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終于完工了!」福寶如釋重負興奮的叫了一聲,其實她們留給她的活並不多,她們哪里舍得讓自己喜愛的十三姨累著呀。
「不過好象比你們的差了很多。」福寶看著她縫的針腳同她們幾個的比,她們幾個人縫的根本就看不出是那幾個人的手藝,看來就是做女紅也要從女圭女圭抓起,福寶看著那一行明顯不同的針腳,安慰著自己道︰「和你們的不能比,不過比我以前的兩件作品不知好了多少。」
話音剛落,幾個丫頭的頭就湊了過來,齊聲好奇的問道︰「十三姨以前也繡過?」
「那當然!」福寶有些自豪,不過立馬撇撇嘴道︰「不過那兩件真是很難看,想起來還真是不好意思。」
「你繡的是什麼呀?不好就扔掉唄,有什麼可自責的呢?」冬兒睜大眼楮好奇的問道。
「第一次是在衣服上縫了一個口袋,那是我第一次拿針,縫的歪歪斜斜的都不說了,我估計他要是多穿幾回,線非穿崩了不可。第二次有個人受傷,我把作品縫起來,那傷疤愈合後你不知道有多猙獰,每次我給他換藥時看到那個傷口,都有想找到地洞鑽下的感覺。怎麼了?你們怎麼都這麼看著我,怪慎得慌的。」
「就你這水平還敢在人的身上縫?」秋兒口不擇言的叫起來。
「所以我後來發奮學習女紅,可是還是不能和你們這些童子功比!也就這樣了吧,不過夏兒,你這嫁衣上的那幾針可是我練習過了的,要不然我真是無顏見你了。」
「就是再難看,我也喜歡,在這府里,我們是最低賤不過的丫頭,從來沒人在乎過我們的死活,想罵就罵,想打就打,每天戰戰兢兢看著主子們的臉色過日子,吃也吃不飽,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無緣無故的招來一頓暴打,可自來到十三姨你這兒,就只有你把我們當人看,安慰我們,教導我們,還寵愛我們,在你這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我也才知道原來女人還可以這樣為自己活著,謝謝你十三姨!」這是福寶天天看到的夏兒嗎,她也能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謝謝你,十三姨!」另幾個丫頭竟也含著眼淚激動的說。
「你們這是干什麼呀?明天可是夏兒的大喜的日子,快別哭了,要笑,開心的大笑!說說你們開心的事吧,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人與人的相處就是一個緣字,古人說同船過渡乃五百年所修,我們都朝夕相處這麼長的時間,那該是多大的緣份!別想那麼多了,做個快快樂樂的新娘吧!」福寶最見不得這些丫頭哭了,趕緊安慰著她們。
「我娘說好人定有好抱的,十三姨你人這麼好,你比他府上的任何一位夫人都要心地好,我們王爺一定會喜歡你的。」
「管王爺他什麼事,我要他喜歡干什麼?」福寶無奈的嘆口氣,代溝呀代溝,對著這幾個丫頭真是無語了,她們以為最幸福的事就是讓能讓那個王爺能看上她。
雪龍不能以經意看了看旁邊的黎洛,他一動不動,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們六王爺長得那麼好看,又是邑國的吏部尚書,誰家小姐不是都以嫁給王爺為榮嘛?」秋兒不明白為什麼十三姨會那麼反感王爺。
「小丫頭,別在我面前再提起那頭種豬。」福寶心里很是郁悶,這世上又不是只有王爺這一個男人,怎麼老有人把她往他身邊趕。
「你敢說我們英俊瀟灑魅力無限的王爺是頭種豬!」冬兒驚叫起來,並害怕得馬上捂緊嘴巴
雪龍忍住笑轉頭去看了看另一棵樹後的黎洛,握緊拳頭上青筋暴露,那臉色陰沉的簡直想殺人,看的出來他正在強忍著想殺人的沖動。
「不用害怕成這樣,這里除了我們鬼都不會有一個的。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前頭大院子里頭不是住了一窩的母豬,從早到晚隨時候著他的寵幸!」福寶看著她們害怕的樣子,微笑著的安慰著她們。
「母豬?!你說王爺的那些夫人們都是母豬?!十三姨你不要命了!以後千萬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如果被不懷好意的人听到,傳到王爺和其他夫人耳朵里,你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你賠的。你不知道王爺凶起來的時候好怕人,那次在溫夫的院里,我親眼看到他一掌拍過去, 嚓一聲一個強壯的男人的腿就就應而斷了。」春兒也嚇得再次把捂開的手又合在嘴上,壓低嗓音在旁邊勸說道。
「你們那麼害怕干什麼?要殺也是殺了我,又不干你的事。」看她們那麼害怕,福寶總覺得真是杞人憂天,別說王爺和夫人們,就是什麼丫頭和僕人都從來沒有踏進過這個荒涼的荷香園,要不她這幾個月來能這麼輕松的來去自如,還做成雲之裳的老板,現在的雲之裳還開個兩個連鎖,好歹她還有嬌姨教的武功傍身,總之她是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接著在那里口若懸河的說道︰「說她們是母豬還夸了她們呢!要我說,真是比母豬都還蠢,你想那母豬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再吃,什麼都不想,日子過得很是無憂無慮,快樂無比!」
「可是把豬喂肥了後,豬就得被人殺了吃掉,它怎麼還會是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呢?」冬兒實在是無法理解十三姨為什麼要說豬很是聰明的也是很快樂的,一天到晚躺在
豬圈里只知道吃,吃完了只會睡,那懶洋洋的樣子在她們看來是一點也不可愛,于是另外三個人也跟著冬兒肯定的點點頭。
「豬不知道呀!所以它活的快樂!」福寶馬上接過嘴來給他們解釋道,幾個人看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