論如何,一定要一起行動。

楚涼音看了他一眼,「好吧,我們返回去。」說罷,她第一個轉身就走,怪不得昨天那幫人沒追出來,或許真是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難怪那麼鎮定。

一行人等同于在叢林中飛掠,朝著那韃巫族的竹林快速的行進,在太陽快要升上半空之時他們到達了那河流,來不及做什麼,掠過河流直奔對岸。

在那叢林中飛閃而過,待得太陽剛剛偏離了正空,他們也終于到達那竹林的外圍。此時竹林靜悄悄,幽靜雅致,竹香四溢,沁人心脾。

一行人在竹林外站了一會兒,便同時走進了林子里,不似上次那般小心翼翼,快速的朝著那住人的方向走過去。竹影交錯,景象依舊,那竹架子依舊高高的矗立在那里,可是,此時已經沒有人掛在那上面了。

在距離那竹架子的一定距離外停下來,楚涼音本打算先過去試探一下,可十三少的動作比她快,瞬間掠出去,朝著那竹架子旁竹子搭建的大門而去。

本以為會同昨天一樣有人偷襲攻擊,卻不想他輕輕松松的就進入了大門,其他人等在外面,一會兒過後,十三少出現在大門那里,朝著他們揮揮手,「人走樓空了。」

「嗯?都走了?」楚涼音看了一眼月離風,他也較為意外。

一行人快速的進入了那大門,入眼的都是用竹子搭建的吊腳樓,不似南方一些城市的吊腳樓那麼華美,這些成排的吊腳樓很簡樸。

他們走進去,挨著每一個吊腳樓都參觀一下,沒有任何人,但是能感覺到有人生活過的氣息。

偌大的院子里堆積著各種草藥,還有一些糧食,看起來他們應當是匆匆離開,有很多只做了一半的事兒就撂在了那里。

「莫不是他們趁著昨晚天黑把幕千絕帶走了然後來了個人去樓空?」寧昭然晃悠了兩圈,然後說道。

楚涼音點點頭,「也有可能,不過,昨日那幾個人的武功我們也都看到了,能夠達到不發出一點聲音而帶走一個昏迷的人,好像根本不行。」

「難不成還真有鬼了。」寧昭然是沒想明白,那幕千絕到底是怎麼突然間就蒸發了的,這韃巫族也跑路了,接下來要尋找,可費勁了。

「或許是幕千絕自己回來的。」月離風此時給出了一個讓她們很懷疑的答案。

楚涼音微微仰頭瞅著他,「你說他自己回來的?他神志不清自己走路都不能。」怎麼能自己回來?

月離風垂眸看著她的臉慢慢的勾起唇角,如不是此時旁邊有別人,他會很想捏一捏她的下巴的,「你忘記了這韃巫族最擅長的是什麼了麼?」

楚涼音眉梢動了動,然後轉頭看向寧昭然,寧昭然寵著她點點頭,覺得月離風說的有道理。這也就能解釋了,既然韃巫族那麼憎恨幕千絕,而昨天他們把他帶走時他們為什麼沒有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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