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吳媽扶進屋內,待吳媽好好的檢查後發現兩人平安無事,這才靜下心來听二人敘述游玩之事。劉風繪聲繪色的把一天的經歷給吳媽說來,並將張邈介紹給她。
听說是劉風在外面結識的朋友,吳媽趕緊要起身給張邈端茶來,後者趕忙起身說不敢。開玩笑自己是以劉風朋友身份而來的,到這里還敢端著架子麼,況且自己也不是那種喜歡拿捏身份的公子哥。
劉風也笑道,「吳媽,不用和他這麼客氣,茶水在他自己旁邊,渴了他自己會倒的。」好吧,這主人家也太拿自己不當外人,張邈訕訕的樣子讓小月兒忍俊不禁。
劉風繼續和吳媽繼續說著昨天的經歷,說到燈市奪魁的時候,吳媽不禁拍手叫好起來。當從包裹中拿出兩人為吳媽買的玉鐲時,吳媽顫抖的接過,眼中開始微微發紅,劉風忙幫著吳媽佩帶起來。
劉風心中莫名的酸楚起來,這麼多年來吳媽為自己做了那麼多事,今天自己只是送她一只玉鐲便歡喜起成這樣。
欣賞這手上的玉鐲,吳媽突然站了起來,「少爺,你和月兒回來肯定還沒吃東西,回來就好,吳媽做了早餐,這就去盛給你們。」待吃完早餐,劉風詢問了一下叔父竇寅有沒回來,吳媽嘆了一口氣說老爺還沒回來,劉風低著頭,臉色看不出來。
稍後劉風抬首說,「連夜回來有些疲憊,還請吳媽為張邈為安排一下客房。」吳媽笑著應道「少爺暫且放心,西廂房還有多間客房,我這就去為張少爺收拾一間。」
待洗漱以後,吳媽便催促三人趕緊休息,畢竟一整天都沒休息,吳媽還是很心疼的。等劉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伸了一懶腰,劉風頓時覺得感覺好了許多。換好衣物,推開門來到院子里,劉風打起拳來。等劉風練完武,擦了擦額頭汗珠,再次盤坐在台階上給那塊玉佩輸送靈氣。
不過這次劉風有了感覺,玉佩好像再次到了一次飽和期,每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劉風知道自己可以沖刺下一個層次了。收起功法,劉風心中大致清楚這幾天自己就應該可以有所突破了。這個時候身後腳步聲傳來,「玉倌,真的是好興致,剛醒來就練武了。」
回首看去,張邈依舊搖著扇子走了過來。「習慣了而已」,劉風活動了一體問道,「齊修休息的可好」。
「寂靜鄉野,寧遠而雅致,在這麼好的地方,怎能睡的不好呢。說實話,玉倌,我已經好久沒過上這種悠閑的生活了。」伸著懶腰的張邈一臉安逸的回道。
不過劉風隨口道了一句,齊修若是喜歡大可在這住個十年八年的,讓後者一下子語塞起來。看到他的窘相,劉風笑著拉著他去客廳用膳,快到正午了,吳媽肯定在等自己吃飯。
待三人吃過飯,閑來無聊劉風便帶這張邈去茶館轉轉,張邈是雜家弟子自然對這里頗具歡喜。飲一壺茶,听著往來走夫說著天南海北的事情,悠然的感覺恰是讓人滿意。
晚上則是在書房一起看看書,張邈看到書房的藏書的時候眼楮都快直了。竇寅為了讓劉風更好的學習,其中許多書籍都是他暗地搜集而來的,甚至是孤本,這讓張邈頓時感覺倍感興奮。
厚顏反客為主,霸佔了書房,張邈下定決心從此夜宿書房,秉燈夜讀,對此劉風並沒有反對,這些書並沒有什麼秘密,給張邈閱讀也不是不可。
就這樣又是半個月過去了,可是竇寅卻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劉風心中甚是焦急,但是卻不能有所表露,因為吳媽和小月兒也在擔憂,如果自己再患得患失,那家里不就是亂了。強壓著心中的那點慌亂,這些天還是有成就的,就是劉風終于進入到第六層,可以自由的控制龍威之勢。
最近劉風的心越來越不安了,總感覺會有什麼發生,今夜再次的難以入眠。本想入定修習功法,卻發現自己怎麼也進不了狀態,「唉,叔父到底去哪了,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沒」,劉風再次的煩亂起來。
突然間,院中似乎有人闖進來了,劉風立馬提起心神,閃身而出。那黑影居然閃進了叔父的房間,劉風剛附到窗前一探究竟,卻听屋中人道,「是風兒吧,別在窗外了。」劉風身形一震,是叔父回來了,趕緊推門而入。
房間中一盞油燈被點起來了,竇寅坐在床上,快兩個月沒見,此刻臉上卻是蒼白的絲毫沒有半點血色,衣襟上還帶著斑斑血跡。
看到劉風進來,泛起的依舊讓人看起來溫暖的笑容,「風兒,叔父回來了。」
劉風心中一陣緊張,「叔父你這是怎麼了」,想上前查看,卻被竇寅攔住了。
「風兒,如今你已長大成人,叔父也算是對大哥有了交代。以前你一直問叔父你的身世,叔父沒告訴你,後來你把它藏在了心里,但是叔父知道你真的想知道。現在叔父就把一切都告訴你。」輕咳幾聲,竇寅將手心中的血跡掩去,再次阻止了劉風的上前,緩了緩繼續道,「風兒,其實我真的是你的叔父,不過我不姓竇,我姓劉。或許憑你的天資已經猜到什麼。」
「不錯,我是西漢朝的二皇子,當年瀾江一戰消失的劉寅。這個名字我已經十五年沒用了,現在終于可以對你說出了。當年我大哥,也就是你父親,大漢太子劉雲突然病逝,而我正在瀾江和東禹對峙。本該獲勝的一戰卻因我戰船沉落而慘敗,我敢肯定是軍中出了奸細。」
「你叔父我是兵家傳人,我居然不知道誰出賣了我,這其中必定有著陰謀。因而我沒有聲張自己還活著。當我悄悄回道京師,卻發現助我的兵家之人都被革職或者身陷牢籠。」
「而那些以前支持大哥的學宗那群人居然支持那白眼狼,我一直都覺得大哥死于他有關,想我和大哥小時候對他一直愛護有加,可他竟反咬一口,最後還將最疼愛他的姐姐,也就是你姑姑文成遠嫁南蜀。」
說道著竇寅渾身顫抖,一絲血又從嘴角溢了出來。劉風急忙上前扶著他,劉寅揮揮手,繼續說道,「我本想偷偷的會見你的外公,也就是大司空書盧啟,其實當時你的父母還沒有成婚,但我想他會念在這情份上給予幫助。」
「可當我夜探尚書府卻發現你已經出生了,而你外公將你母親看押起來,那夜卻要親手將你交給那禽獸。也就是那一夜我將你救了出來,從此在這隱居下來。」
看著臉色並無多少驚訝,更多的卻是關心得劉風,劉寅心中感覺很是欣慰。「叔父在這十五年里將畢生所學全部傳授了給你,所以在前一陣子叔父去了一趟西漢帝都。多方暗查,終于發現大哥之死很有蹊蹺,但是我想進一步查探時卻被人發現。」
「不過,風兒,你的母親自十五年前自殺被世外高人所救,至今還不知所蹤,我想她應該還活在世上。」
忽聞生下自己的娘親的消息,劉風雖有心跳加速幾分但是卻無那麼急切的感覺,因為十五年來從未在一起,自然是沒那麼特別強烈的思念。只是關心的看著正在咳嗽的劉寅,「叔父,叔父,你怎麼了。」
良久,劉寅才平靜下來,「風兒,不要這樣,生死有命,叔父多活了這麼多年自然是夠了。」突然間,劉寅似乎發現了什麼,「風兒快扶我進書房」。
劉風忍著淚扶著劉寅,突然發現自己那個瀟灑翩然的叔父不知不覺中已經消瘦了許多,兩鬢華發已經如雪,劉風突然覺得自己眼酸的的睜不開了。
書房里,張邈仍在看書,自然燈火亮著,路上劉風已經將張邈的狀況和劉寅說了下。房門打開,張邈抬首看來,發現劉風扶著一位滿面蒼白,嘴角掛著血的男人。顯然是受了重傷,但他的讓那感覺到別樣的舒適,這應該是玉倌的叔父。
張邈連忙起身行禮,劉寅擺了擺手,「聖賢經義頌,蒼生明義禮。」聞言張邈步子一頓,這是雜家信封條約,外人並不知曉。
看到張邈的神態,劉寅笑了笑,「不要慌張,那南蜀張騫可與你有關系?」
張邈知道眼前這位應該知道很多,所以也無需隱瞞什麼,一口道出雜家經義的肯定不是凡人,忙接道「那正是家父。」
听到後,劉寅笑意更濃了,讓劉風去讓吳媽和小月兒趕緊來書房。自己則坐在椅子上,目光像陷入沉思般,「想不到那小子的孩子都這麼大了,想當年那麼討厭結婚,主張一世漂泊的他居然結婚了。」
張邈听人說著自己父親為那小子心中自然有絲許不快,但是隨後听到,「不知道你父親有沒有說過,我叫劉寅。」
劉寅,這張邈心狠狠的震蕩了,那是在自己出世沒多久的時候西漢的一代絕世戰將,據說其用兵如神,武功極高並且人也是長的風流倜儻,不過十五年前瀾江一役從此下落不明。
自己父親還時常感嘆從此少了一個知己,原來眼前之人就是他。心中立刻敬佩起來,「原來是世叔,家父常提起你。」
而這個時候,劉風領著滿臉慌張的小月兒和吳媽進來了,看來她們已經知道劉寅負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