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頭發花白,好似已經蒼老無力,但是卻面色紅潤,未見一絲皺紋,最引人矚目的是他的眉毛,長長的,一直垂到下吧。此人身穿玄色道袍,身背兩把寶劍,此刻正憤怒的看著白毅,那眼神似乎要生吞了白毅一樣。
「長眉真人?」雖然是疑問句,但是重白毅的語氣中卻流露出肯定。
「正是貧道,二位為何要屠殺我蜀山劍派滿門?我蜀山派究竟和兩位有何仇怨?」長眉真人怒聲問道,
「唉!這個問題我今天已經回答過很多次了,不過看在你是蜀山掌門的份上,我就再說一次,我是妖族的,這些年你們蜀山劍派肆意的斬殺我妖族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今天我就是來為民除害,消滅你們蜀山劍派這個無恥的門派。」白毅代表正義的一方做了一次發言。
「哼!原來是那些邪魔外道,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今日我就要將你二人斬殺,讓你們為你們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長眉冷冷的說道。
「切!就你這個膽小鬼,也敢狂言說要殺了我?真是不知所謂。剛剛不知道是誰躲起來,根本不敢出來來啊。」白毅嘲笑著說道。
「哼!呈口頭之能是沒有用的,手下見真招吧。」長眉話音一落就祭出雙劍,一手拿著一把向白毅殺來。
這一劍,很快。
劍鋒迅組,劍式好像流星,如驚濤駭浪般重重掩殺而出。一直都對自己速度很有信心的白毅,在此刻一直能舉起手中白毅堪堪擋住長眉的進攻。而當長眉又一劍揮砍而來時,白毅駭然發現長眉的劍不在于快,亦不在于猛,而是控制了自己的劍勢。
就算白毅會上古流傳下來的劍法,但是相對于在劍法一侵婬多年的長眉來說,依舊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每當白毅想要揮劍反擊的時候,長眉的劍總會提前在白毅的冰劍揮動的軌道前擋住白毅的攻擊。而當長眉攻擊時,白毅卻生出了一種難以抵抗的感覺,或者是根本不能抵抗,要不是白毅用出了冰焰神通,勉強擋住了長眉的攻擊,白毅相信自己已經是尸體了。
長眉的身法並不快,但是每當白毅使用冰焰時。發出的冰焰總是在要打中長眉的時候被長眉躲掉,此刻白毅終于認識到了經驗的可怕,可怕到足以致命。
此刻的長眉好似一個彈琴的琴師,興之所至,便隨興發揮,但是每每都能擊在白毅劍法最薄弱處。
一股壓抑之情無法宣泄,難受之極,無法言表。
白毅的劍法是精妙的,是高深的,可是長眉卻偏偏能在萬分之一的機率中尋準白毅的劍勢的中心!而這一次,也不例外!兩人的劍有一次的踫到了一起,一觸即分。
但是,白毅卻感覺有些怪異,不為別的,只因為這一次長眉的劍勢並非像前幾次那樣自然,而似刻意為之。有意與無意之間,是很難區分的,這更多的只是一種感覺,一種判斷,也許是長眉有意為之,也許是不經意間露出的破綻。
但是無論是什麼,白毅都不敢去觸踫。
天空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場面寂靜的可怕,幾乎雨打在臉上的觸覺,都那樣清晰疼痛。原本不可一世的白毅,此刻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和長眉差了十萬八千里。
白毅已經渾身是傷了。
原本白毅憑借著本命神通冰焰對敵可以說是無往不利,但此刻面對無論是心境,還是經驗都在白毅之上的長眉,白毅的任何招式都是沒有用的。
「如果你技止于此的話,那麼今天你注定要隕落于此了。」長眉首先打破了平靜,戰斗狀態下,長眉沒有任何的憤怒或狂妄的情緒,可見長眉對自己的心態把握是非常好的。
「黑風,不要過來。」制止了想上前拼命的黑風,白毅平靜的說道︰「不愧是蜀山劍派的創派祖師,和那些小嘍不是一個檔次的,我承認你的劍術很厲害,但是這招又如何?」
沒有意外,在生死存亡的時刻,白毅再次全力發動了白本命神通冰焰。
籠罩峨眉山的白色霧氣再次出現,但是這次卻不是無差別攻擊,而是所有的霧氣全向長眉飄去。
「想不到你還有點能耐,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奈何得了我嗎?」長眉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但眼神中卻充滿了戒備,以長眉的境界,也從那霧氣中感覺到了無窮的危險。
白毅眼里閃爍著絲絲的殺意,道︰「呵呵,每個第一次見過冰焰的人,都是一副不放在眼里的樣子,但是看過的人卻沒有一個能活下來,不知道真人能不能活下來呢?」
長眉不再說話,而是寧神戒備的看著慢慢聚攏過來的霧氣。
眼看長眉已經被霧氣包圍了,白毅臉上不由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任你千般妙法,萬般神通,面對如此多的冰焰,也要飲恨于此。
還沒等白毅來得及得意,一股沖天劍氣從層層白霧中激射而出,直插天際,仿佛要將天地都切開。劍氣輕易的就驅散了霧氣,以勢不可擋之勢劈向白毅。
籠罩在峨眉山上空的妖氣也被這股劍氣驅散,天空恢復了清明。
白毅臉色大變,連忙運氣全身的僅剩的法力在周身形成一層護罩。
「黑風,快跑,不要過來。」白毅撕心裂肺的大叫,但是依舊阻止不了黑風的腳步。
但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轟!
整個峨眉山好似都震動了起來。
長眉的劍氣以無上威勢劈在了白毅的護罩上。
整個峨眉山頂被長眉的劍氣整整的削去了一層,揚起漫天的灰塵。
白毅的嘴角,慢慢地溢出了鮮血,剛剛那一次攻擊,儼然已經讓他受了重傷