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城東外,五百士兵的訓練口號喊的震天響,劉風正在一頂簡易的帳篷中想著下一次給自己的特種部隊制定什麼訓練計劃。突然帳外有人大叫‘不好了’,因為現在人手不夠,所以劉風身邊暫時沒有護衛。
听到這聲音,劉風心中一驚,生怕是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發生,立馬起身出去查看究竟。帳外韓新的心月復正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張邈等人聞言也是走了過來。見到劉風,那人趕緊上前行禮。劉風一把扶住他,急切的問道,「無須多禮,到底出了什麼大事?」
「大人,大事不好了,城門外發現了匈奴騎兵,縣尉大人讓小的通知大人趕緊回去商量應對之策。」
果真來了,劉風立馬感覺到了事態的緊急,當下帶著張邈等人往城中趕去,讓羽家兄弟等五人集合隊伍稍後跟來。
在回城的途中,劉風了解到這次前來的匈奴人大概有一百多騎兵。和身邊眾人一陣商議後,劉風與張邈等人一致認為,這應該是匈奴打秋風的隊伍,必須將他們全部擊殺,只有這樣給鹿鳴爭取到多一點的準備時間。
城頭上,韓新看著城外叫囂的匈奴人,額頭上開始出現了汗水,幸好這城牆修建的差不多了,不然還真擋不住這一百多的匈奴鐵騎。「王二,你快點將那城門再加固點!李麻子再多去找點石塊,待會要是匈奴人沖過來就狠狠的砸!」韓新大聲的命令著,看著忙碌的百姓,韓新很滿意,雖然現在鹿鳴縣面臨著大敵,但至少自己可以為保護百姓而努力,那少年守備劉風不也在積極的練兵保一方平安。
這一切與之前相比是好太多了,現在是眾志成城的共同抗擊著外敵。韓新默默的抓了抓手中的刀,感覺到自己內心中那顆平靜乃至麻木了許久的心再次恢復起那劇烈跳到的激動,這樣的感覺上次是什麼時候?好像是自己剛坐上著鹿鳴縣的縣尉之時吧?
就在韓新陷入回憶之時,一邊的人讓出一條道來,便見劉風等人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韓新趕忙的上前,「守備大人」,劉風扶住要行禮的韓新,「韓大人,此刻就不要多禮了,情況怎麼樣了?」
韓新走到一邊的牆邊,指著外面,「大人,這伙匈奴騎兵大約有百人,在半盞茶前來到這,也許是沒料到鹿鳴城牆已經修復好了,現在或許在商量著對策。」
順著韓新的手指往外面看去,劉風是看到這個世上的匈奴人,卻是和前世一樣的匈奴裝束,這讓劉風有點吃不準自己到底是不是穿越了。說是吧,可這一世卻有著前世許多一致的東西,說不是呢,可是這些國家朝代前世自己根本就沒听過。
甩了甩頭,如今大敵當前,自己還在想這些無聊的,心態真是不一般得好啊。看來他們還一時半會沒有什麼舉動,走下城牆,劉風和張邈,韓新等人再次商議起來。
這一百人務必要全部的剿滅,一個活口都不能逃出去,不然必將引來大批的匈奴人圍攻鹿鳴。至于采用如何的方法,討論了很久,最終決定打開城門劉風帶著張邈等人在前面開路,後面五百兵丁進行第二次沖鋒。正面擊殺這群人才是目前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而且現在也是可行的,其他計謀的都要需要時間來慢慢的實施,這是現在鹿鳴所耗不起的。
方法雖定了下來,可是其他人卻一致反對劉風帶兵沖鋒,因為劉風現在是鹿鳴的最高指揮官,不能出現任何差錯。無奈劉風借著目前要盡可能的減少損失一再要求,眾人只能同意讓他參加。
城外的也摩爾現在有點不順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上次離開鹿鳴之時這里的城牆還是破舊不堪。那該死的知縣應該沒那功夫來修葺城牆吧,正是因為他那樣的貪生怕死才被我們一直留下來的,可是這城牆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鹿鳴城換了掌權人了?
也摩爾心中很是疑惑,不過更多的是怒火,這次得好好的教訓這些中原人,將他們留下來就是目的就是給偉大的匈奴族勇士作為狩獵的場所,現在卻修建了城牆,不知死活的東西,這小小的城牆能抵擋得住我偉大的昆侖山子民的腳步麼?
打定主意,也摩爾便吩咐起來,「單文爾,你帶一小隊人馬去伐木,我們要敲碎這扇破門!讓這群懦弱的羔羊在我們的鐵騎下顫抖!」馬鞭指向鹿鳴,也摩爾身後一片呼聲響起。魁梧的單文爾正要帶隊領人去弄攻城器具,卻見鹿鳴城門緩緩的打開了,幾個少年領著幾百人的隊伍緩緩的向城外走來。
「哈哈,原來是一群小屁孩!這大禹朝真是沒人了,居然讓這麼小的孩子領兵!」也摩爾本來以為破城需要費一番精力,現在城中那些不中用的守兵居然自己出來送死怎能讓他不高興。
無視匈奴人的嘲笑,劉風舉起右臂,「當外敵入侵我們的家園時我們該怎麼辦!」
「消滅他們!」
「當敵人要殺你親人,侮辱你至親的時候該怎麼辦?」
「殺了他們!」
「狼煙起」,劉風開口唱著精忠報國向前沖去,身後五百人接唱著也跟著上去,就連城頭上的百姓也目光無懼的應和著。
看到劉風他們沖來,也摩爾很是不屑的的哼了一聲,拔起彎刀迎了上去,「消滅他們,英勇的草原狼們!」
當真正交鋒之時也摩爾才發現有所不妙,本來以為不堪一擊,自己一個沖鋒便讓對方丟盔棄甲的逃入城,可結果證明他們卻是和以往不同的大禹朝士兵不一樣。他們的作戰能力很強,這是也摩爾的閃入腦中的第一個認識。
該死的中原人,居然還在地面上撒黃豆,也摩爾看到自己這邊很多人已經摔下馬被亂刀砍死,只是片刻功夫自己這邊就少了十幾位勇士。先前那少年此刻在也摩爾眼中看來就是個惡魔,雖然依舊帶著笑容,可是每經過一處都有人慘死在他手中,沒有人經得住他的一擊。
那少年應該是這群人的頭領,只要殺了他,我們匈奴的勇士便能輕而易舉的踏破這座小城,昆侖山的榮譽不可褻瀆,該死的懦夫!想到這也摩爾大叫一聲,勒住馬韁調轉方向就要向劉風殺來。
正殺的興起的劉風突然感到背後傳來一股殺氣,趕緊轉過身形,便見一個魁梧的匈奴漢子怒目向自己殺來。正要迎上去,一邊一直跟著自己的羽家兄弟卻率先沖了出去,劉風只得換了目標。
約莫一刻鐘後,身上已是傷痕累累的也摩爾力竭的擋開一邊斜面過來的長劍,環顧四周,身邊已經是躺滿了自己兄弟,這位匈奴漢子仰天長嘯了一聲,撲向了劉風。羽家兄弟再次要攔截,劉風卻喚住了他們,戰場上最只得讓人敬佩的便是勇士,而眼前這人雖然是侵略者,但這並不能否定他的英勇。
當也摩爾倒地的那一剎那,他頭朝的是北方,那是昆侖山的方向,劉風等人默默的看著他緩緩的閉上雙眼。這一戰雖然贏了,沒放走一個人,但是每一個人都沒有那勝利後的愉悅心情。
對方只有一百人,而自己用五倍的兵力加上劉風等這些高手壓陣,付出了幾十人受傷的代價才全殲他們,何況這還不是穆勒帳下最勇猛的護衛隊。劉風等人的心頭都開始變得沉重起來,下面將必定是一番苦戰,這小小的鹿鳴城能否抵擋得,劉風心中還真沒有多大把握。
戰場很快被打掃完了,這次初戰獲勝了,一百匹上好的戰馬只折損了幾匹,這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可是並沒有帶來多少歡慶,戰爭帶來壓抑使城中百姓都體會到了時局的緊張。
林若弦已經開始動員征集糧草,以防止鹿鳴被圍困以後城中出現斷糧的危機,城外的幾個小村莊的百姓也被移到縣城中西面空地上臨時搭建的房屋中。踏著腳下已經修平的街道,看著來往神色匆匆的路人,劉風隨意開了口,「齊修,你說我們這小小的鹿鳴會經得住稍後的風浪麼?」
身邊的張邈搖了搖薄扇,「玉倌,你歷經這麼多,從一無所有到這鹿鳴的實權掌握者,已經做的很好了」,指著一邊的行人,「你看,這些人要不是你,匈奴兵來只有家破人亡,而現在至少他們有了庇護者,有了生存與奮斗的希望,而這一切都是你給的。」
當張邈慢慢的說出最後一句的時候,劉風感覺到一種不曾有過的使命感,身邊那一雙雙信任的眼楮,讓他知道即便自己不久要陷入刀光劍影之中,也會有一幫兄弟在後面為自己拋頭顱灑賽熱血,也有那因一句保家衛國便不顧一切跟隨而來的淳樸百姓,自己又何必在這患得患失?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何懼之!
笑著張開雙臂,劉風看著那有些刺眼的太陽,「齊修,是我著相了,這風險又能怎麼樣,我劉風本是布衣又何必在乎在這得失,只是為了滿城百姓我會盡力一搏!」身後張邈眾人也隨之開心的笑了起來,雖然大敵當前,可在他們眼中只要眼前這少年存在仿佛一切便不會太糟。
鹿鳴城外的五十里處,達倫坐在那搭起的簡易帳篷里,喝著剛熱好的羊女乃,「這也摩爾真是的,就算玩的太盡興也不能把自己這個主子忘記在這里吧?」想歸想,但是達倫並沒有生氣,也摩爾跟著自己十年了,做事一直小心有分寸,對他已經和自己的兄弟一般,怎麼可能會真的怪罪他什麼。
又過了一個時辰,達倫不禁心中有些奇怪也摩爾怎麼還沒回來,但是未曾想到他們已經有所不測,。在達倫心中匈奴的雄鷹是戰無不勝的,何況還是自己經常來欺負的大禹朝懦夫,也摩爾他們是不可能出現意外的。
看了看已經有些西移的太陽,達倫下令其余人拔寨上馬,向著鹿鳴的方向一揮手,「兒郎們,也摩爾這白眼狼在前方獨自歡悅將我們遺忘在這里,走,讓我們去教訓教訓他,哈哈!」身後響起一片笑聲,卷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奔向鹿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