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籠,略帶威壓的兵閣之前,劉風坦然的前行著,當他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那扇緊閉的大門突然間打開了。
仍是那個青衣小童,見他對劉風彎身施了一禮後,小手做請道,「公子,我家主人命小童在此恭候。」劉風依舊上次一般謙謙合禮的還之于禮,「還請童子前面帶路」,說完便跟著小童走進了兵閣。
此刻兵閣底層之中,寂靜無聲,只有明亮的燈火在獨自燃著,但是劉風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里掩藏這不少的高手。看來大人物走到哪都是暗帶著很多的保鏢,自古不變的道理。跟著小童上了二樓,卻見小童依舊往上領,劉風不禁琢磨著,難道見面是在那傳說中的三樓?
到了三樓以的樓梯口,那里站著兩個青衣少年,小童前去作禮,「兩位師兄,公子已經引來,還請兩位師兄給各位師傅領過去。」
「恩,知道了,辛苦了小卓兒,你去把另外的一位公子和小姐領到一樓去休息吧。」左邊的那位一邊說著一邊去接過張邈手中的沙盤,而另一位則是接過小月兒手中之物。
伸手指上面樓梯,對著劉風道,「公子請」,劉風還以一笑,淡然的往前走去。身後的張邈則雖然震驚兵閣還有第四樓,想前去一觀,但在小童的引領下只能和一臉擔心的小月兒往樓下走去。
到達四樓後,劉風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平坦的地板上一間素雅的房間,房間的四腳與牆角在一條直線上,它們中間之處立著四根暗紫的木柱,木柱上雕刻這精美的畫,並在頂端綴著幾盞燈籠。
整個設計讓劉風覺得很獨具一格卻又很協調,不知是誰這麼的有才華,劉風很自然的想到設計兵閣買賣方式的那個人。房間里顯然是燈火明亮,一邊的少年低聲道了一句,「公子請稍後。」
然後輕輕敲門進去,片刻之後出來,「公子請,各位長老護法已經在恭候您了。」劉風道了句多謝,便往里面走去。
踏進房門的一剎那,劉風覺得剛剛很平靜的心突然又開始起了波瀾,悄悄的深吸一口氣,劉風看到里面竟然是一張圓桌,沒錯是後世的那種會議桌,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過這個時候劉風不能發愣,趕緊收回思緒,迅速的看到桌子的四周左邊有九個位置,有兩個空著,而右邊有十二個位置,有四個是空著的,那上首的位置也是空著的,難道是人沒到全?
劉風有些疑惑,卻未表露在臉上,在右邊他看到坐在末尾第三的劉青沖他微微的點點頭。
在離那圓桌二十步之遠的時候,劉風躬身行禮,「晚輩劉風,見過各位前輩。」
略過了片刻,左邊第一個的須發皆花白的老者緩緩應道,「公子,不必多禮,請坐。」語氣清淡,卻有一股氣勢。
劉風知道這是對自己的第一個試探,再次行禮謝過,做到一邊小童搬來的椅子上,並輕聲對那童子道了聲謝。
看到劉風如此表現,那大長老有些欣賞,其實在他進來之時,他就在關注這個少年了。見到這麼奇怪的桌子沒有失神,見到傳說中的兵家這麼多核心人物卻沒有絲毫膽怯,禮貌周到卻不失瀟灑,當真是一個少年俊杰。但能否勝任兵家傳承者,現在還言之過早,想到這,大長老頓了頓,「忠寅,你說這公子有麒麟佩?」
忠寅,是劉青的字,取其用意自然不用多說的。听到大長老發話,劉青趕緊起身道,「回大長老,劉風公子確實有麒麟佩,而且與失蹤多年的傳承者劉寅有著密切的關系。」
劉風和劉寅的關系劉青沒有和他們匯報,要的就是這種現場的震驚,要是提前讓他們知曉,效果必然會大大折扣。
劉寅,一下子讓房間發生了一些騷亂,在場的這些人都知道劉寅是誰,也知道劉寅對他們來說的意義,要不然怎麼會十五年了還未放棄尋找?
半久,大長老咳嗽了幾聲示意安靜下來,看著一邊仍是淡定自如的劉風,有些顫抖的話語,「公子能否讓我們看一下麒麟佩?」
「這有何不可,這玉佩本來就是兵家之物,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若欲取之,必先給之,這個道理劉風還是懂的,這個玉佩若得不到兵家認可,就算強留著也沒什麼用處。
不用考慮劉風笑著從胸口拿出那還帶著自己體溫的玉佩,雙手捧出,自有一邊的童子取來送了過去。
真的是麒麟佩,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麒麟佩在桌子四周傳遞著,不過劉風可以看到每個結果玉佩的手都有些顫抖。
等玉佩再次回到大長老手里後,老者的話語變得溫和多了,「讓公子見笑了,麒麟佩乃是兵家至寶,已經隨著它的傳承者劉寅失蹤十五年了。這十五年來我們無時無刻不在尋找劉寅的下落,既然麒麟佩在公子手中,想必公子也是知道劉寅的下落,還請公子道來。」
劉風懷著悲痛的心情,又將過去的十五年來的經歷給眾人敘述了一遍,特別是他含著淚說道劉寅已經去世時候,在坐的只有兩個人沒有震驚。
一個是在哭著訴說的劉風,另一個則是早已泣不成聲的劉青。待在場的眾人將這件事消化後,大長老道,「公子既然是不是兵家的人,但公子將我兵家至寶麒麟佩帶回,還告知劉寅的下落,以後便是我兵家的客人,若有困難盡可開口。」
這是大長老思考片後給劉風的一個考驗,就是想看看他怎麼應對,如若並無正才學,那現在他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一遍的劉青臉色已經有些焦急了,劉風卻依然不緊不慢,只見他站起來,彎腰行禮。劉青以為他是在告辭,急的差點喊出了聲音,但下一刻劉風的話卻讓他舒了一口氣。
「各位前輩,想必大家也知道晚輩所來為何,那晚輩就開門見山了,也不和各位前輩禮來周去的繞著。」說道這劉風突然間語氣鄭重起來,「晚輩這次來正是為了完成我叔父劉寅的遺願,接掌兵家,完成他所沒完成的事情。」
雖然在場的人大都已經料到劉風有這個想法,但是想法有歸有,說出來的震驚可就不一樣了。
大長老似乎等到要等的話,對著身邊之人悄悄的點了點頭,語中略帶戲謔,「公子,雖然你帶回了兵家至寶,也是劉寅的佷兒,可是這做我們兵家傳承者不是你們叔佷倆說了算的。我們兵家也是個傳承了千古的大派了,想當初劉寅接掌兵家也是受到我們的認可的。」
「晚輩知道做兵家的傳承者不是一句話便能做的」,劉風感覺到對方話中的隱含的輕視之意,但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沒有必要去注意那些了。
這個時候他必須掙一掙,機會是自己贏來的,頓了頓,「請前輩听晚輩說幾句,再看一看晚輩精心準備的幾樣小東西,如果還不能說服各位前輩,晚輩願意就此返回,不在與兵家有任何瓜葛。」
好多年沒遇到這麼有城府的少年了,看著圓桌四周空缺的位置,大長老心中有些酸楚,如今學宗獨大,其他隱世多年的學派也蠢蠢躍動,特別是十五年前的叛變和傳承者的失蹤讓兵家的地位受到很大的打擊。如今兵家後輩之中雖有一些才俊,卻始終都不能讓自己滿意,想到這大長老和身邊人商議了片刻,點頭示意讓劉風繼續說。
得到應可,劉風行禮致謝後,便開始將自己事先準備的觀點慢慢說了出來,「各位前輩,世人皆道,‘兵者,國之凶器也’,自古只要是與軍隊有關的都被認為是危險不可觸及的,因而在百姓的心目中我們兵家的形象和地位並不是很高,遠遠比不上奴役他們卻打著為民求福的學宗,甚至是只會忽悠人的道家。」
「其實歷來兵家是以‘彌萬民之流離,開亂世之太平’為己任,是真正的為萬民,為天下蒼生,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劉風停頓了片刻,看到圓桌間沉思的眾人揭曉了答案,「因為我們兵家在百姓的眼中就是帝王的利器;他們所見的是戰事起,兵荒馬亂,百姓流離;他們所見的是烽火連天之中的血流成河,妻離子散的傷心欲絕。」
「而那些將士舍生忘死的保家衛國則自然被忽略了,那些馬革裹尸無怨無悔的情懷也被無視了,那些守護一方多年無悔的執著也被無視了。」
「說到底,就是兵家所做之事並未能和百姓直接的關心的事情相關。」劉風頓了頓,他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與歷來‘大丈夫當為天下,不拘小節的’那種睥世情懷有所沖突,但是這何嘗不是另闢新徑,現在兵家少得是什麼?是在世俗的威望,那自己就投其所好。
看著在場的眾人微微的點頭,劉風知道自己這一步算是走對了,悄悄抹了抹掌心的汗水,仍是一副從容不定的樣子。
大長老此刻很是震驚,這位少年和他的叔父一般的離經叛道,卻又是有著很大的說服力。這麼多年來兵家一直在想怎麼樣恢復到以往的地位,可是總是抱著無戰事不成就的想法,在等著那一直期盼卻不曾到來的戰事。
心中對著少年的好感有很大的提升,但還是好奇他會有什麼辦法,「不知道公子對此事有何解?」在場的其他兵家之人也是一臉的關切,這是兵家現面臨最大的困境,現在有良策,自然會認真听來。
「晚輩琢磨至今是有所得,如有不妥之處還請各位前輩指正」劉風沉思片刻,「首先得讓世人改變對我們兵家的認識,我們可以和雜家合作,晚輩知道在坐的各位前輩是瞧不起書生,特別是被書生自己人瞧不起的雜家。」
「但是各位前輩有沒有想過,當今世上什麼人可以讓消息傳播的最快?答案肯定是雜家,現如今雜家的門徒遍布各地,與百姓生活密切相關,只要他們每天說一次,那晚輩相信就算是沒影的事情,數日之後百姓也會相信他的存在。」
看到他們臉色有鄙夷轉為凝重,劉風心中暗自慶幸了一下,接著說,「其二,我兵家歷來能者出眾,但長江前浪推後浪,再強的人也有凋零的時候,若後繼無人那千百年後也只能成為過往雲煙。」
這句話似乎說道了在座的眾人心里去了,那大長老略有激動的月兌口而出,「還請公子賜教。」說完後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干咳了幾聲以掩飾窘態,但稍後卻發現無人在關注他,此刻眾人都在盯著劉風,便平下心來。
「賜教不敢當」,「晚輩想當今許多窮苦家的孩子沒有機會修習,兵家可在各地設立一些武堂,招收一些優秀的窮人子弟,並解決他們生活上的困難。」
「前面之人皆傳授基本的武學,兵法,等時機成熟可挑選那些表現優異也忠心可見的人入兵家,我想這些人定然會死心塌以報兵家的恩情。」
「這樣一來可以補充兵家的人才,也能提高樹立兵家在民間的聲望,更能提高兵家與學宗對抗的的勢力。此乃一舉三得,還請各位前輩考慮」,言盡于此,劉風再次停了下來,畢竟自己所說是有些不著邊,需要時間來理會。
此刻房間里很是的安靜,圓桌中眾人,都是一臉的嚴肅。剛才劉風所說天馬行空,仔細想來也不無道理。
倘若真的實行起來,那所得益處可不是一點半點的。那大長老看了看場中其他人得表情,此刻也不在有所矜持,「公子所說雖有些與世俗觀點相沖突,但是不無道理,不知道公子還有其他主意沒有?」
不無道理?想必是大有用處吧?從他們的表情中,劉風已經猜測到了,心里暗笑但還是一臉淡然,「晚輩還有一計,是用于戰場之中可取得奇效。」
「哦,還請公子道來」,听到是用于戰場之中,讓兵家的人更為來了興趣。
「各位前輩,若戰場上有一隊有善戰之人組成的特別隊伍,他們可夜襲,可長途奔襲,可潛伏可刺殺,甚至連不知不覺之中毀敵之防衛,燒敵之糧草,攻破敵之帥帳都不在話下。不知各位前輩以為如何?」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劉風也猜到了他們的反應,畢竟這可是後世的特種兵隊伍,拿到這里來時超前了千年,自然反響不同。
議論之後,依舊是大長老代表眾議說道,「公子所言真可是奇思妙想,但確實開了兵家的先河,他日必能成為兵家史上一段不可磨滅的記述,不知公子還有其他妙計否?」
還有?劉風心中苦笑了,自己這些也是兩天來絞盡腦汁總結而來,這可是結合了前世千百年的智慧,你以為是大白菜,一來就一顆?
但還是禮答,「前輩,晚輩愚鈍現在也只有這幾點,不過前輩若有興趣,可看一看晚輩今天所帶來的一些小玩意。」說完劉風指了指一邊的木盒。
「還請公子展示。」剛才劉風所說已經很有道理了,現在又聞帶著東西,自然是非同凡響之物。
劉風施然行禮,打開最上面的一個小盒子,拿出里面自己連夜寫出的三十六計,「這是晚輩偶有所感所著,還請各位前輩指正」,將手中的書遞了過去。
听到這兵書是眼前這少年所著,大長老頓時覺得有點兒戲,畢竟兵書不是其他之書,隨手可寫,但是當他看了兩計以後,神情一下子凝重起來。掩飾這內心的激動,一頁又一頁的看了下去,這堪比兵家那些經典所著啊,這真的是眼前這位少年所著麼?
雖然之前那些觀點已經很讓人震撼了可是遠遠沒有現在感覺強烈,將手中的兵書遞給下面的人,大長老面色沉重,內心也有了主意。
一盞茶之後,傳閱一圈結束,其他人也是一臉的震驚。劉風心中暗爽,這才是第一個炸彈,下面還有呢,禮貌的微笑著打開沙盤的木盒,將那些樹木城池河流花草模型取了出來。
「這是?」看著他們疑問的神情,劉風慢慢講到,「各位前輩這是可用于作戰之時,敵我雙方的推測作戰,一來可提高作戰的可行,二來也可以鍛煉將士的行軍布陣能力。」
沉思片刻,那不大長老禁點了點頭稱贊,「公子所言極對,此物對我兵家來說的確是至寶,公子天資當真是聰慧至及」,但頓了片刻,似乎來了興趣,「公子你我不防對戰一局,以試其功效?」
考我?那便讓你們開開眼界,劉風自然應道「前輩所求,晚輩敢不從爾」,將沙盤放到圓桌之上,兩人定下各自的兵種和人數,劃下營地城池,便開始對戰起來。
大長老熟練的扎營,派兵布陣,派敵騷擾。而劉風一面卻感覺是匆忙應對,開戰一刻鐘的功夫居然有著敗退的跡象,連續放棄了幾道重地。大長老心中有所遺憾,終歸是少年,雖然天資聰慧,但實戰還是不行,不過年少還有培養的機會。思考瞬間後卻听到那少年拱手道,「前輩承讓了。」
什麼?大長老覺得自己有些回不過神來,自己輸了?看看眼前這少年的從容自若的笑容已經周圍人的震驚表情。大長老趕緊往自家營地看去,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一隊士兵已經渡過河水,撕開自己的防衛,搗毀了自己的帥帳!
自己輸了?雖然大長老有些挫敗感,但是更多的是想到了劉風剛才所說的奇兵之策。大長老看了一下四周發現眾人也都是沉思之色,看來都在思考這奇兵之舉了。剛才听起來只覺得是一個很好的計謀,但真正的對敵起來卻發現是多麼的精妙,戰場真正的有細微之處給顛覆了。
而且此子對戰之時心不驕,城府深有大局之觀也讓大長老感到欣喜。看到他們再次沉思,劉風便在一邊等候,因為這也是劉風想要的,即證明了自己的作戰能力又讓他們了解到奇兵的對著戰場的真正意義。
待眾人清醒過來以後,劉風在他們期盼的眼神中打開了最後一個盒子。「咦,公子,這難道是棋?」大長老看著眼前之物,有些驚奇的問道。
「前輩好眼力,的確是的。」劉風微笑著答道,稍後為眾人講解了其中的用意,並讓大長老找人對弈了一局。
一局結束之後,過不出所料,在場的眾人再次石化了一把。最後大長老又把今晚說了幾遍的的台詞再次拿了出來,「公子當真是天下奇人。」
而此刻劉風卻有些糾結了,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眼中除了震驚與驚喜之外卻別無他意,難道今晚自己做了這麼多還是沒得到他們認可?劉風心中頓時有了些惆悵,但是卻不好表現出來。
在劉風失落的剛要告別的時候,卻見圓桌四周的各位站了起來,齊聲道,「拜見,傳承者。」特別是劉青叫的最為響亮,劉風都可以看到他笑臉上還殘留著淚痕。
劉風稍微的一愣,悲喜交加也是就是這感覺吧。看著有些發愣卻稍後立馬鎮靜下來,翩然回禮的劉風,大長老滿意的笑著和四周的長老護法點了點頭。
其實他們在劉風說出那幾個策略的時候已經有了認可他的意向,本來只是好奇那木盒之物,看到後卻是無比的震驚接和歡喜,心中的主意也越來越肯定了,越來越相信眼前這人正是兵家所等的之人。
正如二十年前劉寅一般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那麼的讓人琢磨不透卻總帶來意向不到的效果,這兵閣不就是當年他留下的主張麼?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叔佷倆都是這樣,大長老想到這竟然有些苦笑。
接下來的時間,和劉風簡單的說了說兵家的現狀並告知在今後幾天各位長老和護法會為劉風接任傳承者籌備一次典禮,至于時間會通知他的。
事情談完之後,劉風禮貌有佳的同眾人告別,自然又是贏來一片贊賞。而劉青則是主動的請纓送他下去,其他人沒有反對,因為他們知道劉青對劉寅的感情。
待劉風出去以後,眾人頓時將目光對準了眼前的三樣物品,卻听大長老輕輕一哼,「都想干嘛,造反啊。這是新傳承者所創,對兵家具有重大意義,自然有本尊保管,小木兒,來替為師將它們小心收好。」說完不管余下眾人可憐的目光,一甩寬大的袖袍抬首離去。
而另一邊劉青送著劉風下樓,對于劉風今天的表現自然很是滿意,劉風也再次對這個叔父一般的老人禮待有加。
最後到一樓分別之手,劉青跟劉風道了劉寅的老部下想在明天日夕之時,城中醉紅樓和他一聚。劉風連忙應了下來,可是看到劉青還是有點忸怩的的在一邊,劉風料定必然還有些事情難以啟齒,便笑道,「青叔,你我之間何須這麼客氣,有話便請將來,小佷必定給青叔辦到。」
最後劉青終于說了出來,原來是心喜劉風所著的兵書和象棋,想讓劉風送他一份。劉風當即笑著應了下來,隨即再次和劉青說好明日之約,下樓往大廳走去。
一邊的劉青則是模著胡須得意的笑了起來,樓上眾人眼中的渴望神色劉風所獻之物,那些好東西肯定輪不到自己,看來他們肯定不知道自己已經捷足先登擁有那些奇物了。
大廳里,張邈此刻都已經喝了十杯的茶水,心中早已經急不可耐,但是這里是兵閣,不是自己可以隨便進去的地方。一邊的小月兒安靜的坐在那邊,雖然嘴上沒說但是眼神不停的往樓梯那看去,已經顯示了她心中的著急。
就在兩人急的受不了的時候,終于看到樓梯之上在小童指引下慢慢的走了下來的劉風。兩人趕緊迎了上去,看到劉風臉上的微笑,張邈想到結局已定,頓時心中大定,小月兒也偷偷的舒了一口氣。
離開了兵閣,已經是深夜時分,街上以沒有多少行人。張邈一臉好奇的纏著劉風問他今晚的情形,一邊的小月兒也是一臉的求知欲。
劉風沉默不語的笑了笑向前走去,張邈急忙的上前拉著他,卻不料劉風一下子傾斜跌落,張邈趕緊扶住了他,一邊的小月兒也跑了上來要給劉風醫治。
笑著拒絕了小月兒的施法,劉風緩緩的說出只是倦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一邊的小月兒看到在張邈攙扶下前行的劉風後背已經濕透了,剛才應對那兵家之人想必是辛苦異常,想到這小月兒不禁心里酸苦起來。
而走在前面的劉風卻回過頭來,「月兒妹妹,咱回家了,難道你要夜露街頭?」後者聞言偷偷的擦了擦眼角,急忙跟了上去。
劉風沒有察覺到小月兒隱藏起來的情緒,因為他現在的心情實在很好,終于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劉風抬頭看著天空,心中低低念道,「叔父,風兒沒有讓你失望,風兒還會繼續努力的」
夜幕籠罩,晚風襲襲,天地間一片寂靜,唯有繁星點點的眨著那調皮的眼楮,一輪彎月將三人的背影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