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過了河,水棲寒手一揮,將彩虹橋收了回來,聞人璃音笑道︰「你怎麼收回來了?挺好看的呀。」
水棲寒撇嘴道︰「這又不是我的地盤,放這浪費,我寒王府有條小河,音兒要喜歡,咱往那放放?」聞人璃音挑眉想了想,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確實,那橋是自己的東西,干嘛留給別人欣賞,還是回家放小河上好了。
未逑和小毒還有恢復冷靜的封殘聞言,臉上那是一個五彩斑斕啊,他們有沒有搞錯,那小橋還有他們的回憶,他們也是喜歡的緊,怎麼就又被這對賊夫妻給霸了去。
水棲寒察覺到三人的不復,邪笑這回頭,眼里是赤果果的挑釁︰怎樣?不服來搶啊。
三人怒,接著便是很沒骨氣地跟了上去。靠!他們三個加一起都打不過水棲寒一個,更別說還有個聞人璃音幫襯著,搶?找死吧!
「嘶嘶……嘶嘶…嘶……」五人走進了一片小樹林,突然爬出一大群蛇來,各種顏色身材都有,擁擠著。
「嘖,這是什麼情況?」聞人璃音看著眼前這畫面,有些惡心,同時也很奇怪,明明再惡心的東西都見過,可為什麼這次反應這麼大。
水棲寒抱著聞人璃音,打開「光舞」給聞人璃音扇了風,天氣貌似有點熱了。听見聞人璃音的話,無所謂道︰「不就是一堆蛇麼,什麼什麼情況?」話落,從「光舞」里又掏出一串葡萄和一把椅子,擁著聞人璃音坐下,開始剝皮喂媳婦。
聞人璃音聞到了葡萄那股酸甜酸甜的味道,忙轉過頭不再看那群花花綠綠的蛇,懶懶地靠回水棲寒懷里,享受好男人的照顧。
未逑看著眼前滿地的蛇,眼里發出熾熱的光芒,桃花運瞪得大大的,屁顛屁顛跑到水棲寒面前,問道︰「寒!你有沒有麻袋什麼的?」
水棲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涼涼道︰「里頭有毒蛇?」未逑點頭。
「稀有的?」未逑再次點頭。
「比你媳婦還稀有?」未逑準備第三次點頭,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猛地搖頭。
水棲寒「溫柔」一笑︰「那還需要拿個破麻袋一條條的抓麼?」未逑囧,怏怏地走回小毒身邊。
小毒不忍心看未逑這幅可憐模樣,安慰道︰「未逑哥哥,其實你真的不用去取麻袋抓蛇的。」未逑的嘴撇得更下了,連小毒都不支持自己。小毒看著未逑更郁悶的臉色,有些著急,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封殘看不下去了,冷冷道︰「聚毒仙藤有聚毒的能力,你直接叫小毒幫你把蛇毒都收了不就好了?」
未逑兩眼一亮,對著小毒眨呀眨︰「媳婦兒……」他怎麼把這個給忘了,聚毒、聚毒,他家媳婦除了會放毒最厲害的還是聚毒呀,他怎麼給忘了。小毒汗顏地看著眼前這個反應慢了不止一拍的男人,囁嚅道︰「我剛剛就想說我可以幫你收集的啊。」未逑再次窘迫了,他最近變笨了!
小毒伸了個懶腰,朝著蛇群走了幾步,站好後將雙手抬起,碧光從指尖傾瀉而出,向蛇群蔓延,不過眨眼間,地上已經躺了許多花花綠綠顏色特別鮮艷的大蛇,剩下的全是毒性較弱的蛇,小毒收了手,走回了未逑身邊,好笑地看著未逑那幼稚的舉動——未逑繞著小毒轉圈圈。
水棲寒和聞人璃音率先把視線從未逑這邊移開,封殘更是受不了地閉上眼。
小毒笑得打顫,右手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淚花,張開了左手,一枚一掌可握的彩珠躺在小毒的手里︰「未逑哥哥,這是毒性強烈的蛇毒,我把它封在珠子里了。」
未逑看著那珠子樂呵了下,卻沒去接,反而是抱起小毒原地打轉︰「媳婦兒,你真可愛,珠子放你那得了。」小毒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听了這話,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聞人璃音靠在水棲寒懷里吃著葡萄,懶懶地道︰「寒,我們是不是該把這些沒用的玩意解決了?」她覺得這味道越來越令人作嘔了,真是奇怪。
水棲寒喂完了葡萄,看著聞人璃音有些蒼白的臉,心疼地皺了皺眉,這些蛇很普通啊,音兒怎麼會……扶著聞人璃音站了起來,水棲寒正準備運起神力將這些讓音兒不舒服的東西都毀了,卻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從林中竄了出來,近了一看是個身著白衣的女子。
只見那白衣女子手法極快地拿出了一個瓷瓶打開來,一股惡臭散出,蛇群慌忙散開。水棲寒正想說天上下紅雨,有人幫忙可以省些力,就發現懷里的人兒臉色泛白,不由得冷下臉來,再看向白衣女子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聞人璃音見水棲寒起了殺心,忙攔了下來,傳音入密道︰寒,別急,我只是聞著這氣味胃里有些難受。
水棲寒聞言,閉了閉眼,收斂了氣勢,伸手結了層防護罩,將所有氣味都排除在外,緊緊盯著聞人璃音,生怕她再出個什麼事來,直看的聞人璃音翻白眼。
蛇群走後,那名白衣女子轉過身來,媚眼如絲,巧鼻凝脂,朱唇不點而艷,本該是狐媚的五官,卻在白衣的襯托下隱隱有些世外的縹緲之意。
聞人璃音和水棲寒見狀,不由得對望一眼,他們心里同時升起了一個疑問。一眼過後,視線分開,再看向白衣女子的目光,帶上了深思。
白衣女子看著眼前不凡的五個男男女女,特別是那兩對一看就知道感情很好的情人,眼里嘲諷一閃而過,提步緩緩向他們走來。
水棲寒半垂下紫眸,心下警惕,他可沒漏掉她那一閃而過的嘲諷,果然是它啊,真是活膩了,想給自己找麻煩了。緊了緊摟住聞人璃音的手。聞人璃音也沒漏過白衣女子的眼神,淺淺笑著,拍了拍水棲寒的手,示意他放心。
未逑牽著小毒,雖對這跟聞人璃音差不了多少美貌驚訝了一下,卻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不過就是一女人罷了,還是自家媳婦好。
封殘只對他那青梅竹馬有興趣,只是稍微打量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白衣女子行至水棲寒面前,笑得有些羞澀,對著水棲寒福了福身,柔柔道︰「小女子是山林閑人,名叫憐人,公子沒什麼大礙吧,這些蛇沒有毒的,我已將它們驅趕了去。」
水棲寒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突然淺笑道︰「姑娘不必多禮,既然姑娘住在林中,就麻煩姑娘帶個路,讓我五人找一個棲息之地。」聞人璃音聞言,壓下想笑的沖動,低頭裝柔弱,寒難得裝一回有禮,真是別扭到不行啊。
憐兒听見水棲寒主動搭了話,心下更是不屑,果然男人都一個樣子,才第一句話就要去她的住處,再看著聞人璃音的眼神,帶著諷刺和淡淡的憐憫。下一刻卻又帶上嬌弱的面具,羞澀道︰「只望公子別嫌棄寒舍的簡陋。」
「哪里,有如此佳人居住,凡木也變得不同了,不是麼?」水棲寒把玩著「光舞」,邪笑著說著,話里帶著浪蕩公子的輕佻。
憐兒又是一個臉紅,轉過身去道︰「公子跟我來吧。」話落,率先向林子里走去,誰都沒有看見她臉上的殺意和憤恨。
水棲寒見憐兒轉身,收起了笑容,很是厭惡地看著前方的身影,他果然不能對音兒以外的人溫柔。
聞人璃音見此,捂嘴笑著,唔,難得看到寒這麼窘迫哦,咳咳他果然不適合調戲別人的。
未逑、封殘他們看著水棲寒人前人後的情緒變化,半天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水棲寒應該不會喜歡上那個什麼憐兒吧,太驚悚了。卻見水棲寒真跟著那什麼憐兒走了後,連忙跟了上去,管他要干什麼呢,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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