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驛站到了。」馬車不知什麼時候就停了下來,一個侍衛的聲音在呈外響起。
彈彈琴時間就是過的快,兩個時辰就在這叮叮咚咚聲中度過了,琴音一停下來,她的肚子就餓的咕咕直叫,叫喚的聲音讓她突然覺得在黎洛面前有點不好思。
黎洛假裝一點也沒听見,披上了一件厚披風下了馬車,福寶還穿著侍衛服,趕緊屁顛屁顛的跟著後面下來了,黎洛已經走進了驛站,旁邊的一個侍衛對福寶道︰「朱侍衛你快點跟上。」
福寶總覺得他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畢竟能和王爺同乘一輛馬車的榮幸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
進到屋里看看,驛站里還是很簡陋,吃過飯後,驛站長給黎洛備了一間上房休息,其他的侍衛喂馬的喂馬的,打地鋪的打地鋪,把那僅有的幾間房間塞的滿滿的,還在外面扎了帳篷依扎。
福寶有些犯難,晚上她該住哪?跟這一群男人擠在一起那也不是那麼回事,雖然曾參加過抗災救援,可那是和女人擠在一堆,猛然望到停在那里的馬車,心里有了主意,她可以在那里將就一下的。
就在她興沖沖的要往馬車里去的時候,一個侍衛過來對她說︰「朱侍衛,王爺點明要你去伺候。」
「哦。」說著就朝那間最好的房間里走去,好象耳邊還能听到那幾個侍衛的議論聲︰「王三哥,這個朱侍衛咱們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小聲點,爺的事,是我們能在這兒亂嚼舌頭的嗎?」四下里又恢復了平靜。
「王爺!」福寶一進門就看見黎洛已經解下了披風,正端坐在房中那唯一的凳子上看著書,房中發了一盆碳火,溫度很高,有點悶熱讓福寶很不適應。
听到她的聲音黎洛抬起頭來,福寶接著說道︰「這麼晚了,王爺還不歇息?」
「你打算睡哪兒?」黎洛沒回答她的話反倒反問了她一句。
原來王爺也不是剛娶她那陣那麼無情,還知道擔心她的住宿問題。
「我就睡在馬車里,也只有那地方比較適合我,王爺慢慢休息,我去車上了。」匯報完後,就準備回她的馬車了,這房間里太熱了,雖然才初冬,他竟然點這麼大的火盆,真是比她都還不經冷。
「等一下,你是我的貼身侍衛,你得負責我的生活起居,去給我打點水,我要洗臉,」
「是,王爺。」真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原以為陪著高官免費旅游,好吃好喝的有人伺候,哪知還得靠做工償還旅費,好豐工作也不是太苦,趕緊去干吧。
從驛長那里燒好水,給黎洛端過來︰「王爺這水溫正好,可以洗了。」
黎洛把書放下,看著福寶身子卻紋絲不動,福寶急了說︰「你看我干嘛?趕緊洗吧。」
「你幫我洗。」黎洛說這話時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好象這事讓福寶做是天經地義的。
可惡的剝削階級,要是毛爺爺在,不知要他革多少次命了,還讓他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
雖然心里不樂意,福寶還是挽起袖子搓好毛巾,掂起腳尖給他擦臉,模著他臉上的皮膚,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這男人真是個妖孽,不知用了什麼護膚品,如果能開發一下,這邑朝不知要樂壞多少閨女夫人們。
想到到那時大把大把的銀票都會流到福寶的腰包時,福寶的眼楮里都放出了光彩,看的黎洛的心怦然一動。他的臉一熱說︰「你要把我的臉洗掉一層皮嗎?」
「啊!」福寶才結束了自己的白日夢,看看黎洛的臉都被自己擦紅了,有些不好意思說︰「洗好臉了,王爺您現在可以休息了。」
「你也洗洗吧。」
「好,我把水先倒掉,在下面洗就行了。」
「就用這水洗吧,難道是你賺這水髒,出門在外你將就一下吧,你沒看到這個驛站離水源遠,下面的侍衛們一盆水洗十幾個人。」
「我……」福寶張了張嘴,我了一聲後,到底再沒發出聲,這叫什麼事?用他的洗臉水還得對他感恩戴德,沒奈何把手伸進水里,拿出手帕就要往臉上擦去,她猛想到,這樣不就是把她臉上的那些偽裝全卸了,臨危住手,她訕訕的笑了笑說︰「王爺一說這水來之不易,我都不敢用了,這樣吧,我還是把這王爺的水讓那些侍衛們用吧,他們的騎了一天的馬,更需要好好洗洗,我這就給他們端去,如果他們知道是用王爺洗過的水洗臉,他們不知道會多感激。」
說完也不等黎洛出聲,福寶端起水就奪門而走,把水送給那些男人後,福寶就往馬車上走去。
在馬車上還沒把坐熱,開始那個叫王三哥的人又來叫她︰「朱侍衛,王爺讓你去服侍。」
有完沒完呀,給他洗了臉,難不成還要哄他睡覺?這還叫不叫人活了?這大爺也太難伺候了,幸虧穿來的時候是做人家的小姐,要是穿在丫頭身上,不定早給累死了,心里十二分的不願意,但腳還是朝黎洛的房間走去,忍吧,還得靠著這個人回雲州去。
再次回到黎洛的熱哄哄的房間,福寶強壓著怒氣,面帶著微笑問道︰「王爺請問有何吩咐。」
「你是我的帖身侍衛,所謂帖身,就得時時刻刻的陪在我身邊
,隨時隨地伺候。」
「是,知道了。」福寶咬著牙一字一頓的答道。
「本王要歇息了,幫我更衣。」
「是。」福寶走進黎洛,龍涎的香味更濃了,鐵灰色的長袍讓他的身材更加修長,再對上他那魅惑眾生的似俊顏,讓福寶呼吸都有些急促,緊張的福寶趕緊低下頭去,手胡亂的在他身上準備解他的扣子,模完他的前胸,竟然沒找到一顆扣子。
這袍子的布扣子安在哪兒?抬起頭在他的身上一掃,福寶愣了,這袍上怎麼沒扣子呀,那從哪里穿上去的呢?
黎洛閉著眼等了半天,都沒看到福寶有何動作,睜開眼看到她正對著他的衣服發愣,不悅道︰「怎麼了?叫你更個衣這麼慢?」
「王爺,您這袍子的布扣子在哪里?」福寶自己買的那件男裝好象是有布扣的。
「先解開腰帶。」這女人怎麼這麼笨呀,听她彈琴,還道她有些聰慧,原來還是笨蛋一枚。
對啊,她的男裝是沒有腰帶的,所以才有扣子的,想通了就手腳麻利的解開他的腰帶,月兌下他的長袍,放在板凳上,說︰「王爺可以休息了。」
「還有褲子!」
「這也要我來月兌?」福寶有些急了。
「你是我的側妃兼貼身侍衛,當然是你來做了。難道說你不想回雲州了?」
「是,我馬上來月兌。」福寶手忙腳亂的去解他的褲腰帶,越急越解不開,室內的溫度又熱,讓福寶額頭都有些冒汗了。
「你慌什麼?」黎洛在一旁看著她有些好笑,能給他寬衣解帶,是那些夫人們至高無上的榮幸,即便是這樣,這個丑女人也不用驚喜成這樣吧,害得他站的腿都有點酸了。
「好象打了死結。」福寶有些無奈道。
黎洛一坐在床上道︰「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今天你就是一夜不睡也得給我解開嘍。」
福寶隨著他的姿勢,也半蹲在床邊,嘴里小聲的嘟噥一句︰「你倒是聰明,怎麼自己都不會月兌褲子呢?」
福寶的牢***一字不露的都傳進了黎洛的耳朵里,也怪,平時要是有人敢這麼頂撞他,一掌會把人拍到她姥姥家,而從她口中念叨出來,他竟沒有半點生氣,反而嘴角上上翹,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又不是制造原子彈,解一個死結有什麼了不起的,福寶專心致志凝神靜氣的解,很快地,還真讓解開了,「哈!終于解開了。王爺您可以休息了。」
幫他月兌下這條有些厚的褲子,再把這只穿中衣的老太爺扶上床後,福寶如釋重負。
轉眼一看,她的問題又來了︰「王爺,那我睡哪?」這里只有一架床,一床被子。
躺在床上的黎洛悠閑的說︰「你是侍衛,當然是在一旁守夜嘍。」
「如果我休息不好的話,怎麼有精神保護王爺呢?」福寶有些氣憤。
「說的也是,還好你是本王的側妃,如果實在困的慌,就在我的旁邊將就將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